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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章 天时地利人和，毕竟你要用腿跑

【雨克】

重甲毛熊的吼声惊天动地，这无疑是战车兽兽群中的头领等级，单单是吼声就足以令杰克这个未经风浪的弱子胆寒了。

我自然面不改色，然而看着身边这个银发老人管家，同样一脸沉毅，很显然在他年轻时候肯定也跟着老托拉斯老爷经历了不少风浪。

“吼——————！！”

一阵阵吼声传来又进去，马上激起了另一边峡谷战车兽的回荡。显然不同群体的战车兽便如兽群般相互呼应。

而黑人的保镖队长则拿出了机枪，面色沉冷。

“保镖队长阁下，收起那个东西吧，那种口径对人和轻甲步兵还行，对刺客无疑是虐杀，然而对战车兽，意义不大。”我瞟了一眼不远处的保镖队长。

“呵，至少也能壮胆，运气好也许补个刀呢？”一脸刀疤的男人从容笑道。

“吼——————！！”

“我说！雨克－赫切恩！！你要是再不打，我们就都死定了！！我死了你就别想拿到剩下的那份酬劳了！不，我死了就不会放过你的！“杰克不安地向我色厉内荏道，很显然现在我们便如身处一片兽群之中，虽然四处还都是岩壁，但也许下一刻那些战车兽就会在转角出现，而他大概已经吓得快尿裤子吧？

“管家先生，我有个朋友在华汉的黄浦军校读书，是个出色的首席生，他说华汉的古兵书上有言：天时地利人和，皆备则胜。天时我们无法决定，人和……我的团队和大家定然是一心的，然而我最喜欢的还是选地利，您知道为什么么？“

“哦？愿闻其详。”老人饶有兴致地挑起了半边眉毛，这样严谨的老人也会有如此喜感的表情真令我诧异。

“因为——管它对手是人还是兽，都得用腿和轮子在地上跑啊！”

我拿起对讲机，右手亮出了一个向下的大拇指，狠狠地向下虚空一按：“大家 ——炸！！！”

“轰轰轰轰轰轰轰轰轰轰轰轰轰轰轰轰轰轰轰轰——！”

一道道震天动地的巨响反复地在峡谷中回荡，而在巨响发起的瞬间我便指明管家先生让车队停下。

很快，无论是我们的前面还是后面的峡谷路口都有山石爆炸，岩石流落将道路封死，但这片峡谷中野兽的嘶吼和炮火的轰鸣却根本没有停歇，反而还是愈加激烈，低头而看去，不远的四周四周天空中都是冲上云霄的烟尘、火焰、矿石和爆炸，然而只有我们车里这里却如坐井观天般平静。

虽然四面依然可以听到数之不尽的战火，然而切除这里却是安静无比，就好像根本没有任何的攻击。

“军官阁下……这是要炸掉峡谷？”保镖意外道。

“没错，这不是很正常的事情么？人的力量永远没有激发的天灾可怕，不管我们在这个星球上多么狂傲，在真正的自然伟力面前依然要乖乖地低头——战车兽群也例外。”我张开双臂，听着从四面八方回荡而来的战车兽临死的不甘嘶吼。

多么美妙的声音，敌人死亡的哀号就是自己战争胜利的勋章，当然，没有队友死亡才是最美好的事情——没有队员发来无线电就是一切顺利。

而在这样战车兽的死亡乐章之中，杰克只能一脸呆愣的听着战车兽传来的吼声，却根本想不明白发生了什么。

“漂亮。”管家老人点点头，“自军官阁下进入峡谷以来，所有的路线应该都有谋划吧？通过把所有的战车兽引入峡谷之中，之后通过塌方来产生破坏力，巨石坠(谐)落的力量丝毫不弱于火炮，对于这些战车兽肯定会造成巨大的伤害，而且相比于我们人类，它们对于天灾更存在着畏惧心理，不过我有一个疑问。”

“管家阁下请讲。”对方是长辈，又确实有所才干，我理应尊敬，这无关立场。

“阁下的小队只有七名钢舞姬，按理说——根本不可能产生足够的火力一次性塌方全部的峡谷才对。”老人远望了峡谷，到现在战车兽的哀号已经渐歇，而这片峡谷也基本毁 了，中间的我们便于一个碗中，四面都是塌方的斜坡石壁。

“因为战车兽会自己吓自己啊。”我坏笑道，“训练有素的军(谐)队即使陷于危局中也不会自乱阵脚，但战车兽不同，他们就是被本能驱使的野兽，自己人吓死自己人，被攻击之后甚至会认为是对面的战车兽发起的攻击，而这种岩壁又根本不是可以乱射的地方，指挥官都要先小心不先埋死自己。这也是为什么乌合之众看着人多但在真正的军人面前根本没有意义的原因。”

只有乱境和意外，才能考验一支军(谐)队的真正素质。

“轰！！”

火炮的轰鸣声过后，前方出现了缺口，那个娇小却挺拔的红色身影就出现在了烟尘的对面，带着她的队员向我招手微笑。

“辛苦了，那么，继续前进吧。”我同样微笑着招手回应道。

“快走快走，老子可不想再看到这些战车兽了！”杰克直接发号施令，破坏了我和妮莫拉重逢的气氛，而我只是无奈地耸耸肩，与妮莫拉等人汇合。

当车队终于驶出了峡谷时，我却突然停了下来，回身看着那片废墟峡谷。

“怎么了？姐夫。”伊诺凑到了身边，疑惑道，“是有战车兽没有消灭么？”

“不是，叫赫蒂来，你跟你姐说一声，继续前进，我一会就回来。”我皱眉道。

伊诺点点头，并未言语其它便回去了。

“伙计，我们这是再回去补枪么？我说真的，石头压了那么多战车兽，肯定没死透的有许多，要一个一个补枪可没个尽头啊。”赫蒂边与我的摩托车并排跑，边抱怨道。

而我则沉默不语，带着赫蒂走过了许多峡谷的其它地方，直到——找到了我要看到的东西——

自摩托上下来，掀开碎石——

那是数条纤细的履带印。

“没想到伙计你对战车兽的脚步还有研究啊。”赫蒂感慨道。

我将轻触履带印的手指收回：“不是战车兽的，是钢舞姬的。”

“什么！？”

“自然是钢舞姬的，六种类型都有，一时之间还判断出来具体的型号，但是这种轻巧的体形只可能是少女的身体——钢舞姬的舞装，战车兽要更沉重许多。”我跨上摩托，我们回去。

“这可麻烦了啊，我还以为是和战车兽打，难不成要和钢舞姬打，这可是杀人啊。”赫蒂微微皱眉，她毕竟是才十六岁的少女。

“怎么？当初摩擦战场上大家杀的敌人少么？当然，我知道这种事情毕竟你们不喜欢，所以我也不怎么接这种国家冲突的任务。”我无奈地笑道。

赫蒂则摇摇头：“想开点吧，伙计，我们是军人，这种事又不是自己能跑得了的，反正你都推了不少这种任务了，我已经很感谢了。”赫蒂把手放到额边，做了个轻巧的手势。

“说起来，伙计你是怎么猜到的？”

“不是猜到的，我们暴露了路线的方向，就说明有间谍，或者是在队伍里，或者是在出发时暴露了。我推测是在出发时暴露了，因为战车兽会跟进却并不准确，而后我们进峡谷，战车兽又被你和艾德娜绕圈子，就说明间谍不在队伍里——”

我摆了摆手指，微笑道：

“这就不正常了，既然我们队伍里没有间谍，那么这么一大批战车兽是由谁来驱赶的？我说过了，战车兽这东西是凭本能行动的，根本没有头脑。”

赫蒂一脸糟糕的表情：“啊，又看到伙计的坏笑了……所以说是有人在背后驱赶战车兽。“

“确实如此.”我点点头，“那么我们自然也要准备好回敬对方了。”

“每次看到你这个表情就知道有人要倒霉啊。”赫蒂说着还我微微地拉开了距离。

我无奈地摇摇头：“咱们队伍里数你性子直——伊诺和维罗妮卡都是妮莫拉的出色副手，艾德娜不漫不火其实是腹黑，只不过她不好争而已，奥莉娅太小没人会为难她，帕奇娜沉默寡言其实精着呢，我最担心的其实是你这个二愣了啊。”

赫蒂翻了个白眼：“反正我直觉好，和人缠斗都是干翻对手。”

“瞎说，上次还让黄浦那家伙的巷战女王在城市演习里给干翻了不是？”我笑道。

“可是在泥地丛林里我以反干翻了她啊！！……啊，还有，这是伙计你的黑历史啊，你怎么像个旁观者似的啊！”赫蒂不满道。

“所以我说你直愣直愣的啊，哈哈哈哈。”我开怀大笑道，将自己脸上严肃的表情彻底掩盖。

我不能把压力带着队员，即使吉姆真的出动了钢舞姬又如何？

与天斗，与地斗，与人斗，一样其乐无穷。

就让我来会会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