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随着那天从地底归来,时间不知不觉又过去了几天。
虽然之后魔理沙并未再像那天一般和他说不信任,但却依旧天天跑来红魔馆,让陈安带她四处转,说是想让他带她熟悉完整个幻想乡。
一天走上一两个地方,没几天就将幻想乡几乎踏遍了。
现在所没去的,也只不过是人间之里罢了。
人间之里是魔理沙的老家,陈安原本是懒得再走,让魔理沙自己一个人去人间之里看看也就算了。可魔理沙说什么也不肯,借着不能在最后关头退缩,死缠烂打的愣是把他从红魔馆拖了出来。
陈安和魔理沙走在路上,忍不住冲着身边蹦蹦跳跳,一副很高兴样子的魔理沙抱怨了。
“喂喂,黑白。人里可是你老家啊,你去人里不就和老鼠回了窝一样,干嘛还得让我带你去,自己一个人去不好吗?”
魔理沙翻了个白眼,看陈安的眼神就好像看白痴一样。
“说什么傻话啊,虽说大家都和我说我和老头,母亲和解了。但我现在可是失忆了哎,人里一点也不熟悉,老头和母亲也是一样。
要是就这样让我一个人去,到时候什么都不知道,我得多尴尬啊?
还有老鼠窝……”
魔理沙看陈安的眼神更像看白痴了。
“把所有人都当老鼠,你可还真是厉害啊!”
陈安被魔理沙用这种眼神盯着,还被借机嘲讽了一句,顿时火起,果断一巴掌拍魔理沙头上去了。
“尴尬你个头啊!你这厚脸皮的黑白刚才在大爷和帕琪谈情说爱的时候把大爷我拉出来都不尴尬,现在居然还好意思和我说尴尬!?你在开什么玩笑!
而且我们才认识几天,做这么过分的事,不怕大爷翻脸吗!”
“什么谈情说爱,那时候你明明就只是在惹帕琪生气而已。”
魔理沙揉着帽子嘟囔两声,就冲陈安不满的皱皱小鼻子。
“还有才认识几天……喂喂,究竟是谁说我们过去是好到可以穿一条裤子的好朋友的?现在好朋友有事找你帮忙,你居然推托才认识几天,信不信我揍你哦!”
“好到穿一条裤子?拜托,我可是男人,男人和女人怎么穿同一条裤子,以为我是小爱吗?还是外界的某国人,男人和女人一样可以穿裙子吗?”
陈安哂笑一声,然后啪一下,又给魔理沙的脑袋来了一巴掌。
魔理沙无缘无故又挨了一下,顿时气急败坏了。
“你这混蛋,脑子是不是被蕾米给咬坏了。干嘛又打我啊!”
“我乐意啊。”
陈安撇撇嘴挑衅了魔理沙一句,让她更气急败坏后,才双手抱胸,斜视着魔理沙。
“明明一开始就一直说不信任我。怎么,才过了几天就改变看法了?”
魔理沙表情一僵,顿时心虚的讪笑起来。
她摆摆手,打着哈哈。
“哎哟,哎哟。当初不是刚醒过来啥也不知道吗?那种情况突然出现一个男人说是好友,正常人肯定不信嘛。
细节问题,那些细节问题你就别在意了嘛~~~”
陈安:“……”
陈安被魔理沙长长的嗲音恶心到了,感觉真是浑身都要起鸡皮疙瘩了。
他赶紧做了个暂停的动作。
“停停停,黑白你这凶婆娘要说话就给我好好说话,以为是牛奶加糖才好喝吗?别用什么嗲音,恶心!”
魔理沙表情又僵住了,不过这次不是心虚,而是不满了。
她双手叉腰,气呼呼的瞪着陈安。
“喂!你这话什么意思?老娘的声音那么好听,哪里恶心了?
说!不说出个一二三,小心老娘跟你没完!
还有说了多少次了,老娘不叫黑白,只是穿的又黑又白!”
“哦哦,知道了,知道了。你不叫魔理沙,叫穿的又黑又白的黑白。”
陈安随意敷衍着,才懒得回答魔理沙的问题。
他左顾右盼,不知在看些什么。
“哎哎,穿的又黑又白的黑白,这条路似乎不是去人里的路,看来你不小心带错路了。”
说着这样的话,陈安便做出一本正经的样子对穿的又黑又白的黑白循循善诱起来。
“既然走错路了,不如今天就不去人里了。你放我回去,让我继续去和帕琪谈情说爱怎样?
你也说了,我们可是好朋友。比起你尴尬,我这个好朋友的幸福不应该更重要吗?”
“才怪嘞!”
魔理沙憋着嘴气鼓鼓的瞪了陈安一眼,才残忍的拒绝了他。
“比起你这家伙的幸福,老娘的事才是最重要的!
而且你回去那是谈情说爱去吗?明明就是欺负帕琪去才对!告诉你,在老娘面前想跑?做梦去吧!”
陈安溜人失败,但并不死心,他做出痛心疾首的样子,冲魔理沙指责起来。
“什么叫欺负帕琪?你这是污蔑!像我这种正直无私的好男人会欺负女人?你那绝对是开玩笑!
告诉你,大爷我最恨别人污蔑我了。
穿的又黑又白的黑白你居然敢污蔑大爷,告诉你,从此以后,咱两友尽!”
陈安痛斥了一顿魔理沙,这才愤愤的拂袖而去……才怪!
他一步都还没走出去,就已经被魔理沙拦住了。
魔理沙撑着扫帚拦在陈安面前,手里还抛着八卦炉,她皮笑肉不笑的看着陈安。
“小子,你刚刚有在说什么吗?我耳朵最近有点不好,能拜托你在说一遍吗?”
陈安大怒。
“我靠!黑白你耳朵聋吗!?大爷我刚刚说话说的那么大声,那么痛心疾首,那么富有感情,你居然敢说没听到!?
哈!还想让大爷再说一遍?告诉你!这种麻烦事别说门,就连耗子洞也没有!”
他看着魔理沙手里的八卦炉,义愤填膺,满脸悲愤的表达了自己誓死不屈的高尚节操。
“你以为手里抛着那个破炉子大爷就会怕?开玩笑!刚正不阿!正直无双!头可断,血可流,节操不能掉的这些话全都是在说我!明白吗?”
陈安怒斥着魔理沙,标榜着自己,表情越发大义凛然了。
“告诉你!大爷我现在必须郑重,严肃的告诉你——接下来该往哪走?”
魔理沙:“……”
魔理沙愤怒的表情一僵,身体一歪,差点没跟着扫帚一起倒在地上。
她赶紧捡起地上被陈安的无节操变脸神功吓掉的扫帚,看着陈安还是一副大义凛然的样子终于忍不住吐槽了。
“喂喂!刚刚是谁再说自己刚正不阿!正直无双!头可断,血可流,节操不能掉这种话的?
你这么怂,真的没问题吗?节操,节操呢!”
陈安不以为然的摆摆手
“开玩笑,比起大爷的生命安全,节操那玩意能值几个钱。
再说了,节操那玩意不就是拿来丢的吗?
不信你去看看灵梦,身为博丽巫女的她都不在意节操大爷在意啥啊?”
魔理沙一脸囧然,彻底被陈安的不要脸打败了。
她垂头丧气的摆摆手。
“算了算了,居然会认为你这家伙会有节操,我可真是个傻瓜啊。”
“说的没错,黑白你就是个傻帽。”
陈安拍了拍魔理沙头上的帽子,惹得她一阵怒目后,这才笑嘻嘻道:
“别再扔节操了,快点告诉我我们这究竟要去哪,我可还准备快点回去,继续去逗帕琪玩呢。”
魔理沙气急败坏的打开陈安的手,怒斥着他。
“混蛋!从头到尾只有你在扔节操啊!”
陈安吹着口哨,扭头装着看风景,就当没听到魔理沙的话。
不仅如此,他还能有模有样的感慨起来。
“呀,风景不错。”
魔理沙被陈安拙劣的装傻气坏了,但又根本拿他没办法。
和他吵吧,偏偏吵不过他。牙尖嘴利,到时候别又把自己气的满肚子火,
想揍他吧,却压根追不上这滑溜的家伙,遇事跑的比兔子都快,最后累的半死的还是她自己。
魔理沙越想越火,忍不住用力给了陈安一脚。
陈安:“……”
他装模作样的姿势一僵,整个都跳了起来。
陈安愤怒的瞪着魔理沙。
“死黑白,你干嘛踢我啊!”
魔理沙虽然明白陈安这样绝对是装的,但这也不能妨碍她差劲的心情一下变得愉快起来。
“哼,重色轻友的家伙!踢你怎么了,老娘乐意!”
魔理沙哼着愉快的小曲,便负着双手,身后跟着自己飞起来的扫帚,脚步轻快的前进了。
她走了两步,发现陈安似乎没跟上来,赶紧回头冲他挥着拳头凶巴巴的招呼起来。
“喂!还在那跳啥啊,快点走了啦!要是敢跑,小心我真揍你哦!”
“唉,脾气这种凶残,还真是一点不变啊。”
陈安微不可察的叹口气,就不在装模作样的跳了,快步追上了魔理沙。
他来到魔理沙身边,就又恢复了笑眯眯的样子。
“黑白,你还没说我们这是要去哪呢。这条路我可走过,通往的可是无名之丘和太阳花田,可不记得能去人里啊。”
“别叫我黑白,我只是穿的又黑又白!”
魔理沙翻了个白眼,才道:
“你说对了,我们现在就是要去无名之丘。”
“去那干嘛?”
魔理沙鄙视的看着陈安。
“那还用说吗?当然是去玩啦。”
魔理沙看着陈安诧异的样子,忽然转身坐在身后飞着的扫帚上。
她一脸理所当然道:
“你这傻瓜,去人里用的了一天吗?多余的时间当然不能浪费,所以才要先去别的地方玩咯。”
魔理沙坐在飞行扫帚上,双手撑着棍子,翘着二郎腿,衣摆、裙摆和帽尖都被风吹的摆动起来。
阳光的照耀中,魔理沙身后、两鬓落下的金发仿佛带上了如同梦幻的微光。
笑着的精致脸庞上似乎也染上了淡淡的光晕,美丽的不可方物。
陈安看着这样的魔理沙,忽然就把脸撇开了。
风有些大,将陈安的长发吹了起来,在那飘然散落的黑色千丝中,陈安哎呀哎呀的抱怨起来。
“哎呀哎呀,都说了我想尽快回去逗帕琪开心呢。黑白你这样,可还真是自作主张呢。”
魔理沙得意洋洋。
“喜欢自作主张的魔理沙,这句话你难道不知道吗?”
“嘛~谁知道我知不知道呢……”
陈安耸耸肩,便不再多说什么了。
淡色的阳光中,穿着长袍,双手藏在袖子里的笑着的男人和身后斜坐于飞行扫帚上的金发少女斗着嘴,悠闲的前进着。
这样的画面总觉得有点幸福呢……是吗?
或许吧,谁知道呢……
……
“所以说,这里到底有什么好玩的啊~”
无名之丘。
走了半天,好不容易来到这里的陈安望着面前那一片无尽的绯色花海,终于忍不住再次发出了抱怨。
“这里除了有铃兰,冷清的连妖精都不愿意来,到底有什么好玩的?
难不成你还想学我,在这里拐一只梅蒂馨回去吗?
别开玩笑了,野生的梅蒂馨可就一只,再也拐不到第二只了。”
魔理沙用力拍了陈安胳膊一下,冲他吹胡子瞪眼的。
“喂,你这家伙怎么这么啰嗦啊。来都来了,你难道还想转身回去吗?”
陈安皮糙肉厚,压根就把魔理沙的拍打当做了按摩。
他摸着下巴,一本正经的琢磨起来。
“我觉得你说的不错,我们还是回去吧。”
陈安似模似样的点点头,便转身想溜。
盯~盯~盯~
魔理沙一言不发,只是一直用眼睛盯着陈安。
陈安虽然打定主意无视魔理沙的盯人神功,但走了两步,却还是忍受不住身后那如芒在背的感觉,不得不停下了脚步。
他高举双手放在头上,做着投降状。
“好好,你厉害,你厉害。我陪你就是了。”
“这才像样嘛。”
魔理沙满意的收回目光,就用一手托着另一手的手肘,另一手托着下巴的姿势望着那一片铃兰花花海沉思起来。
“唔~该怎样打发时间呢?”
“打发时间?”
陈安一下来了精神,一锤手,他十分肯定的道:
“睡觉!”
陈安巧言令色,声情并茂的试图用语言说服魔理沙。
“黑白,我可是一个过来人。肯以用很肯定的语气和你说,世界上在没有比睡觉这种事更适合打发时间了。
无论怎么无聊,无论多么漫长,只有你闭上眼,然后美美的睡上一觉,你就会发现——哇~世界多么美好,时间过得可真快啊。
然后,你就会再发现,哎哟,我好想再睡一觉。”
陈安噼里啪啦忽悠了一大堆废话,便用自以为最诚挚的目光望着魔理沙。
“怎么样,黑白。心动了吗?心动了我们就各自在这找块地方,美美的睡上一觉吧?”
“说完了?说完了就闭嘴,我还在想事呢。”
魔理沙压根不拿正眼瞅陈安,随口说了一句,就摆摆手示意他一边凉快去了。
咦,黑白这反应似乎不对啊。难道这傻瓜不应该被他忽悠的双眼放光,然后屁颠屁颠的在附近找块地睡觉吗?
陈安一边心里嘀咕着魔理沙似乎变聪明了,一边不死心的转着脑筋,打算继续忽悠魔理沙。
“哈!有主意了!”
不过还没等陈安想好台词,好让魔理沙学他一样懒,然后在这温暖的阳光下,无垠的花海中美美的睡上一觉时,魔理沙就激动的跳起来,然后一脚踩到陈安脚上,想到了主意。
陈安:“……”
“我靠!疼啊!”
陈安脸色一白,也跟着魔理沙一样跳了起来。
“疼疼疼……疼死了!”
他抱着脚跳来跳去,大呼小叫了好一会,忽然就啪嗒一下倒在了花海中。
然后一动不动,就好像死了一样。
魔理沙表情一囧,就蹲在了装死的陈安身边。
她用手指戳着陈安胳膊,十分无语。
“喂喂,就算是想偷懒也用不着这样吧?”
陈安:“……”
他一动不动,就好像死了一样。
魔理沙越发无语了。
她无语的同时,也越发没好气了,
魔理沙收回手指,站起来用脚踢了踢陈安的身体。
“喂喂,别装死,快点给我起来。”
陈安:“……”
他还是一动不动,就好像死了一样。
魔理沙见陈安还是这幅鸟样,终于忍不住火了。
“混蛋!我说了,快点给老娘起来!”
魔理沙怒吼一声,就像想踩死虫子一样,狠狠一脚向装死的陈安手上踩去。
陈安:“……”
陈安再也不敢装死了。他可是明白魔理沙的脾气的,爆的不行,肯定是不会脚下留情的。
他咻的一下收回手,生怕自己的手真被魔理沙踩——踩到很痛的哎!
陈安一骨碌的从地上爬起来,愤愤不平的道:
“没看我正躺尸吗?居然想鞭尸,你这丧心病狂的变·态!”
魔理沙扬着眉毛,得意的嘿嘿直笑。
“嘿嘿,对付你这种厚脸皮的家伙,就得丧心病狂才行。
没看你之前怎么也不动,我一丧心病狂,你立马起来了吗?”
“嘁,凶婆娘。”
陈安撇撇嘴,也懒得和魔理沙多计较。
“懒得跟你多说,快说吧,到底想到什么了,是去睡觉吗?”
“你这懒骨头,难道脑子里除了偷懒就什么也没有了吗?”
魔理沙没好气的剜了陈安一眼,就对他伸出了手。
陈安一愣。看着魔理沙伸在面前的手,真是满头雾水。
“伸手干嘛?要和我握手吗?”
“谁要和你这家伙握手啊,我是向你要东西!”
魔沙没又好气的又白了眼陈安,道:
“相机啦。反正你什么都能变,给我一台文文那样的相机啦。
这里什么都没有,除了拍照,我想不到什么东西可玩的啦。”
“所以说,找个地方睡觉去啊。”
陈安郁闷的嘟囔一声,就满足了魔理沙的心愿,从怀里摸出了一台可以用来拍照的手机——他自己的。
他将手里调至拍照,便将手机递给了魔理沙。
“喏,你要的东西。刚好我有一架手机,你就凑合着用吧。”
“咦咦,是姬海棠雨立用的那种吗?”
魔理沙像是没见过世面一样的拿着手机摆弄了一会,这才算满足了好奇心。
她对着陈安和四周摁了几下手机,然后望着屏幕里一张张出现的照片,嘴不由嘟了起来。
“一点也不好看,真差劲!”
陈安斜眼,毫不留情的打击着魔理沙。
“废话,你以为你是专业摄影师吗?看都不看就这么乱拍,照片能看就不错了!”
魔理沙嘴嘟的更高了,她十分不服气的反驳道:
“别瞧不起人了!文文拍照不是也从来不看直接拍的吗?她拍的那么好,我为什么不行。”
“文文……”
陈安沉默片刻,忽然叹了口气。
他轻轻拍了拍魔理沙的肩膀,看她的眼神中充满了怜悯。
“实话和你说吧,如果你是和那些业余的家伙比,运气好一些的话,或许能拍出几张能和他们相提并论的相片。
但和文文比,我劝你还是赶紧回家洗洗睡,再去试试看能不能做梦梦赢她好了。”
文文的新闻虽说大都是各种八卦,而且胡编乱造的居多,但她新闻上出现的照片,那可都是出色到无可挑剔的!
清正廉明的狗仔文这个称号可不是吹的,文文那经过各种危险偷拍锻炼出来的拍照相技术,几乎已经可以说是出神入化了!
陈安敢打赌,别说幻想乡,就是在外界,照相技术能和文文媲美的都不会有几个!
魔理沙的嘴噘的几乎能挂油瓶了,她愤怒的挥舞着手上的手机。
“都说了,你这家伙不要瞧不起人啦!不就是几张照片吗?看老娘怎么拍给你看!”
“嗨嗨,你拍吧。你拍吧。”
陈安看着魔理沙手上乱舞,似乎马上就要被扔出去的手机,识趣的没继续打击她。
——开什么玩笑!他的手机可在魔理沙手上,要是一不小心打击过头了,魔理沙把他的手机给扔了怎么办?手机不要钱的吗!
陈安敷衍的态度让魔理沙各种不满意。但想了想,她最后还是没继续找陈安麻烦。
“哼!你这瞧不起人的家伙,给我好好看着吧!”
魔理沙用充满气势的语气给陈安留下这样一句宣言,就拿着手机在附近拍摄起来了。
“实话实说而已,只有那么较真吗?”
陈安无可奈何的叹口气,也懒得去打搅正兴致勃勃拍照的魔理沙的兴致,而是直接一屁股坐在了花海中,然后就躺了下去。
陈安头枕着双手,就这样一言不发的望着天空发呆起来。
天空碧蓝清澈,干净的连朵云彩都没有。
翱翔的鸟儿从天空飞过,没有留下一丝痕迹。
那淡金色,略让人感觉刺眼的阳光下,纷乱的风起了。风将数不清的绯色花瓣带起,如同在舞蹈般飘然的从陈安眼前飞过。
在那一瞬间,绯色似乎将整片天空都给覆盖,感觉真是美丽极了。
陈安忽然扭过头,望着身边的空处轻叹口气。
“啊,真是美啊。真可惜,这次不能和你一起看呢。”
依稀间,陈安似乎看到了那空处出现了这样的一幕。
美丽的少女斜坐着,伸出手抓住从面前飞过的绯色花瓣,一边感叹着景色的美丽,一边嘟着嘴碎碎念着下次一定要借来相机,然后把这里拍下来这样的话。
陈安眨眨眼,似乎又看见了说累的少女依偎在他身边的样子。
只不过当他想像过去那般伸手抚摸少女的秀发时,手却突兀的停留在了半空。
“现在的是开始的,可不是曾经的呢。嘛~真是犯傻了啊。”
男人从摇曳的植株瞥见那位正兴高采烈四处乱拍的少女,苦恼的挠了下头,嘟囔一声,就那样闭上了眼。
光明渐落,迎来的是一片什么都没有的黑暗。
熟悉且……寂寥。
……
“喂喂,起来,给我起来啊!”
随着一阵愤怒的喊叫,陈安就被魔理沙晃醒了。
陈安眨眨眼,随着有些模糊的视线变得清晰,就看到了魔理沙近在咫尺,满是愤怒红晕的面容。
他懒洋洋的打了个哈欠,连动都不动一下。
“干啥?没看我在和哆唻咪聊天吗?”
“聊天?我明明只看到你在偷懒睡觉!!”
气愤的魔理沙一巴掌拍在陈安头上,对他大声训斥起来。
“我是让你出来陪我玩,不是让你出来偷懒的啊!”
“我那可不是在偷懒,只是在闭目沉思,顺便和哆唻咪打个招呼而已。”
陈安狡辩了两句,原本还准备继续闭眼然后呼呼大睡的,可在魔理沙开始的‘你丫当我是傻瓜吗’,然后转变成‘你再敢闭眼,小心老娘一八卦炉弄死你’这样充满愤怒和杀气的眼神中不得不从地上坐了起来。
没办法,比起偷懒,还是生命更重要一点。
陈安挠挠头,又打了个哈欠。才一脸无聊道:
“说吧,把我喊起来干嘛,不是想让我就这样吹风吧?”
“你这家伙,迟早有一天睡死你!”
魔理沙恶狠狠的骂了陈安一句,就把手里的手机塞到了他手上。
陈安一愣。
“哎,手机还我干嘛,拍够了?”
“才没有嘞。”
不说这件事还好,一说魔理沙就忍不住郁闷了。
“这破玩意根本不好用,我折腾了半天,结果一张满意的照片也没照出来,真是太废了!”
魔理沙大肆抱怨了一通,还脸也不红的将照不出满意照片的责任全推给手机。
陈安撇撇嘴。
“得了吧,明明就是自己技术差,居然还敢把问题推到手机上去,你脸皮还真是厚的不行。”
魔理沙被拆穿了真相,不仅依旧脸也不红一下,还能鄙视陈安。
“再厚也没你厚,城墙!”
“胡说八道,大爷我脸皮可嫩的很,可比大陆板块薄了整整一厘米呢!”
陈安不满的反驳一句,就拿着手机,拍着袍子从地上爬了起来。
他伸了两个懒腰算是活动一下筋骨,随手就把魔理沙的帽子摘下戴自己头上去了。
“说吧,想要什么样的照片?”
“把我的帽子还给我!”
魔理沙赶紧伸手抢回自己的魔女帽,还来不及戴回去,就因为陈安的话而吃惊的睁大了眼睛。
“哎,你说啥?”
“我说,你想要什么样的照片,我帮你照。”
陈安重复了一遍之前的话,就没好气的瞪了魔理沙一眼。
“你喊我起来不就是想让我帮你拍照吗?吃惊个什么劲啊?”
可我不是还没说吗……
魔理沙呆了呆,就把这句话烂在肚子里。
“只要拍的好,我全部都要!”
魔理沙贪心的说了这样的话,便戴好魔女帽,满脸元气,态度一点也不客气的对陈安指挥起来。
“现在,先给超级无敌宇宙第一美少女的魔理沙大人先来一张个人照!”
陈安可是个矜持并且从不自恋的男人,最看不来别人自恋的样子。
所以二话不说,他就对自恋的魔理沙唾弃起来。
“呸,你个自恋的小·妞,还超级无敌宇宙第一美少女,叫超级无敌宇宙第一凶婆娘才对吧?”
魔理沙杏眼圆瞪,顿一副勃然大怒的样子。
“敢叫温柔似水,贤惠端庄的老娘凶婆娘,你丫想死吗!?”
“啧,这可还真是温柔似水,贤惠端庄啊。”
陈安啧啧两声,也不和魔理沙继续斗嘴,而是挥挥手,让她赶紧站好,要准备给她拍照了。
“站好站好,还想不想拍了?站的那么歪,待会拍差了可别找我……哎哎,表情放松点,真想让我把你拍成母老虎啊……帽子,帽子拿高点……对对,就那样,一二三,笑一个!”
随着咔嚓一声轻响,在一望无垠的绯色花海中,一手拄着扫帚,一手扶着帽檐,金发飘舞,笑容灿烂的少女就那样被定格在了这个瞬间。
接下来,魔理沙又要求陈安照了一些无名之丘的风景照和他与自己两人的合照,这才心满意足的决定离开无名之丘了。
两人走在路上,陈安问道:
“对了,既然你说想玩,那不如去太阳花田转转怎样?太阳花田就在附近,一会就到了。”
“不要不要。”
魔理沙连连摇头,双手交叉,就果断就拒绝了陈安的要求。
似乎是回想到了什么不好的记忆,她满脸悻悻然。
“前两天和你去了一次,结果差点没被风见幽香那女人用气势压死,现在再让我去那,是想让我主动去找罪受吗?告诉你,别说窗户,门也没有!”
这几天,魔理沙可是和陈安把幻想乡都转了个遍,太阳花田自然也不例外。
魔理沙就纳闷了,她是不是什么时候,比如说失去的记忆中她所不知道的时间惹过风见幽香。
上次和陈安去太阳花田,那几个梦幻馆的人——胡桃,奥莲姬等人虽然看她表情开始都有些不对劲,但也没什么,毕竟那几天无论去哪,很多人见到她的反应都是那样,只要稍微说上两句,就可以了。
可风见幽香……这个女人就不一样了,明明对陈安一直笑意盈盈,还能主动替他倒茶,态度简直好的不得了。可对她呢?
那简直就是从天堂一瞬间就掉到地狱啊!
从一见到她开始,风见幽香就没给过她一个好脸色!
不仅如此,刚刚才笑眯眯的和陈安说话,扭头就能冷若冰霜的问她看什么看?是不是不满意她待客的态度?
魔理沙就纳闷了,风见幽香对她的态度哪里像招待客人了?是招待敌人还差不多吧?
她究竟是做了什么事,才能让哪怕发现偷上门的她,也能当做无聊打发时间随意和她战斗玩,然后放水让她跑掉的风见幽香敌意那么深?
魔理沙甚至敢肯定,如果当时不是陈安带她去,说不定她连风见幽香都见不到,就得被人打出来!
“好吧,既然你觉得去那不舒服,那就不去吧。反正人里也够大,够我们转的了。”
陈安也不强求,笑了笑就继续和魔理沙向着人里去了。
……
人间之里距离无名之丘有些远,但由于只走了开始一段,后来赶路的方式是飞的,所以两人还是很快就到了人间之里。
在人里的不远处落下,于翠色麦田之中蜿蜒的小道中穿行,两人很快就走进了人里。
“陈安大人。”
“雾雨大人。”
走在人里之中,不时有人向陈安和魔理沙问好,魔理沙不知怎么回应,只能一个个点头,就算是回答了。
陈安倒是很自然的喊出他人的名字,一一笑着回应回去了。
“哟,时村,气色不错,看来最近过得蛮好的嘛。”
“呀,这不是美羽吗?哈哈,居然和扇走在了一起,看来你们两个总算修成正果了嘛。”
魔理沙见陈安亲切和大家打招呼的样子,十分惊讶。
“怎么,刚刚问好的人那么多,你全都认识吗?”
“是啊。虽然做不到将人里的所有人都喊出来,但只要见过一次,我都认识。”
陈安笑了笑,就又冲身边路过问好的居民回应了。
魔理沙啧啧称奇。
“居然真的都认识,你的记忆力可还真不得了呢。”
“哈哈,脑子好用也没办法。”
陈安哈哈一笑,这才问道:
“对了,你现在打算去哪?回家吗?”
“回家?哪个家?”
陈安奇怪的看了眼魔理沙。
“雾雨家啊。你在人里除了这里,还有其它家吗?”
“雾雨家啊……”
魔理沙突然迟疑了起来。
“可我是从小就离家出走了啊,就这样回去,会不会被老头子笑啊?”
陈安:“……”
他没好气的敲了敲魔理沙的头。
“说什么傻话,雾雨店长可是你的父亲,身为女儿的你回去,他除了开心之外,怎么可能会笑话你。
还有,你是不是搞错了什么?虽说黑白你离家出走了,可以前可是已经回到雾雨家和雾雨店长冰释前嫌了好吧?”
魔理沙吃惊的瞪大眼睛,连陈安敲她脑袋都没计较了。
“哎哎!?冰释前嫌,真的假的?”
“废话,要不然你以为路上的人为什么大都认识你。还不是你和雾雨店长冰释前嫌后经常跑人里玩。”
陈安耐心解释着,就笑眯眯的揉了揉魔理沙戴着帽子的头。
“所以说,你就别再想七想八,好好的回家看看父母就好。”
魔理沙似乎接受了陈安的解释,神情轻松了不少。
她拍掉陈安的手,就愤愤不平起来了。
“别揉我的头。以为我是那些小鬼头吗?”
陈安斜眼。
“黑白,你这算得上是过河拆桥吗?”
魔理沙斜回去,哼哼唧唧道:
“怎么样,不爽你来打我啊!”
话音刚落,“砰!”一下,魔理沙就捂着脑门哎呦哎呦的叫起来了。
她愤怒的瞪着陈安。
“混蛋!你干嘛打我啊!”
“不是你说的吗?”
陈安故作诧异,便忍不住摇头晃脑的感叹起来。
“居然会有人主动找打,真是脑子进水了啊。”
陈安说着,便摇着头,晃着脑,丢下脸黑成一片的魔理沙,慢悠悠的继续前进了。
魔理沙:“……”
“居然敢说老娘脑子进水,你这混蛋给我起来啊!”
魔理沙在原地愣了一会,才怒不可遏的大叫着,拖着大扫帚怒火冲天的向陈安追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