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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让我们荡起双桨\小船推开波浪\水面倒映着美丽的白塔\四周环绕着绿树红墙……”

　　“我说…Z1啊，你能不能换首应景一点的歌曲啊？咱现在可是在大西洋上，不是什刹海。”邺华无奈得吐槽着Z1唱的歌，“不过话又说回来了，又是谁教你的这首歌啊？”

　　“哎？对啊？我怎么会这首歌呢？”

　　其实邺华很想告诉Z1，她所唱的这首歌很有可能是他教的——无意识中教给她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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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距离救醒Z1已经过了整整一天，邺华也没干别的，一直都在通过Z1了解这个世界。在修整了整整一天后，邺华突发奇想要带Z1去海上打鱼。反正在ACU修好前两人闲着也是闲着，于是邺华找出了一只橡皮筏，并拒绝了让Z1拖着皮筏的建议，直接开动引擎，带着Z1出海打鱼去了。

　　“呐呐，指挥官，这个发动机的马力好大啊！”

　　在路上，恢复了精力的Z1像一个好奇宝宝一样，东戳戳西看看，而邺华也不恼，毕竟在一个人荒岛求生了这么久后他还是挺乐意有个人陪自己。

　　按照Z1的说法，自己目前所在的位置大概大西洋中脊上的一个小岛，差不多就是大西洋三角航线的中心点。而邺华又通过Z1，知道了这个世界大体上类似于他老家，并且还是1940年初那个二战才小荷才露尖尖角的世界。不过这个世界有一点和邺华的老家大不相同，那就是这个世界存在被称为Siren（塞壬）的舰娘——亦或者和Medusa（美杜莎）一起被称为“Apostle（使徒）”。

　　按照Z1的说法，所有的使徒都是、也只能是未成年的少女在接受了一种名为“Gospel（福音书）”的改造核心后，才成为的使徒。而被改造后的使徒将拥有把一种人造物的功能整合到自己身上的能力，并在身上出现一些拥有整合物体特征的装置，比如说在整合了一艘船后，脚上出现了类似螺旋桨的水上推进装置。并且不知为何，一直以来只有女性才能被福音书“接纳”，而男性如果强行进行改造，轻则无法与福音书产生联系，重则则会直接受到严重的精神冲击而变成植物人。

　　最早的福音书由何而来，现已无法考证，在西方传说中福音书是先知摩西从西奈山上从耶和华那得来的，其实其真正的出现时间应该在中世纪；而东方的福音书体系，严格意义上来说已经在南宋被灭后被蒙古铁骑彻底摧毁了——作为他们对南宋弩姬们的报复。现如今，中国使用福音书的都是从丝绸之路传来的西方舶来品，只有在大和还保留着些许残存。

　　虽然只要是女性，无论种族、年龄，都能与福音书产生联系，但这种联系也是有强有弱，这与个人素质，以及所装备的福音书等级有关。改造者与福音书联系的强弱直接决定了她所能整合的人造物的质量。按照Z1的说法，在各国海军中，通常只根据整合的船只排水量大小，将使徒们分为战列舰级（8000—10000吨）、巡洋舰级（5000—8000吨）、驱逐舰级（4000吨上下）。而福音书的等级则按照《天阶序论》分为三个等级、九个层次，级别越高，所能整合的质量上限也就越高，当然对改造者的要求也就越高。

　　不过此时邺华更关心为什么Z1会漂流到大西洋中央这么一个鸟不拉屎的荒岛上，而且还受了那么重的伤。

　　“话说回来，Z1，你为什么要叫我指挥官啊？”

　　“唉？指挥官不知道吗？指挥官您可是位在门扉者钦定的、注定会给这个世界带来变革之人，”Z1显得有些惊讶，“现在指挥官只是将我从旧时代残余的压迫下解放了出来，但总有一天指挥官会解放我们所有人，并将所有旧世界的渣滓消灭干净。”

　　Z1虽然慷慨激昂的说了这么多，但却只见邺华那一脸懵逼的表情，于是又偷偷补上了一句：“这样，指挥官就能摘下时空扰乱者的头衔，以原来的姿态重返故乡。”

　　重返故乡！邺华心头猛地一震，他立马想起了那颗来历不明的宝石，以及上面突然出现的砂钻，说不定自己需要用它转化足够多舰娘，说不定就能让自己……

　　不不不，这一切怎么想怎么觉得太戏剧化了，真的值得相信吗？可眼下，除了这条路外，自己还有别的路可以走吗？思来想去，邺华觉得与其像个没头苍蝇一样四处碰运气，还不如试试看。当然，他可没打算一条路走到黑，如果将来有其它的路可选，换条路也不是不能接受的。

　　“不过Z1啊，你是怎么找到我的？”

　　“伟大的拉莱耶之主送我来的啊。它操纵着洋流和鱼群，将我送过来的。”

　　“好吧…那你还记着你在被我找到前发生过什么吗？”

　　听到邺华的问题，Z1明显呆了一下，苦笑了一声：

　　“我啊，被自己人抛弃了，只是因为我‘身上流着的不是雅利安高贵的血统’……”

　　“抱歉……”邺华虽然不知道Z1的话到底是什么意思，但联想到历史上Z1沉没于自家空军的轰炸，再想想此时德意志境内纳粹都干过些什么，就明白自己无异于在少女的心上撒盐，尴尬地他也只能装作向海上四处张望。

　　“没关系的，指挥官和他们不一样，”看着自家的提督，Z1轻轻一笑，顺势抱住了邺华的肩膀，“从我醒过来后，我就明白了，指挥官是个好人、老好人，所以Z1不怪你……”

　　作为一个快三十的人了，被一个十七八岁抱着还是觉得满难为情的，尤其是额头还隐隐约约的能感受到几分柔软触感的情况下。“呐…Z1啊，这个世界上，除了像你们这样整合战舰的使徒外，还有整合其它人造物的使徒吗？比如说汽车啊、火车之类的？”

　　“这个…听说以前好像有过火车姬和飞姬，不过那是很早以前的事了，现在拥有福音书最多的也就是我们塞壬了”

　　“为什么？”

　　“因为要想驱动福音书，被整合的人造物就必须能正常运行，也就是要在福音书里储存燃料什么的。不过福音书所能整合的质量和体积都是有限的，只整合都还嫌不够用，那还有余裕去装别的什么啊。加上在福音书状态下我们的每个动作都要消耗精神力，像那些火车姬、飞姬什么的，很容易跑着跑着就因为体力透支晕过起来，所以到最后还是被我们这些只需要在水面上滑行就能快速移动的塞壬淘汰了。”

　　“那其余装备了福音书的又是谁？”

　　“美杜莎们啊!…哦，就是重炮姬。她们差不多有我们的1\4，但却抢了我们好多的补给呢！不过她们就是一群足不出户的大小姐，哼！成天就只知道待在大后方喝茶聊天，跟我们塞壬一比，那帮美杜莎根本就是群只会吸血的大水蛭！”

　　“那Z1你是整合了那一艘驱逐舰？”

　　“严格来说我没有整合一艘船，”Z1摇了摇头，解释道，“其实我整合的只是一艘只有武器和航行装置的船壳子，毕竟我们这些海上的塞壬只需要拥有了海上航行和炮击的能力就行了，没必要整合一艘完全的战舰。”

　　“按照你的说法，其实现在各国海军里还是有真正的战舰的，对吧？”邺华调出了历史上二战时期各国的典型战舰图片，放给Z1看。

　　“这么说也其实没错，但和图片上的差别有点大。”Z1指着张Z级驱逐舰和大淀号的照片，“这张照片上的主炮就很像我装备的那种，但我整合的那艘船没有舰桥，也没有这么大；而这艘吗，就很像英格兰那边的母舰，只不过主炮太大了，像这种口径的主炮只有恐怕那些重巡大姐姐们才会装备。”

　　和猜测的一样，从一开始Z1对邺华拿出来的橡皮艇感到不可思议开始，到这个世界海军重巡主炮口径不过12英寸，邺华发现这个世界不光海军，无论是重工业还是轻工业，其发展水平都打不到他老家相同时期的水平。种种的一切，都让邺华对这个世界感到无比的好奇，也充满了疑惑。

　　“Z1…”

　　“怎么了，指挥官？”

　　“能带我去你的其它地方看看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