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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八章 水的腥味
更新时间:2016-06-07 14:21  字数:2394字

军历纪年:

2556年4月26日2007时

  帝国所在大陆中部,根据当地名称得知为大沙沙漠

  巴克认真的监视着小队成员的生理状态表。在这个沙漠小村庄中,斯巴达和博士已经逗留了近五个小时,目前还没有任何人有异常的状况。

  在这五个小时内,斯巴达和博士对这里的空气进行了采样和简单分析,以试图找到这里的空气使女性染病的缘故。在此期间,帕尔默警告了前来接运他们的鹈鹕号,如果上面有女性陆战队员就要带上足够的防护措施避免被感染。

  根据对村民的询问,巴克对于事情的来龙去脉终于了解了一些端倪。

  这一现象并非很早就存在,而是最近一个月才发生的变故。在一个月前,村子刮起了沙尘暴。在一个沙漠小镇刮沙尘暴是正常的现象,但这一次的沙尘暴却大不相同。在沙尘暴开始三天左右,有一部分女性开始出现了焦虑的症状,在一星期后,情况更加严重,村子的女性都患有不同程度的狂躁,甚至还出现了人员被狂躁的女性咬伤。随着时间推移,狂躁的人身上开始生长出肉瘤,并伴随着一小部分重度患者不断地流脓水。最后,这些狂躁者纷纷离开自己的家,走进了大漠深处的无人区。虽然村子里面的男人也试图寻找原因,但由于弥漫的黄沙和携带的粮水有限而作罢。现在,村里的男人们只能够等待沙尘暴的结束,以便派出骆驼队和外界联系并搜寻失踪的女人。

  巴克在格拉斯曼的指挥下将犹猪号后座上的一台大气成分分析仪取下来,安装到了村子最高的位置。在猛烈的狂风中,格拉斯曼瘦弱的身体仿佛下一秒钟就会被沙尘暴连根卷起,无影无踪。而正在架设的仪器在被坚固的钛合金与复合材料衔架固定之前,就像一只在暴风雨中的小海燕,只能依靠斯巴达的强大力量才没能变成一堆废钛。

  但他们的努力是值得的,在架设好后仅仅一小时就取得了丰富的第一手资料。

  大气的成分和一般的宜居行星没什么两样,氮气、氧气、二氧化碳和其他气体加上沙尘暴带来的大量空气悬浮物。但在为数众多的空气悬浮物中,却大有名堂。

  在空气悬浮物中,有大量的孢子附着在一些沙砾上。孢子呈多面体状,里面含有大量的DNA分子。在沙砾上,DNA上遗传信息的转录与翻译几乎陷于停滞状。博士将孢子转移到培养基上,这些孢子仅仅进行缓慢地生长发育。但当博士在培养基里面加入一小块人造皮肤,不消十秒,大团大团的粗糙菌落就已经布满了整个培养基,并从内部将培养基封了个严严实实。随后,一片片薄薄的肉皮开始出现。

  看到这个已经被菌落和肉皮塞得严严实实的培养基,格拉斯曼惊讶的说不出一句话。但是,他不是生物学家,他也没有能够对培养基内部的物质进行分解研究的器材。他们唯一能够做到的,就是讲培养基放到恒温箱中,寄希望于无尽号上的生物学家对样本进行细致的分析。而阿尔法小队目前唯一能做的,就是找到孢子的来源。

  虽然黄沙弥漫,但找到来源并不是很困难。在各个方向的风中,西北风裹挟的沙粒里面孢子最为丰富,这直接为孢子的来源指明了方向。阿尔法小队便决定驱车前往西北方。当然,这一决定事先向鹈鹕号做了通告,对方决定现行到村庄等待斯巴达回来。

  在准备离开村子的时候,村子里面剩余人的人纷纷前来送行。巴克在这些人的眼中看到了不同的情感,有敬畏,有尊重,有惋惜。也有冷漠、鄙夷和悲哀。这个村子遭受了全部女性神秘发病后,这个村子都是这样的状态,人们互相怀疑谁是凶手,人们之间逐渐开始产生隔阂,只要有一点火花,就可能引爆灾难。

  巴克没心情担心村子人们的安全,相比之下,那些不知名的孢子才是阿尔法小队真正地目标。只有找到了那些孢子的来源,才能确定这种物体对盾世界的UNSC部队威胁程度。

  风沙击打在犹猪号的外表面。要是自卫队的高机动车,恐怕外表面的油漆在就已经被剥离殆尽,只留下原本的金属。但犹猪号的外表的涂漆轻松的克服了风沙,连一点的痕迹都没留下,加上犹猪号强大的全地形通过能力,斯巴达们和博士得以轻松地在沙海中穿行。

  “11点钟方向,人形物体一个。”帕尔默通过红外探测器,发现了一个人影。

  “收到。”巴克减小了发动机的功率,犹猪号在摩擦力的阻碍下缓缓减速。

  当犹猪号靠得相当近,众人才看出这是一个年轻女人,但身上已经遍布脓痂和伤疤,如同行尸走肉一般向西北方缓慢地迈着步子前进着。坐在副驾驶座的帕尔默中校探出身子,位于后座上的戴尔随时准备射击。

  “您好。”帕尔默尝试使用帝国语和对方交流,但发现这是完全没办法做到的事情,对方只是木讷地转过身子,一双早已经没有任何人类气息的眼盯着帕尔默中校。

  “你能听清楚我吗?”

  帕尔默的第二句询问不仅没有让她回答一句话,反而让她突然发狂,冲向中校。

  “砰!”戴尔毫不留情地开了一枪。对方发身子立刻被打成两截,然后掉落在沙地上。紧接着,尸体迅速沙化,很快消失在无边无际的沙海中。

  “走吧,这没什么好看的。”巴克阻止了看到这一幕想下车检查一番的博士,“后面还有的是。”

  之后的路似乎应验了巴克的话。一路上陆续有这样的人出现。她们有的三两成群,有的单独行动。但她们的共同点都是具有极强的攻击倾向。对此,斯巴达只得一个个将子弹喂给它们,将他们变成沙子。

  ——————

  鹈鹕号EPV265号正在稳步的向目标着陆区靠近,机上的陆战队员精神饱满,随时准备完成这个简单的任务。

  驾驶员赛伯斯特上士和他的副手提姆熟练地驾驶着鹈鹕号。由于长途飞行过于无聊,两人便将飞行交给电脑完成,两人则开始了闲聊。

  很快,飞机钻进了沙尘暴。两人将操纵方式变成手动,专心致志地驾驶。突然间,机载雷达显示前方有飞行物体。两个飞行员显而易见地选择了规避。

  但奇怪的是,飞行体也开始了转向,径直飞向鹈鹕号。

  “提姆,他们为什么跟着我们。”

  “我不知道,也许是活的太烦了?”赛伯斯特调侃道。

  然而,此时鹈鹕号突然失去了动力,飞快地向地面坠落。赛伯斯特下意识地看了一眼两翼,发现上面长满了不知名肉瘤。

  “该死,全机所有人,做好冲击准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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