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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后的狂欢
更新时间:2015-09-23 11:50  字数:7369字

浪齐发现自己发现处在一个狭小的空间里,这似乎是个驾驶舱。握着久违的操纵杆,忽然让他有种亲切的感觉,但浪齐很快就发现了一个奇怪的问题。
  “这不是隐者高达……”
  操纵杆握起来的感觉就好像在操纵机车似的,不过有问题并不只是操纵杆,就连驾驶舱里的系统也和高达搭载的系统有着明显的区别。如果硬要形容就好像用惯了的最新的『Win_XO_09』系统,突然变回了旧时代的『Dos』系统一样。
  他打开了探测器,在狭小的屏幕上映出了一些画面。距离他一百米的地方似乎有数台AS对持着,其中一台特别眼熟。
  “那是玉芳?”
  忽然他想起来了,那是之前两姐妹带出来的银白色机体。玉芳所驾驶的“毒液”突然高高的跳起,像楼顶上那台红色AS砍去。猛烈的跳跃完全违反了物理规则,重达十几吨的机体居然能就这样越到了接近百米的半空中。
  红色AS周围的空间扭曲着,发出了紫色的光芒。而玉芳驾驶的“毒液”也同样发出了明亮的紫色光芒,两台AS撞到了一起。浪齐知道那是『λ-driver』发动时才会产生的违背常理的怪异景象,与此同时浪齐感觉一股强烈的感情随着他们撞击传到了自己的心理。
  在这一瞬间浪齐仿佛看到了燃烧的村子,不断回响的炮火和倒在地上呻吟的人们。有的人死了,活着的人却也只剩下一口气了。这是个被战争波及的村子,有力气的都逃走了一对幼小的姐妹无助的望着正在燃烧的家园。
  “这是悲伤还愤怒?”
  这种景色只出现了短短的一瞬间,忽然浪齐看到玉芳驾驶的AS被弹开了,而那台红色AS接跟了上去。
  “不好!”
  浪齐猛的驱动AS向他们跑去,但是这台AS却好像超过了使用年限的陈旧的破车不论浪齐怎么努力都追不上他们,他只能眼睁睁的看着玉芳被那台红色AS击落。单分子刀发出了明亮的光吗,插进了驾驶室。
  “住手啊!”
  浪齐大声吼道,不知道为什么明明只见过几次面而已,但他却不希望她们就这样死掉。这种强烈的愿望在心中翻腾着,就在此时AS好像也回应了他似的,机体变得灵活起来,速度也在迅速的提升着。
  但是,他还是晚了一步,玉芳驾驶的“毒液”在发生了猛烈的爆炸。一股巨大的蘑菇云腾空而起,强烈的冲击波瞬间摧毁了周围的一切。商店,楼房,路面,一切都被推向了天空,AS就如同一片树叶在暴风中疯狂旋转着,然后如同气泡一样破碎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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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呤!
  突然响起的手机铃音让他吓了一跳,浪齐猛的从床上爬了起来。他发现天色已经暗淡了下来,外面早已灯火通明。
  “原来只是个梦吗?”
  浪齐发现此时全身早已被汗水湿透了,他长长的舒了口气。身体紧绷的感觉并没有因为醒来而放松下来,浪齐用力握了握双手,仿佛还能感觉到握紧操纵杆时的劲道。
  过了好一会儿浪齐才打开手机,他发现上面是玉芳的留言。留言上说她很感谢浪齐对她们的任务的协助,打算一会儿找个地方碰面把她们的老师,九龙所委托的东西交给他。
  “在这种时间吗?”
  浪齐抬头看了眼挂在墙上的时钟,上面的指针刚过八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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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巡逻车呼啸着在主干道飞驰而过,十字路口有很多围观的人。门朝着街道的店子里不停地放着流行音乐,在上面一间时而闪着昏暗的红绿灯光的房间里站着一个女孩,她正是浪齐在梦中梦到的玉芳。
  “我回来了,老师。”她轻声说道,“遵照您的命令,我用夺过来的AS骚扰了南军的岗哨,『BlackBox』也已经顺利的安装到了毒液上。”
  没有得到回答,在房间的中间有人的地方,一片黑色。那是光线无法照射到的地方所产生的黑暗,非常非常深的黑色。在黑影的中心,有东西移动了。
  “是吗?”
  从黑影中传来一个厚重的,沙哑的声音。虽然听上去还很有精神,但是玉兰知道这只是表面现象。他还能活着,只是因为这些机器在维持着他的生命。
  “那么今天晚上你就和妹妹一起去尽情的狂欢吧。”
  “老师?”
  玉芳疑惑的望着他。
  “趁我还没改变主意之前……”
  黑色的主人如此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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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格纳库有一半的墙壁不见了,燃烧的大火被扑灭后只剩下焦黑的墙壁。昨天的战斗差点让这里完全变成一片废墟,被“毒液”击毁的AS的残骸已经被清理了,在四周可以看到一些临时支起的铁架,似乎这里正打算进行重建工作。
  盖茨坐在木箱上一边望着在战斗中幸存下的AS一边咬着香肠,前半截脑门在灯光的照耀下看起来明亮无比。忽然他听到了一阵有节奏的脚步声,虽然没有看到脸但是在『汞合金』这个组织中能以这种方式走路的只有一个人——被称为Mr.Ag的男人。
  “怎么?特地过来笑我?”
  “我只是来送补充用的机体,”回答他的是一位穿着黑色风衣的男子,“是新生产的M型机体,特别改良型的。”
  “切,就为了这点小事千里迢迢的来到这个荒岛上?”
  盖茨仍然在专心的啃着手中的香肠,对他的话不以为然。
  “其实有件事想和你商量。”男子的银发随着他的动作轻轻的摆动着,“是关于那对姐妹的,她们想要做什么你大概能想得出来吧,可以的话我想阻止她们。”
  “你就闭上嘴等着吧。”
  消灭了整根香肠后盖茨舔了舔手指这么说道。
  “我明白了,就按你的方法办吧。”
  “很好。”
  盖茨忽然从木箱站了起来,脸上挂着莫名的笑容,“看来要好好惩罚一下恶作剧的小猫咪了。”

10月20日1935时(西太平洋标准时间)
  马里达岛基地——
  TuathadeDanaan舰队接到了行动命令,他们快速的加载了燃料,清点人数地面部队被要求一开始就登船。在世界最大的潜艇『Danaan』上有200名船员编队正在待命着。TuathadeDanaan也就是作战部西太平洋战队的意思,在『秘银』作战部西太平洋支队TuathadeDanaan也被简称为TDD。
  “各位,”秘银作战部西太平洋支队TuathadeDanaan总司令也是强袭潜水艇『Danaan』的舰长特蕾莎.泰丝特罗莎正站在士兵面前通过扩音器向他们说道,她穿着一身宗黄色的军装,银色的长发被整齐的绑成了麻花辫,“和往常一样,我们有新的任务了。TuathadeDanaan舰队将离开这里,全速驶向目标区域。我会在出航后告诉你们目的地,这可能会是一个长时间行动,但是请务必保证不要出错,现在让我们开始祈祷吧。”
  这篇演说不带丝毫的鼓舞风格,但这就是这艘船的风格。泰莎双手拿着麦克风,用温和的声音低声颂着:“主啊,您是我们的力量。您的双手触及海底,请保佑我们在深深的海里——”
  她的声音甜美柔弱,仿佛柔和而悦耳的歌声般。基督教徒们双手交叉在胸前,其他人则暗暗祈祷。
  “不管是在白天和夜晚,不管是在寂静深邃的海中还是在水面之上,您与我们同在。主啊,当我们在海里迷失方向的时候,当我们呼唤您的时候,您倾听……”
  她用空灵的声音结束了祈祷,说道“现在,请回到你们的岗位。”
  “听到了吗!所有士官和水手,立即回到自己的岗位!”
  值班的队长大声喊着,全体人员马上四散开来。他们打开了提供外部能源的钯反应堆。水下辐射装置立刻散发出了暗淡的气柱。停泊用的缆绳和能源电缆都松开了。船上压力阀门慢慢旋转着分开,每扇舱门都关上了,起航的汽笛声回荡在马里达岛基地广阔的地下舱室里。
  他们关上了地下舱室的门,之后无数的舱门在轰鸣声中打开了。在打开的门的背后,是由巨大的钢铁支撑的隧道。『Danaan』从这里出去到海里大约有几百米的路程,海浪击打的声音和水银灯的光亮交织在一起。
  在副官陪伴下,泰莎迈着轻盈的步伐走进了潜水艇的中央控制室里。
  “很好,我在这里接手工作。”
  “是,长官。”
  值班的队长如此说道,泰莎没有在舰长席坐下来,而是认真看着前面的屏幕。通过对讲机,每个部门都报告最后的检查结果。没有问题,屏幕上显示一切都在顺利运行。
  副舰长理查.马德加斯点了点头。
  “一切确认完毕,上校。”
  “命令起航,正常推力,1/3速度。”
  泰莎命令道,随即副舰长就大声重复了她的命令。
  “是,长官。正常推力,1/3速度!”
  船好像是在水面上滑行似的,他们迅速出海了,丝毫没有表现出是一艘拥有无穷力量的千吨重大船的样子,这艘潜水艇也是在这个世界里统治整个西太平洋海域的女王。
  不久之前泰莎接到了命令由作战总部发来的D级待机命令,命令上说一台AS正在进行大规模的破坏行动,它已击毁了南军两台AS,导致现在香港部分地区正处于部分戒严的状态。他们的任务是找到那台AS并破坏它,不过命令上还提到那是台搭载了LAMBDA系统的机体,非常危险。普通AS根本奈何不了它,这也是让他们执行这个任务的原因。在『秘银』作战部里也只有TDD有能力阻止这台AS。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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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10月20日2035时(西太平洋标准时间)
  夜的气息遍布于这座城市的每个角落,浪齐出了金融区后,发现空旷的街道,飘荡着沉静的气息。虽然灯火依然辉煌却鲜有人迹,他抬起头来看到不远处正在进行戒严工作的AS,还有一群全副武装的人。
  “警察?”浪齐疑惑着,“不对!这种全副武装的样子……应该是军队!”
  一路走来浪齐看到大部分店铺的大门都紧闭着,还有些没关门的店铺正在向外搬着东西。
  “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浪齐按照玉芳的短信很快到达了约定的地点,那是个小茶馆,或许已经是晚上的原因店里的客人并不多浪齐在墙边的角落找到了两姐妹的身影。
  玉兰穿着一身白色的旗袍,头发被扎成了团子状。在她身边玉芳也是同样的打扮,不同是旗袍的颜色是红色的。两姐妹有着好像艺术品般精致的面孔,旗袍正好体现了少女身体的曲线部分,远远的看去是那么的精细和华丽。此时的她们只是安静的坐在椅子上,完全没有了肃杀之气。浪齐觉得这种感觉才是她们这个年龄的气质,不是作为杀手,不是作为恐怖分子,而仅仅是作为单纯的少女……
  “这个是?”
  浪齐坐下后,玉芳立即将一个黑色的袋子递给他。
  “这里面是存有十万美元的银行卡上面附有密码,老师说这是你应得的酬劳。”看到浪齐并没有露出惊讶的神色,于是玉芳接着说道,“三天之后我们也会按照约定开始听从你的调遣。”
  “三天吗?”
  浪齐轻轻的摆弄着茶杯,“为什么不是现在?”
  听到浪齐轻快的话语玉芳的眼中闪过一丝不快,不过玉兰却轻声说道。
  “现在不行,因为我们还要进行老师的任务……”
  忽然玉兰感觉到在桌子下面玉芳紧紧的抓住了她的手,于是她没有继续说下去。
  “我知道了,那么就等三天吧。”
  两姐妹相互望了眼随后从椅子上站了起来,“那么我们就此告辞了。”
  就在她们转过身时忽然浪齐也从椅子上站了起来,上前抓住了玉芳的手,“这么晚把我叫出来你不会只是为了说这些吧……稍微陪一下我吧,夜还很长呢……”
  玉芳忽然反身向他踢了一脚,虽然早预料到了但是浪齐还是被这飞快的一脚踢中了。不过他却完全没有后退,能量体聚集在胸前形成了一个类似气场的东西,玉芳用尽全力的一脚就像踢在了棉花上似的。一旁的玉兰并没有上前帮忙,只是平静的望着两人的战斗。
  “你的做法很让人困扰呢……”
  玉芳甩开了浪齐抓着自己的手后摆出了架势,在旗袍的衬托下少女魅力完全展现在浪齐的眼前。
  浪齐也不明白自己为什么要这么做,只是他觉得此时就这么让她们离开的话也许以后再也见不到她们了。于是就在她们表明离开的一瞬间浪齐的心头忽然浮现出了那个奇怪的梦,他直觉告诉他必须做点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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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10月20日2348时(西太平洋标准时间)
  因为被命令登船,所以AS的驾驶员都在船上的会议室里。SRT成员的会议是有关高科技的事宜,M9资料连接运作的战术,三维空间的极限机动能力,复杂部件的线路图,他们努力把『毒液』的一切信息都记在心里。
  还有,技术员用复杂的表格和图解向大家解释『毒液』的弱点。
  “——由于LAMBDA系统的问题……而不是引擎和生理学上的因素。『λ-Driver』(LAMBDA系统)对机师的精神会造成严重的影响。当这个设备运作的时候,可以检测到非常异常的脑电波。这种波段在30-50赫兹的快速电波我们称之为伽玛波。看上去只有在脑电波超出正常水平时LAMBDA系统才会扩张排斥范围,请看这份资料。这上面指出了,机师自身可以发出伽玛波,但是却很难持续和提高。直到最近,对它的存在也有相当大的争议。通过给予特定的药剂『Ti970』才能得到同样的反应,但是还不知道对实验者的生理会产生什么样的副作用,比如对记忆的影响,精神分裂的情况,幻觉,幻听,暴力影响。短期内可能出现偏头痛和视力降低的情况,还有失去平衡感等等……”
  “换句话说?”
  “长时间使用LAMBDA系统是不可行的,无论怎么锻炼人的精神力都是有极限的,这也是『毒液』的最大弱点。”
  “那你应该一开始就这么说……”
  “也就是说如果合作默契的话,就算不使用LAMBDA系统的机体也能与那台AS进行对抗吗?”
  “可以这么说。”

(为什么我要这么做?因为那个梦吗?)
  当浪齐回过神来时,眼前少女的眼神已经充满了如冰一般寒冷的杀气。浪齐知道自己已经触怒了她,虽然她的脸上仍一如既往的像带着面具一样地毫无表情,两人视线的无声交锋一时使气氛变得十分凝重。
  “你现在做的事情已经超出了约定……”
  玉芳沉声说道。
  “我知道,但是这是你们真正想要的吗?”浪齐低声说道,“我想听听你们自己的想法!不是因为和九龙的什么约定!你们难道对自己像物品一样被人卖出去没有任何感想吗!”
  “什么意思?”
  玉芳微微的骤起了眉头,“老师对我们有恩,是他将我和妹妹从战火中救了出来。”
  (对,如果那个时候老师没有来的话,也许那片地狱的业火会将我们杀死,那片名为“战争”的业火毁灭了平静的村子,杀死了所有的乡邻,就连父亲和母亲也……)
  封尘的记忆仿佛因为浪齐的话语而开启,玉芳的脑海中,那些曾经的笑脸仿佛又一一浮现在眼前,那是这个世上独一无二的的笑脸,那是无比珍贵的回忆。但是很快这些记忆就因为另一些记忆的冲击而消失了。轰隆的声音中子弹如同雨点般在身边飞驰,人们一个接一个的倒下了。它们收割着生命,它们践踏着家园,它们让一切燃烧了起来……
  “服从别人的命令活着确实是种轻松地活法,但是你们真的想一直这样像扯线人偶一样的活下去吗?”
  随着浪齐加大了音量,在玉芳脑中的追忆也如同幻影般骤然消失。
  “你又明白些什么!”
  忽然玉芳的身影仿佛消失了似的,她急速的冲到浪齐面前对着他的腹部踢出了数脚。这一次浪齐别说闪开,也连防御都来不及,强大的力量让他退到了墙边才停下来。
  (没有了父母,在这个世界上的亲人只剩下妹妹了,只要为了妹妹自己不论受到什么苦难都能忍耐。)
  玉芳就算因此成为杀手也没有丝毫怨言。她和妹妹已经见到了这个世界最绝望的事情,所以她只能相信那个救了她们的男人,那个教会了她们弱肉强食的法则的男人。这份恩情,她们一定要报答,只有这一点不允许任何人来揣度!
  “确实,我无法明白你们的痛苦,但是……”
  “难道你想扮成圣人来拯救我们吗?”玉芳冷冷的说道,同时再次对着浪齐挥出了拳头。
  “收起你那让人作呕的想法吧!”
  玉芳拳脚齐上,好像发疯了似的攻击着。
  “你谁也救不了!”
  “……”
  “因为我们的双手已经染满了鲜血,我们是不可能获得救赎的……”
  “……”
  “我们死后能去的地方只有地狱……”
  “……”
  “就像老师说的,我们迟早会被那些死者拖到那里的,在那之前我们要做的就是苟延残喘的活下去,然后报复这个世界!”
  “不对!”
  浪齐猛地抓住了她的手,他不认同玉芳的世界观,更不认同将这一切灌输给她们的九龙。
  “有什么不对?”
  “人或许会受到别人的影响,但是别人是绝对无法改变自己的!我要做的并不是拯救你们,人在别人的施舍中也许能暂时在物质上能获得救助……但是能拯救自己心灵的只有自己,这是任何人也无法代劳的!”浪齐抓着她手腕的手加大了力道,“所以我要听听你们的想法!”
  店外的天空忽然划过一道明亮的青色闪光,紧接着传来了一声轰隆的声响。豆瓣大小的雨滴从天空中骤然而降,它们在地上发出“哗哗”的声响。
  “……”
  玉芳猛地甩开了浪齐的手,一言不发的拉着玉兰走出了店门。浪齐呆呆地望着她们的背影消失在视线之中,他不禁发出了一丝自嘲的苦笑。
  在雨中,玉兰望着一直拉着自己的手不放的玉芳宛若呢喃细语。
  “他过分善良了,就像个笨蛋一样……”
  玉芳轻声的叹息着,“如果在那个时候遇到的人,是他的话……”
  她的声音消失在轰隆的雨中,沉重的雨声从四面八方涌来,仿佛想将忧愁禁锢于此一般。
  两人在雨中向前走了一段距离比分开了,她们还要执行老师的命令。玉兰将去东京杀死一个名为千鸟要的少女,玉芳则要驾驶着AS接着对镇守在香港的军队进行骚扰。
  (与那个男人的约定看起来是无法实现了,不过原本我就没打算遵守……再过三天不出意外的话那对姐妹就会在我所设计的舞台上死亡。她们并不会孤单的死亡,陪葬品是整个香港,以及数百万人的生命,作为忠犬也算是个不错的归宿了。然后把世界拖入战争的漩涡,把现有的秩序全都打破……光是想想就让人觉得兴奋不已,啊!这是多么美妙的感觉啊……)
  在布满了机器的房间里九龙睁开了眼睛,像这样能够保持意识清醒过来的时间越来越少了。他是依靠着这些顶级的医疗器械才勉强活下来,身上的疼痛早已不是什么问题了,他已经习以为常了。
  他能感觉到自己生命快要到达大限了,但是现在支持着他活下去的动力还有两个,一个是再见一次“卡修姆”,那个有着如同圣人一样纯粹眼神的少年,还有一个就是为了向『秘银』报仇,在计划完成前他还不能死。
  又一到雷光闪过,九龙的嘴角上浮现着让人触目惊心的笑容。他在等待,等待这场有自己设计的剧目进入高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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