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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飞机一停就看到不怀好意抱着鲜花带着诡异微笑的黄医生，和别人站成一排穿戴整齐的军装、西装、工作服，虽然在飞机上已经通话过了，说明了一下要搞事，待会儿会来一个欢迎仪式、然后是宣誓入团，但看到这阵势黄传曦感觉有些蛋疼。

“欢迎跨越世界的来客，另一世界的未来主席，黄传曦来到我们这里。”黄传曦按照流程，在里面理好发给他的白衬衫，黑长裤子，发型在飞机上已经搭理好了，就等在工作人员的指示下出舱走在红地毯上。

舱门打开，头上，脚边，舱内，眼前，好多黑洞般电视摄像头对准黄传曦，黄传曦装出自然的笑容，向周哲峰挥着手，然后慢慢与黄医生协调同步走，接过黄医生鲜艳的塑料花束。

然后依旧慢慢走，走进自动打开车门的列车里面，门合上，列车缓缓开走，刚刚拍摄的这一段将插进半成品新闻联播里面。

“停，再来一遍，列车出场的机位不太好。”坐在列车负责拍摄的人说。

“我们要再来一遍吗？”黄传曦一进列车，就把塑料花束交给无人机，然后躺在椅子上呼口气。

“不会，他们会找辆别的列车重拍一遍，现在离，9:00的国务院1小时还有1个半小时，现在你可以休息一下，然后在准备一下直播讲啥。”黄医生把西装外套扔给无人机然后把裤腰带放松一下。

“那个10:00的批斗大会确定可以？这不是嗡嗡嗡复辟了？”黄传曦拿着平板看到之前就想吐槽，但由于比较敏感的所有没有向飞机上的人问，不过由于对面是另一个世界的自己这样就方便许多。

“什么好用我们就用什么，历史是螺旋上升的，不同时代的政治正确也不同。”黄医生摘下眼镜，捏了一下鼻子，调低一下列车这一节车厢的暖气强度。

“可惜，我们好像与这个时代不合群。”黄医生看看窗外。

“蛤？怎么说？”黄传曦。

“你还小才15岁，三观还没有养成，容易偏激，而且你当初的思想应该和这个世界的人的思想很接近，而我们这些大人就不同了，满怀激情走出大学，见识到明的暗的，认识到新闻联播没有讲全，不自觉的把一些事情当作理所当然的，慢慢沉沦了，比如走关系，所以在这里也在拷问我的心灵，我到底当初应不应该按自己的路走到死。”黄医生转过头，对着认真听的黄传曦讲。

“快到了，最后跟你说一句，不要按我说的做，要按我做的去做。”黄医生披上人模狗样的西装。

“这是改编自马太福音26:39、马可福音14:36、还是路加福音22:42？”黄传曦的数据库突然跳出来这么多信息。

“额…你怎么知道这么多的？”黄医生有点囧。

“跟着感觉走，靠数据库。”黄传曦指着脑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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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注意啊，我们上面要来投影两行标语，内容在公共服务器里面第三个文档。”黄小丑和一群人戴着虚拟现实头盔对批斗大会的虚拟现场进行布置，这次的批斗大会采用人民群众喜闻乐见的虚拟现实现场直播，观众可以在任意角度任意位置观看这场批斗，当然批斗会场采用增强现实与虚拟现实混合布置，即让黄传曦拘束美军舰娘，会场其他部分均为虚拟，现实与虚拟结合，什么高帽子投影，黑漆投影、让所有人都可以身临其境的观看，呐喊，鼓动起多巴胺，躁动起荷尔蒙，释放一下情绪。

“要讲究对称，要有无限延伸的深邃感。”黄小丑带着手套拉着旁边一个人对着天花板比划，在这容纳40人的会议室，现在里面有7个人，外面施工的有78个业余虚拟工程师。

“顶上来个无限藻井，观众坐的形式可以像古罗马斗兽场那样居高临下，给自己人来点底气。”黄小丑头朝顶，手臂做环绕状。

“再来个万丈深渊。”黄小丑把光标对准预计美军舰娘挂喷气式的地方，下方的白色底板消失，底下万丈深渊。

“给我来点空穴来风。”黄小丑摆好左手臂，右手在上面对具体的数据进行操作，万丈深渊处的温度一瞬间降低了，一股带着水汽阴冷的风吹上了。

“要的就是这样的效果。”虽然这是虚拟的，一旦戴上虚拟现实头盔，就会不自觉的感觉一切都是现实。

“降色，我要黄昏雨后森林里的感觉，在来个粒子效果，观众的光影做模糊一点。”黄小丑在哪个地方做个比划，虚拟工程师们就在那边按照黄小丑的要求构造虚拟世界。

“那边的雾气在淡一点，你现在那玩意叫雾霾。”黄小丑转过身看到一处地方不合他意就掏出手中的激光记号笔在那比划几下。

“很好，藻井那边原有的设计去掉，我要圆中套方按黄金比角度旋转，要让人感觉到杀气，原有的标语也去掉，改为标语挂在视野边际处。”黄小丑

“不要太邪恶，记住我们是正义的是对的一方，我们要发掘我们心中那种善到极处的恶，来一场大多数人的精神暴力。”黄小丑指着光影的调节表，一个极大无限上下蔓延的角斗场就差不多成型了，黄小丑只要给个指示，下面的人就去做。

“第二层，黄小丑你看一下。”好久没有出场的网络作家王晓然现在带着虚拟现实头盔在会场里面指挥施工，按照自己心中邪恶的想法，有人会帮他完成。

“哟，你那本赤旗天下什么时候更新，基地车摸过了，纳米机器人玩过了，核战残兵也看过了，说什么时候更新，难道要像戴公公、静公公、小雨公公、李公公、烽火公公等诸多数百余名网络知名太监总管作 家一样，被集中关押在北戴河畔某宾馆内，脖戴电击项圈，星夜赶稿，每天不完成规定字数作品不给饭不让撸管外加处施以电击小弟弟的残忍酷刑。”黄小丑自从看了王晓然放在存储盘里赤旗天下的存稿，一发不可收拾，带他逛遍了基地车，在基地车里采了会儿风，在开放给他们的历史数据库里拷贝当年小五工业的资料，可是到了现在，准公公王晓然真的是要准备进敬事房吗？

“不更。”王晓然。

“这么果断。”黄小丑

“好吧，咱们谈正事。”黄小丑把一份记事本发给王晓然。

“这是我准备好的，预计背景墙挂4层。”黄小丑指着王晓然眼前的投影。

“来个基本路线要管一百年，动摇不得、苟利国家生死以，岂因祸福避趋之、“抓创新就是抓发展，谋创新就是谋未来。不创新就要落后，创新慢了也要落后、中国人民张开双臂欢迎各国人民搭乘中国发展的“快车”、“便车”。世界历史发展告诉我们，人类文明进步历程从来没有平坦的大道可走，人类就是在同困难的斗争中前进的。再大的困难，都不可能阻挡人类前行的步伐。遇到了困难，不要埋怨自己，不要指责他人，不要放弃信心，不要逃避责任，而是要一起来战胜困难。历史是勇敢者创造的。让我们拿出信心、采取行动，携手向着未来前进。这些东西拆拆开，然后挨个摆边，字数不是问题，反正在虚拟世界里面有足够的空间投影。”黄小丑给王晓然说明布置第二层背景的注意事项。

“中国人民张开双臂欢迎各国人民搭乘中国发展的“快车”、“便车”这可是上海合作组织的核心之一，因为在场的有37%来自其他国家。”所以要放在最好的位置。”黄小丑拉过来一个跟王晓然同一组的人说明一下。

“这地板不行，每一层不要重样，观看席和过道要用不同颜色。”黄小丑看到施工完的地板。

“给我，我给你们挑几个颜色。”回想起自己以前参加过的一次批斗大会的会场布置。

“我们要让自己人看到对敌人的宽恕，敌人看到自己的罪恶。”黄小丑指着藻井的延伸处。

“这个粒子效果的素材库给我。”黄小丑说。

“这是在…干嘛？”对于黄传曦来说他只看到一群带着虚拟现实头盔和手臂上的键盘的人在上蹿下心，鬼知道在干什么。

“批斗大会虚拟现实工程的施工。”黄医生看到黄小丑的兴奋劲头捂着脑袋。

“这是批斗大会？”在黄传曦的印象里批斗大会要么是在体育馆里面，要么是在广场上搭个台子，不知多少人挥舞旗子，喊着口号，然而这么小一间会议室竟然能开得起批斗大会。

“黄小丑同学，你还是不会做人。”黄医生把蓝牙耳机打开，对黄小丑来一句私聊，黄小丑愣了一会，看向控制室的方向。

“然而你还不是一样。”黄小丑也用私聊的方式说。

“来，那个小黄传曦，借个100公斤的纳米物质，我要做个囚笼。”黄小丑连上黄传曦的私聊频道。

“额，你现在在干什么？”黄医生戴上虚拟现实头盔。

“写标语。”黄小丑。

“写什么？澳门首家线上赌场？真人美女发牌？支持支付宝转账？”黄医生一本正经地胡说八道。

“告诉你一个坏消息，在这个中国黄色电影依旧还是禁止的，但是电影的尺度却在越来越大。”黄小丑知道黄医生的那点心思。

“这边还有一个未成年人注意点。”黄医生。

“那么正经点，小黄传曦，我需要你做一做挤6个人，18立方米的囚笼，宽3长3高2m，最好是透明的。”黄小丑把数据报出来然后把建模图给黄传曦看。

“我试试看。”黄传曦在系统里开始建模，12秒后，黄传曦的左手臂脱落，在规定的位置处形成一个银灰色半透明的囚笼，然后彻底透明。

“搞定。”说完一个带着虚拟现实头盔的人就撞在这堵无形的墙上，黄传曦的左手臂也由其他地方掉过来的纳米物质填补了。

“把这块地方标记好，小心又碰到。”黄小丑在虚拟世界里面把这块区域标记出来。

“还有黄传曦，告诉你一个好消息和你配套的数据线到了。”黄小丑摘掉虚拟现实头盔往控制室走去。

“就是这东西，技术有限，配套的设备就是多了点，麻烦了点。”黄小丑拿起一根手臂粗的数据光缆，后面光缆分岔连到几台工作室极的电脑上去。

“格式不同不是关键，关键是信息太多而且格式不同，你发给我们的图片有整整278385京（万万为亿，亿亿为兆，兆兆为京。）可以放大到幺米级（光年，千米，米，分米，厘米，毫米，微米，纳米，皮米，飞米，阿米，仄米，幺米）的三维图像，甚至是粒子的运动轨迹都可以拍摄出来，你发的简直不是图片，是那边空间的所有粒子的快照，结果就是，我们解了半天才发现，你拍的是啥，所以为了方便，我们发图片我们还是让你投影出来，然后我们再拍摄吧。”黄小丑理开一些无关的东西，空出一张桌子。

“如果我们对话，我建议你还是以记事本的格式跟我们讲，接下来，你试着进入我们的虚拟空间。”黄小丑把多根粗大的光缆连上黄传曦自己打开的接入口。

“连上了吗？”黄小丑问。

“是否信任未知插件？”黄传曦脑子里跳出这么一句话。

“信任。”黄传曦的现实中说了这一句，他从现实界面跳到了虚拟界面。

“新插件登记，索引完成，编号为zj6盘，总共10240g文件。”黄传曦进入虚拟界面看到身边全部都是目录，思维想到那里，就跳出来哪些文件。

“黄传曦，黄传曦。”黄小丑对着黄传曦说，黄传曦没有反应。

“注意，有人呼唤你的名字。”系统跳出来这个，黄传曦恢复到现实界面，黄传曦时刻处在完全潜入虚拟现实状态，现实界面就是在虚拟中看现实，虚拟界面就是直接在虚拟之中，对于黄传曦来说由于进入的数据总量是相等的，所以虚拟与现实就无法分清，为了解决重开机后无法辨认虚拟和现实，就有了虚拟界面和现实界面的区分，来警惕所有人你接受到的信息是来自虚拟生成还是在现实收集信息。

“进入了吗？”黄小丑问。

“还没有，但是有这个进入选项。”黄传曦说。

“耶！！！！”周围研究员欢呼道，自己团队忙活到现在终于有了成果。

“可是现在有了新问题。”一个在另一条船上的研究员把自己的投影出来。

“这几台电脑我们无法访问，里面的信息全部都被转码成未知格式。”

“那么你点开了看看。”黄小丑说。

 黄传曦进入虚拟界面点开了zj8盘，然后跳出来一个警示框：由于相关设备的物理性能不够，将采用沙盒浏览，黄传曦点击进入，然后眼前出现多个文档，里面的信息都是转码转好了，点开了就是一些图片什么的，黄传曦退出虚拟界面。

“怎么样。”黄小丑急切的问，因为在那几台电脑里并没有发现浏览过的活动痕迹。

“就是一些屏保图片而已。”黄传曦回答。

“你浏览了吗？”一个研究员问。

“当然。”黄传曦说。

“摘掉数据线，看看有没有直接拷贝下来的迹象。”黄小丑说着，黄传曦扯掉数据线，然后进入虚拟界面，点开发现zj8盘居然还在，打开了依旧是那些图片，然后退出报告情况。

“那么很有可能是你那边直接把所有信息拷贝下来了。”那个研究员拖着下巴。

“而且那几台电脑里信息的格式都在断开的一瞬间恢复正常。”研究员说。

“那么你的储存空间有多大？”黄小丑问，黄传曦想了一下，一个框跳了出来。

“如果主席你发现这里说明你已经意识到了你的不同，来自秘书处处长。”

“存储空间只要物理空间足够就可以无限。”

“那么如果发现这个彩蛋，请到我的淘宝店领取13特殊虚拟物资卷的奖励。”

“额，该怎么说，储存空间无限，原理我也不知道。”黄传曦回答。

“未来技术高深莫测，与我们有2000多年代差果不其然。”黄小丑说。

“然而我那边的未来中国用2000多年时间走了别人几万年的路。”黄传曦说。

“丧心病狂。”黄医生说。

“嗯还有3分钟新闻联播就好了，批斗大会布置的怎么样了？”周哲峰的投影。

“第28个背景布置中。”黄小丑汇报到。

“woc，做这么多用来干嘛去。”黄传曦。

“为了以后我们懒得做，直接用先成的，不过等会儿的批斗大会你还是不要来了，这有点不适合你。”黄小丑知道自己的计划会有点暴力。

“话说你之后的直播打算用哪个演播厅？”黄医生说，

“这么快了？”黄传曦惊讶道。

“没听说，新闻联播好了是你，你好了是批斗大会吗？”黄小丑扶额说。

“你们可以去隔壁广播室。”一个临时研究员提议道。

“我们有很多问题想要问你。”一个研究员说。

“快去准备吧，在正式直播之前会有一个6分钟的介绍短片，这段时间里你可以抱抱佛脚，”黄小丑。

“走，当网红去！”黄医生拍着黄传曦的肩膀开着玩笑带他走出控制室。

 国务院1小时是每周日国家所有部门里面抽两个人来，一般要么是部门里面的要职，要么是某次会议里面的某位代表，总之都是政府里面的高官，有时候主席总理也会在任期里面来一到两次，实时与挑选出来的弹幕互动，回答一些问题，让领导知道更多下面的情况，更加贴合群众，这种活动的发起者最开始是21世纪初莉卡酱在斗鱼，bilibili上面进行的，后来的20多年里，慢慢演变成政府里面多名高官与群众活动的例行活动，后来直接在cctv里面活动，每次两名官员来自不同的部门，每个人25分钟时间互动，回答得到下面的一些情况和安抚民心，在三战前，这档栏目已经成为排在春节联欢晚会之后收视率第二大的电视节目，也是央视最早开始运用弹幕的栏目。

 与面对面不同，国务院1小时有实时性，互动性多种优点，那些出生在直播元年（2016年）前后，适应直播之后长大做了官员的一代人所喜爱，争相以上这档节目为荣，不过这很考验被直播那个人的心里，因为你要反馈要回答，不能泛泛而谈，更不能歪楼，不够黄传曦要轻松一点，他只要大约面对1000多人就可以了，而且他自带数据库，只要问什么答什么即可，在目前情况下，黄传曦算是所有人的希望，只要黄传曦态度好一点，就可以满足上面给予信心的要求。

 “当网红喽！”黄传曦和黄医生推开广播室的门，里面球形演播室里面有两把椅子，一张桌子，多块显示屏挂在空中。

“嗯。”黄传曦看到里面的设备一样样指示灯了起来。

2分钟后。

“摆正姿势，先看别人怎么直播的。”为了让黄传曦看起来老练一点黄传曦被排在第二个，第一个是总政委程良忠。

“不要太紧张，照着自己数据库回答就可以了，注意每次回答不要太长，那边的人会给你指示的。”黄医生戴着耳机站在摄像机为对黄传曦说。

“加油，没问题！”黄医生走进控制室，隔着玻璃屏幕给黄传曦加油。

“声音没问题。”

“摄像没问题。”

“平板网络正常。”

“弹幕系统正常，在线观看709人”

“灯光正常。”

“提词器正常。”

“现在播放介绍，请黄传曦做好准备。”黄传曦和旁边的二号主播有点紧张。

屏好气，挺胸抬头收腹微笑，看着倒计时和平板上自己的快要放完的介绍。

“欢迎来到国务院1小时，这边是二号直播间。”黄传曦旁边的二号主播说话。

“观众朋友们大家好，我是黄传曦。”黄传曦带着饱满的微笑对着空洞无物的摄像头和自己的直播画面说。黄传曦感觉自己要被对面玻璃里的人的眼神和摄像机刺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