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嘀嗒,黄传曦发现自己在熟悉的广场上,白色的地面,熟悉的建筑布置,还有熟悉的画像。
咳咳,北京的空气一如既往的糟糕。
天怎么是灰色的?地上怎么有散落的旗子,广场的便衣呢?怎么就我一个人。
噫,怎么有水?
黄传曦摘下眼镜抹去带着血的雨水。
嘀嗒,黄传曦眨了下眼睛,打了个哈欠。
一名战士躺在地上,身边杂乱摆放着木头,衣服被撕破,木头堆里散发着一种奇怪的令人厌恶的气味。
黄传曦立即跑过去,把他扶起来。
“同志!同志!”黄传曦急切地呼唤着年轻的战士。
“妈妈,?明天?我就能拿到信了,我的五好战士的奖状你拿到没有?等再过2个月我就能回家。”战士闭着眼睛一脸陶醉,嘴巴里喃喃自语。
嘀嗒,黄传曦的手放下战士,一辆的坦克出现在眼前。
嘀嗒,一个无辜的人被一群狗挤到履带下面,坦克的顶上长出一双慌张的大眼睛,坦克避让不及,人闭上眼睛,黄传曦也闭上眼睛。
吱,液体从瓶子里爆裂的声音,坦克停止前行,大眼睛失落并留下眼泪,狗群兴奋极了,围着一只胖狗摇尾巴,胖狗高傲地抬起头,倔起屁股,拉出一坨绿屎,然后在屎上撒了一泡尿。狗群很激动,着急的看着绿屎。
胖狗哼的一声走了,狗群蜂拥而上,为了坨屎咬耳朵,爪屁股。
狗吃完了,眼睛变红了,看着不动的坦克。
汪!汪,!胖狗对着坦克教叫,群狗,冲上前去,对着坦克咆哮。
汪!汪!汪,胖狗露出满意的神色。
坦克重新发动起来,但 坦克在后退,狗们叫的更卖力了,甚至有狗冲上前去刮下坦克的绿漆,在坦克履带上撒尿,坦克却一脸歉意。
终于挑衅了这么久,狗们把坦克围起来,坦克不能动了,坦克眼泪汪汪地看着胖狗。
汪!狗群冲上坦克,一辆坦克不科学地解体了。
呜汪,呜汪,狗群有模有样地学着狼叫,但还是狗。
胖狗又拉下几坨绿屎,对着黄传曦叫了叫。
走开,走开,黄传曦拿着木头棒子在某块纪念碑上与狗群周旋。
呜~一只被黄传曦打中背的狗夹着尾巴溜到胖狗身后,对着胖狗的耳朵诉苦。
呜,呜,呜,被打中的狗居然被胖狗咬了一口。狗群的其它狗看着它汪汪的叫。
狗们堆在一起,把胖狗迎上纪念碑的台阶。
汪,胖狗扑向黄传曦,黄传曦格挡不及被胖狗从两米多高的浮雕壁画上扑下来,重重的砸在汉白玉扶手上,然后滚到角落里。
黄传曦的眼镜甩在地上,胖狗在扑下黄传曦之后就走到一边,狗群围上来,黄传曦闭上眼睛等待最后时刻。
可是等了一会儿却只有撕咬声和肉质吞咽的声音。看来是我没有直觉了吧,黄传曦心想。
呼呼,呼呼,一个人的喘息声。不,不对,不是我没直觉,而是.......
“同志你醒了~”那个年轻的士兵吃力地说,他的身体把刚好把黄传曦罩住。
“为什么要这样?”黄传曦目瞪口呆。
“指导员说过,我们是人民子弟兵。”士兵闭上眼忍受着背后被撕扯的痛苦。
嘀嗒,围着的狗群不见了,士兵不见了,黄传曦躺在角落里,但仍感到跌落的疼痛。
哒哒哒,黄传曦顺着汉白玉栏杆爬起来。看到一片黑压压的狗,但这是尸体,士兵三人一组给狗补刀,坦克故意辗过狗的尸体,狗被堆积起来浇上汽油,冒出不彻底燃烧的黑烟。
可是,天在越来越亮。
呼哈,呼哈,黄传曦从睡袋里爬起来。原来是场梦啊(其实不是。)黄传曦拍着脑袋,虽然黄传曦的大脑已不在了,但黄传曦15年来的习惯还是存在的。
“系统,报时,监控视频给我。”黄传曦突然想到王哓然去那里了。
“临时时间?早上4点整?,温度14度,当地气候估测晴转多云,pm指数15。小贴士,今天天气适合野餐,繁殖。野外啪啪时注意着凉。”黄传曦听到小贴士一脸蛋疼,这不是蛋疼一次,这是自从未来中国来了以后,黄传曦的蛋就没有好过,虽然黄传曦已经不是旧义的人类了。
“您的留言,临时编号王哓然在10分钟前发给您的,检查消毒通过,没有病毒。”
“打开。”黄传曦接解开睡袋。
“嗨,老黄,刚刚阿格里恩来了,她说要给你一个礼物,然后我就爬起来跟过去。礼物偶棒偶棒的,顺便说一下,我去捡垃圾去了,因为你太重了,我又怎么也叫不醒,所以嘛,我就一个人了。”
“不,还有我。”阿格里恩的头从视频的边角里冒出来。头戴太阳帽,白衬衫牛仔裤,一股野餐的样子。
“我跟王哓然一起去了,黄传曦,我设定了一个定时包裹,你一醒就到,不过就是有点麻烦。我相信你一定能处理好的。你就不要担心我们了。”
cnm,的王哓然装什么清高,泡妞不叫上我的。还给了我一个任务,以女神以往的负节操来看,这包裹肯定tnd麻烦。
噼里啪啦,一座木头房子,砸在洞口,木板散落一地。
我了格草,我日你爸爸。黄传曦抹去脸上的木屑,从拟真牙齿里吐出一块门把手。
“检测到生命反应,反应强烈。”身体自带的传感器体贴的标出生命体的位置。
嗯,好像被压住还是被捆住呢,黄传曦看到陈尔尼雪的造影,不由想到一些奇怪的东西。
“help~help~”一个虚弱的男声从废墟堆里传出。
歪果人?黄传曦捡起门牌,抹去灰尘。
阿妹你看?腐国?受受的声音,难道?呵呵。
黄传曦用念力细细拨开木板,冷却油从压碎的塑料管道里流出。
海量的硬盘倾泻在地上,数据线缠绕在一起,不堪入目的海报被撕碎,好色客的杂志从破碎的木柜里流出,黄传曦不仅想起某某工作室。
嗯,果然不出我所料,黄传曦翻到了在门板上涂着熟悉的英文标志和繁体写的大字:草榴
哦,这次是谁?有些期待了。
“同志,你在哪里?”黄传曦对着热源大喊一声。
同志,同志,这是中文,not policeman,邪恶帝国。陈尔尼雪赶紧闭上嘴,传说中的邪恶帝国来了,难道自己就要死在批斗大会上。
陈尔尼雪想挣脱出邪恶帝国士兵的邪恶牢笼。
不要过来,不要过来,陈尔尼雪看到视野逐渐变亮,木板被抽去的声音。邪恶帝国,邪恶的14亿人民,不民主,不能自由约炮,保守的帝国,而且还有世界最差劲的教育,学生没有自主更改教材的权利,不能想学什么就学什么,不想学什么就不能学什么,穿着丑陋的不民主自由的校服,不能自由的上大学。
“报告,发现拘束锁,拥有权限。”
“打开。”黄传曦想都没想就开了。
陈尔尼雪在最紧要的关头,发现上帝给了他一扇窗,拘束自己的邪恶泡泡被自由的上帝刺破了,一把左轮手枪正好在自己面前,简直是天祝民主。
陈尔尼雪拿起左轮塞进裤裆里,等待邪恶帝国的士兵,和被追杀,自己单枪匹马闯入邪恶的心脏,与邪恶的不民主自由的统治者交手,最后给被邪恶迫害的人们带来美国自由民主的光明。
嗯,真不错,如果黄传曦知道了陈尔尼雪要杀他,那一定先请杨教授辅助治疗。
就是现在,在黄传曦搬走第一块压着陈尔尼雪的木头时,陈尔尼雪用撸了25年的惊人手速,睁开颜从裤裆里掏出左轮,靠着从未开过枪的经验,摁下扳机,这么近不用瞄准都一定会死。
“啊~”黄传曦惊讶地叫出了,wc自己救了个人现在给我来一枪,我该怎么办?在线等,挺急的。
以上是个笑话
真实情况
“警告,低速物体即将撞击。”
“wc,痛痛痛”黄传曦捂着眼睛。
“没有损伤,火控已将对方添加进目标。眼射激光准备。”
“停止,激光调到微伤功率。自由开火,除了头部。”
一道白光从黄传曦的左眼射出,划掉了陈尔尼雪拿枪的右手,伤口被高温迅速止血。
为了民主死而无憾。这是陈尔尼雪看到邪恶帝国的士兵无损后的最后感言。上帝让天堂留给为自由牺牲的人的位置。
来世愿做美国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