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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卷－第一卷－并非偶然－第九章－靠山突变大BOSS
【余未理】
文学少女收敛个性，淡了淡表情，拿起简单地早餐边吃边静静地说：
“其实，你和井诗珊的婚事，是我定下来的。”
气氛突然凝固到极点，之前还一脸轻松的孤释维一下子僵硬了整个身体，只有眼前辈分为祖奶奶的文学少女还保持着原本的轻松态势。
谁也想不到，这是是老人她出手的，是孤家看似最没存在感但实则最有话语权的存在。
孤释维原本还以为他的祖奶奶只是因为喜欢才帮他定下来，提的是“意见”，既然是意见，就有改的希望。
现在看来，她才是孤释维退婚路上最大的BOSS啊！
要让BOSS推翻之前自己定的观点，这要难上天啊。
但十几秒之后，孤释维也放松下了身体。
“不说说感想么？”
“我觉得即使这事是祖奶奶定下来的，如果我不同意，我也不会屈从自己，毕竟道具长在我身上。”
“于是你昨晚就差点让李天宇那小家伙得手了。”
“但我还有余未理，我想不我至于再出昨晚的困境，那是因为我一直没注意可靠的朋友背叛，刀来自身后。”
“那我也可以拘禁余未理，再送你和井诗珊入洞房，就像你说的，这事不要太简单。也别和我说我教你的秘法，都是我教你的，还想在这上面和我斗。”
少女的声音很平静，平静到没有一丝起伏，但也直接说明了实力层次上的巨大差距。
孤释维沉默了几分，然后再度抬头，看着他的祖奶奶认真道：
“但既然我是祖奶奶喜欢的孙子，我相信祖奶奶不会就这么直接干脆地毁了我，毕竟您说过做事要从前往后想，也 要从后往前想。如果只是把我当成一个延续的工具，没必要这十几年照看我自由成长。您关注的是我的未来，而非我的后代，毕竟要说后代，孤家早就遍布全国了。”
“但你也知道一个家族不是只有你一个。”
“于是就像祖奶奶小时候给我讲的那个火车铁轨分向哪边的问题？”
“对，火车来了，你必须选一边，一边铁轨上绑十个人，一边绑一个，没有妥协。你的未来不可能像普通人一样，自然也会遇到这样让人痛苦的事情。”
说着少女将两个盘子推给孤释维，一个里面是一串菊花，一个里面是一颗苹果。
连我都意味到了这便是那个十人或者一个人的选择。
“不选就会火车翻车，死更多的人。”少女的声音很平静。
但孤释维看了看两盘水果，然后直视少女的深邃双眸，没有动手。
“懦夫么？真令人意外。”
“我不觉得是懦夫，而且我想祖奶奶您早知道我的答案了。小时候您问过：要不要杀一个陌生人拯救全世界，暂且不谈这逻辑的奇葩性，但其本质是关于牺牲少部分保存大部分，而其中关乎的利益程度则多寡有所不同。如果是关于人命，关乎一个人的存在的本质，那祖奶奶您知道我今天的选择是什么意思。”
文学少女扯起嘴角笑了笑，又不像笑，于是撤下了两盘水果，视线重新回到了书本中。
“知道井家的第一人，井若么？”
孤释维陷入了回忆，然后问道：“井家挂着的第一副肖像？好像是水画集团第一任总裁？”
“是她。”
“怎么了？”
“我和她是同时代的人呢，可惜她倒是已经入土为安了，我这把老骨头还要在书海里累死累活。”文学少女自嘲地笑了笑。
那个时代？那眼前的祖奶奶真的是老孤家的古董了！
“我喜欢你的原因，是因为你能让我想起那个时候的一个人。人年纪大了，自然喜欢回忆。那个时候，我和井若为了一个人斗了半辈子，我和她各赢了一半，她赢了那人半颗心，我赢了一个孩子，于是便有了今天的的井家和孤家。”
“想着这事到最后都没有让谁真正幸福，只剩下我在空余的时光回忆这些苦涩和甜蜜，便想着这事还是到此为止吧，于是便有了井孤两家，每隔几代总会有一次的联姻。”
老人叹了口气，也就这时，她才算给人明确的老人的感觉，她看着我微微点了点头，又对孤释维说：
“思想和人心这事，还是得自己定，想来既然我当初就想着让你自由发展，就还是自由的来吧。”
“好了，臭小子，赶紧陪你父母吃早饭去吧，小姑娘井诗珊和客人估计也都在餐厅那等着呢。”说完文学少女拍了下孤释维的肩膀，这算是赶我们走人了。
眨眼间，我们便出了图书馆，而身后的门已合上。
这算是他祖奶奶的能力显现了？
“不过她是空间还是时间能力？”
孤释维沉默了一下道：“她没有固定的能力，只是展露了一下时间，她这是在点拨我。”
“我说退婚这事到底成了没有？”
“算是成了。”
“那就是说你和井诗珊的婚约取消了？于是你该搓合你兄弟赵阳和井诗珊了？”
“不算。”
“为什么？”
孤释维脸色有些古怪：“圣旨没拿到，只拿到了个通行证，就是祖奶奶不会再插手，一切看我自己，我们只是清除了最大的暗礁，按早上出来前的情况来看，我们就是白跑一趟，虽然实际上没白跑，我还拿到点额外经验。”
“而且这次我们算是占了大便宜了，她不仅没有任何的意见，反而一眼看穿了你和我的关系，把你也算到了孙媳妇的候补里面。”
“可是我是男的啊。”我惊讶地回应道。
“对，她知道。”孤释维一脸尴尬地闷闷回应道，看来突然之间周围人的变化让他也有点跟不上：
“她从头到尾都没抢过对话的主导权，就仅仅是想看看我今天的表现能不能让她满意。”
“就这样？”
“你还要怎么样？到时候非得双方展开能力，四散能场，黯能齐飞，大战五百回合，把家里那个几百年的老图书馆拆掉了才算是结束？真那么玩你以为孤家的家底抗得住这一代代人拆个几回？别把我们家当成那群没品味的，就 像龙傲天小说里的暴发户家庭一样什么都是靠着暴力决定对错利弊。”
“在我们这个家里，事情其实分三类：
一，关乎大局原则的事情，这种事情是一定要分辨出个是非曲折的。虽然不一定是中二货的那群什么正义和邪恶或者对与错，但是是否合理，是否恰当，是否有利，是否不违这个家族本心的，这些事情是一定要定下来的。就比如我跟你说过的家族里有缺教养的真去玩出抢人老婆，那家里人都不会保你。
二，立场观点面的，这类事情根本没有一个完全性的定论，站在不同的角度，看到的事情的角度就不会相同。所以如果站在一个角度去强行说服另一个人，谁也不可能真的说服谁，像相亲恋爱这种事情，其实就属于第二类，如果不是因为和井家联姻搞得像第一类这么麻烦，退婚也不过是我一句话的事。于是这类事情其实更多的就是互相之间的人脉与利益的妥协与交换。
三，剩下的鸡毛蒜皮的小事就是那些无关紧要的事情，要辩一下也无非是打发时间，根本没有太的意义，更多的时候反而是家里人互相退让一步就完事了。
怎么样？你是不是会很意外？好像这样的大族里面怎么没有那些个什么能力比斗来决定个人价值的事情？
怎么可能有啊，家里会选修能力的只有两类，一类是自己想修，另一类是本身就被认为有这个天资，不修就是浪费。所以不会搞得像千军万马挤独木桥，那肯定会供不应求最后搞得家族内斗不休。“
孤释维边走边摇头：“像脑残小说里那种有个能力就吊得飞起，做什么都是对的，不是我说，这种不会做人的家风，再厉害也只是出门给家族树敌，到时候怎么样？搞得家族被人群起围攻，你能斗得过老天还是国家机器？分分钟就车翻你的事。所以暴发户没几代就把家底和人脉败光了，真正的大族才能经久不衰。”
“井家的家学相对就偏向了利益方面，大概类似君子爱财，取之有道。你看井诗珊愿意违背自己的心情嫁给我，就是有着这种家族利益联合的考虑，因为从很久以前双方家族就经常互相联姻。”
走在前面却不正经走的少年回头，问道：“余家是什么样？”
我回忆起记忆里的那些样子：“香港余家，我只是偶尔去见见我的姑姑，停留的时间并不长，也不好说具体的家学。至于台湾的余家，就像你昨天说的吧〈疯子〉，也因为台湾上没有其它的大族，一家独大的条件给了他们疯的条件。”
“看来你对自己的家族没有什么归属感啊，是用〈他们〉来形容的。”
我挑眉，有些不满地回应道：“为什么要有归属感，本来在那个家族里就没有任何的未来与快乐可言，一群疯子用各种手段还想着把你也逼疯，从头划尾也从来不把你当人看过。如果不是因为已故的父母和姑姑，我都不知道台湾余家就是个魔窟，我是从那里拼命逃出来的。”
“啧啧”孤释维摇了摇头，“所以你那个疯子大伯就追你到卫远市了？”
“对，而且他还是个色中饿鬼，要不是因为他知道我的男的，他只对少女之下才下手，我还不一定保得住自己。虽然被他又摸又亲，但是只要那时候忍忍就好了。”
真奇怪，大清早聊这些事情，就把以前从不说的事情聊出来了。
“不只如此吧？既然对方是疯子，就不可能只有身体的上手段，精神应该也不少。”
“嗯，他一边请礼仪小姐强迫教我世家小姐的各种作风，看适合女生的作品和文艺，一边又请绅士和教授教我世家公子该有表现，然后再灌输另一种观念。而且这些考核都是强迫，学不好就会挨打，没饭吃也睡不好，有两个日本的老头，打得又疼还不留伤痕。”
“这是要把你搞成人格分裂啊，所以你才跑出来。”
“呵，还好我还没分裂，他要是再找上门来，就不要客气，如果不是我能级不够，不是他身边有高手护着，我早把他削成人棍扔男女支院去了。”
“喂，小心点，你自己都有些被他们影响得〈疯〉了。”
“我早知道。”
ps。
其实这次把当年老稿发出来，大家可以看到当初起点没发的后几篇存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