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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章 有生便有死，有守护便有杀戮，我是母亲，你是父亲。

【雨克】

倒在地上的突击炮少女身上舞装个数破碎，根本不管身上泥水如何的我踩着她的胸口，将匕首架到了对方的侧颈：“你身上的伤看着重，但我都要求赫蒂没往要害打，只是失血过度，然而失血也会死，所以——”

“你能不能活命全看我会不会为你包扎，那么，还有其它团队么？是否前面还有安排？你的回答决定你的命，想清楚，你只有一次机会。”

她的眼神闪过了一瞬恐惧，看来她还是怕吉姆的，不敢回答任何问题。

“没有了，没有了！没有了！！就算有也是在石油基地那边！！”

“说谎。既然你不珍惜机会，那么，再见了。”刀锋沉下——

“不要……”

“呲——”匕首透颈而入，鲜血如喷泉自侧面喷出染红了泥地，年龄小的钢舞姬早避开了 种少儿不宜的画面，然而赫蒂这种胆大的少女和妮莫拉、伊诺等人却等在侧。

“愿她的灵魂可以得到安息。”伊诺在旁边祷告，妮莫拉有些皱眉，却并未言语什么，这种大局势的事情一定是由我来决定，她只是在身边默默的支持，艾德娜和维罗妮卡若有所思，唯有赫蒂直接问道：

“为什么她是说谎呢？”

“因为她的眼神在害怕，她怕的是吉姆的手段。而我们接下来要面对的只有另一队钢舞姬了，因为如果是两队或以上，就看吉姆这种处理女人的手段，她绝对会希望看到那两队‘吉姆的女人’互相撕斗而不是来阻拦我们，而后被我们依次干掉。”

我解释道，顺便接过妮莫拉递来的毛巾擦拭手上的血迹。妮莫拉怀孕期间，我本是不想让她见血的，即使这个孕还不到一个月，孩子还八字没一撇。

“所以她希望剩下的那一队钢舞姬能做掉我们。”

“哦，原来如此，既然如此，就要杀她么？”赫蒂对于杀人还是不太习惯，即使出于我的命令她依然会杀战场敌对的钢舞姬或战车兽，她通过这种方式把心理上的压力和责任抛给我——都是长官下令杀的，而她只是服从命令。

当然我也欣然接受她这种心态，杀人什么的，于她们这些年龄的少女，大多还太过压力，也就艾德娜、维罗妮卡、妮莫拉、伊诺则平静镇定。

然而这次赫蒂还是对我杀战俘钢舞姬这事有些潜意识上的吃不消，即使她自己意识不到。

我示意赫蒂看了一眼妮莫拉，又看向那个此刻躲在房车里很显然为自己之前丢脸行为纠结的杰克：“一是因为她是那一队的主心骨，即使她是用的是暴力和打压，然而她死了，自然会让那些逃回去的队员散布出‘我们以7胜16的逆天战绩’毕竟钢舞姬和战车兽不同，给吉姆的另一队钢舞姬以压力，而实际上我们不过是分兵吃掉对方八人而已，二是因为……我不希望一个外来的战俘不稳定因素让妮莫拉有闪失。“

这个解释让妮莫拉有些不知所措，她眼神闪烁，甚至都不知道手往哪里放：“我，我这个当大姐的怎么可以拖队伍后腿呢。”

“算不得后腿，就当我这个指挥官大男子主义独断专行吧，错的又不是你。”说着我又伸手弹了下赫蒂的鼻子：

“想开点，等你将来嫁人了，我直接给你放一年的带薪产假。”

“队长，这可不好哦。”艾德娜笑眯眯道，“要是大家都在同一年放产假，到时候队长和大姐可得忙死了。”

“那就饶过我吧！”

……

西北第六石油基地外围荒野。

与之前的那一队钢舞姬完全不同，这次的钢舞姬已经是受慑于我之前的魄力，双方之间只是擦过火，再没有新的正式的交锋。

然而当那宏大的石油基地出现在地平线的尽头时，我却皱起了眉头。

“是有不好的预感么？”妮莫拉心有灵犀地问道。

我叹了口气：“也许有埋伏啊，我都想建议杰克改道，或者在石油基地外再停两天了，但看就那急躁的样子，他估计不会听。对方这几天很收敛，但这可不是说对方就怕了，我从来不惮于以最大恶意猜测对手——那只能说明对方的埋伏很大啊。越是看着平静，越是觉得阵势庞大，弄得我都想放弃了。”

妮莫拉叹了口气，站到我对面，抬头与我双瞳对视：“这一路真的很不容易啊，我也有不好的预感，要不，我们就这么放弃吧……我愿意陪着你离开北美，我们到吉姆他找不到我们的地方，两个人安安静静的过日子好不好？”

然而我却摇摇头叹气：“我从来都不会以静止的观点来看待对手，也许今天的吉姆－托拉斯不能把触手伸向世界各个角落，但明天呢？后来呢？我知道这次的麻烦逼得你愿意放弃曾经的所有也想离开，但这没有意义。我不想看到当十年后，当你我不再有力，当我们的孩子带一个陌生人回来说：爸爸妈妈，这个叔叔来找你们的——那个时候，我该拿什么来守护你和孩子？所以我必须不能停下，要一步步有着足够把所有伸过来的爪子都砍掉的力量。”

我抬头看了看天，叹气：“逃跑，永远解决不了问题。”

妮莫拉的目光中带着希冀：“你这几天太累了，不仅仅是你刚才说的那些，好像还有什么极大的压力一般。”

我咬了咬嘴唇迟疑道：“别和她们说。”

“我知道。”银发的女子柔柔地点点头。

“我说不上来是哪里的压力感，但就是觉得有什么大压力的感觉，吉姆他身为托拉斯财团第一继承人——至少现在看来杰克那个血统只能说是个笑话了——我不相信吉姆能这么甘心失败。而且实际上温和派也不只吉姆一个人，我担心还有什么势力能卷进来，毕竟钢舞姬可是军方的东西，绝非单纯平民能搞到手或者随便调令。那么一定是苦战，而这一定不是什么好事，即使我现在已经推出来对面的钢舞姬有什么动作了，但我还是不放心。”

我焦躁地挠了下头发：“，抱歉，一时语序都乱了， 这不像我。”

柔软光滑的双臂缠上了项颈，女子来着清香与我的额头相抵，温和的女子低语道：

“我们……不是一路都走过来了么？那一年的车祸，你坚持了下来，我便知道我没有看错。”

“那一次，我把你从田地里拉回学校，我便知道你比我有着更为广阔的空间。”

“那一天，我选择了参军，因为我知道我能见到你，而命运就如此眷顾我。”

“那一夜，在季托芙娜和我之间，你选择了我，那时我觉得我是这个世界上最幸福的女人。”

“那一场，你站到了我的父母面前和所有人对峙的时候，我便知道我有了依靠。”

“所以，如今，我们一起走到了这里，我们一起走过了无数的困难，相信你自己，相信我，相信我们，相信我们团队所有人好么？你是这个团队的核心，只有你充满信心与希望，才能为我们大家带来信心、决意与胜利。”

说着，妮莫拉踮起脚尖，微抬起我的前发，轻轻地吻了一下我的额头：

“这是祝福……祝福你，祝福我，祝福我们全队，也祝福我们的孩子。”银发的女子脸色微红，“不久之后，你就是父亲，我就是母亲了，也让我们的孩子看到他那个可以撑起一片天的高大身影吧，好么？”

女子如蝶，轻轻后退几步。

而我则闭上眼睛点点头：

“我明白了，不管前面有什么困难和麻烦，我来碾碎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