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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rain to Fight, Fight to Win!

　　（为之奋斗，为胜利而战！）

　　———VMF-212中队队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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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1972年4月2日

　　北部湾面 扬基点

　　涂有“34”的倾斜的烟囱喷出烟气。伟大的O——奥里斯坎尼号航母正迎着风以30节的最高航速高速航行，在短小的甲板上，腹鳍涂有蓝色十字的F8J已经挂上钢拖索，固定在蓄满蒸汽的弹射器上。在弹射官一声令下后，F8开着加力，带着巨大的加速度冲出甲板，两根弹射索飞速刮蹭甲板，掉进了回收角内的网绳内。飞出去的F8迅速爬升，开始在航母上空绕圈子等着其他飞机起飞。剩下的F8J也依次起飞。总共十三架“十字军战士”冲上蓝天，向海岸线飞去。

　　从奥里斯坎尼到岘港的航程只有短短的十几分钟。在塔台的引导下，十三架陆战队飞机依次着陆，在地勤的引导下滑向停机位，这将是该中队第七次单位部署计划的正式开始。

　　VMF212是一个历史悠久的海军陆战队飞行中队。在“枪骑兵”还顶着“地狱恶犬”绰号时就和仙人掌航空队一同奋战，在二战中诞生了14位王牌，还是第一个部署在朝鲜的陆战队中队，并在巴丹号上参与救援长津湖的陆战一师。在北越的复活节攻势下，这个老牌陆战队中队披挂上阵，在同样是个参加过二战的老头子哈罗德?加罗林中校从夏威夷赶到岘港，编入第1陆战队航空队拯救越南烂摊子。

　　按道理，一个满编织的十字军战士中队应该有十四架战斗机。奈何就在VMF-212此次实战部署的第二天，“老鸦”布鲁斯在返回奥里斯坎尼的路上在非军事区以北被越南高炮击落。至于替补飞行员，则比其他人还早一天抵达了岘港，此刻他的飞机就停在VMF212中队的停机位内。

　　24岁的年轻爱荷华小伙子威廉?戴维森中尉一向讨厌潮湿的越南。他原本是有米格杀手之称的VF211“Fighting Checkmates”中队的海军飞行员。他认为越南战争是一场舔地战争，而他又瞧不起那些开A4的大爷，所以他离开海军战斗机中队奔了以舔地为主业的陆战队，分到了VMF-212接着开F8J。世界总是那么巧，在汉考克号上也有一个编号212的A4中队“VA212”。

　　当然了，别看他主动去舔地，他的头上可记着两架米格17，已经在汉考克上小有名气。所以他毫不掩饰地在机身上涂了一个大大的红星，而且几乎每次任务都会在机身挂架上挂一枚响尾蛇。爷可是高级草履虫，又岂是你们能比的？

　　当然，转到陆战队中队也有些让戴维森不习惯。不仅是熟悉的“NP”呼号变成了“WD”，狗斗为主变成了舔地为主，让戴维森短时间内略有不习惯。这也体现在和VMF212头几次出任务上，戴维森每次回来机身上都必然带着几个弹孔。他也有了个新绰号“椰子”——被敌人咬上肯定会被开个洞。

　　对于这些，戴维森也只能一笑了之。幸运A……啊呸，枪骑兵中队的飞行员们都是棒小伙。譬如戴维森的僚机“火山”欧文少尉。别看是他起的这个叫“椰子”的外号，他可号称能把一千磅炸弹丢进啤酒杯，这一点戴维斯从不怀疑。除他外，其余队员也风趣幽默。就连带队的老头加洛斯年轻时在“黑羊”中队也以恶作剧闻名，但这不妨碍他有三个菊日徽入手。

　　不过局势显然不会给一个新人太多时间。就在VMF212抵达岘港的前三天，北越军队大举越过非军事区，一场全新的大规模攻势拉开序幕。在整个四月，戴维斯迅速适应了陆战队的新环境，和中队其余人一起给北越人的复活节攻势找麻烦。北越人的攻势有所遏制，局部地区开始转入防御，但白宫很显然不会只满足于现状，一场大战即将在越南土地上刮起一阵血雨腥风。戴维斯能从空气中嗅出这种气息。尽管整个四月甚至是从VF211抵达越南算起都没遇上米格机，戴维斯却还是觉得他和米格不久后有机会决一死战。

　　白宫终究没让他等太久。那是1972年5月9日，总统决定发动“后卫”行动。5月10日，轰炸开始。

　　作为这场行动的第一部分，整合了空军、海军和海军陆战队飞机的第七十七航空特遣部队将对非军事区以北河内周边进行狂轰滥炸。

　　10日那天天亮的很早。戴维斯刚起床就收到命令去简报室一趟。当他到任务室时，中队的大部分飞行员已经到齐了。而在整备室外，地勤已经开始了忙碌，一看是要有什么大事情要发生的样子。戴维斯找了自己常坐的那把椅子坐好。他刚做好，加洛斯中校的魁梧身躯就走进了简报室，扫了一眼确认飞行员已经来齐，便清清喉咙开始任务简报。

　　“先生们，我就长话短说了。今天我们的任务是和一队四架A4一起炸毁一处越南雷达站。A4呼号‘城堡’。老样子，A4发射百舌鸟，我们用‘祖尼’清场。越南雷达站南部和西部有萨姆导弹保护，另外两面也有越南的高炮营。我们将从西方低空进入，投弹后马上爬高撤退并绕东南返航。每个人去拿文件记住。给你们45分钟连吃饭带完成乱七八糟的事情，0800时我们就要起飞了老规矩，战果最丰硕的和最少的一起请客。祝好运。”

　　戴维斯和其他飞行员一起站起来，走出简报室，匆忙吃完煎蛋和培根早餐便跑向自己的座驾。戴维斯自己那架涂着红星的F8J有着极高的辨识度。地勤已经就绪，他爬上登机梯，做乱七八糟的检查，打开发动机，启动雷达，检查各部件的运转情况。地勤麻利地在机翼下和机身上装上祖尼火箭弹。

　　“嘿，‘椰子’，还是老样子？”地勤爬上登机梯问戴维斯。

　　“老样子，准备一枚响尾蛇。”

　　机舱外的岘港机场上，一架架战机开始忙碌起来。海军陆战队的F4、A6，空军被称为“雷雷”（thed）的F105与OV10，甚至是南越空军的A1和F5也鱼贯而出，一个接一个地起飞。单是个岘港就这么热闹，就更不要说乌汶和杨基点。

　　“所有狐步舞注意，这里是狐步舞1，该我们上了。”

　　戴维斯将座驾从停机位滑出，跟在狐步舞4“猎狗”后面。僚机和他一起并排滑行。待前两架飞机腾空后，他加大油门。“起飞！”两架F8拖着烈焰直插蓝天。戴维斯操纵驾驶杆，和已起飞的四机编队等待其余的飞机。等到十四架飞机都上了天，加洛斯的“狐步舞1”就带着他们去集合点找A4。

　　A4不难找，四架陆战队攻击机在集结点和VMF212准时见面。戴维斯守在A4的右前方，和另外十一架飞机一起组成密集队形低空飞行。戴维斯盯着F8那狭窄的雷达荧光屏不断刷新。目前雷达毫无发现，他转而目视观察四周，也什么都没有。

　　“这里是夜总会，发现四个蓝飞贼，靶心以东40英里。”

　　“这里是加洛斯，明白。红冠，请求敌机高度。”

　　“这里是红冠，蓝飞贼高度500英尺，空速未知，但你们可能五分钟到十分钟内接敌。”

　　“狐步舞收到。”中队长在频道上回复了讯息。戴维斯四处观察搜索米格机。通讯显示空中混乱不堪，海军和空军似乎和敌人接上了火，频道里一片忙碌。

　　戴维斯的眼角余光看到一个闪光。他立刻盯着那个方向，仔细一看，两架米格17在树梢高度低飞，而上面还有两架米格17战斗机。

　　“这里是康康舞1，1点方向，两架米格！”

　　“米格想在我眼皮子底下摸鱼？没门！”戴维斯一边报告，一边略微爬升，翻转180度，拉杆，以一个完美的破S动作出现在米格17的六点。十字军战士挂了太多的火箭弹，让戴维斯拉杆时更沉重。火山”也跟着他翻下来。戴维斯刚翻下来，响尾蛇就发出“嗡嗡”的尖叫声。他毫不犹豫，“狐步舞5，FOX2！”，一枚响尾蛇导弹直接窜出。米格17终于反应过来，迅速左转，随后抬高机头想和戴维斯滚剪。但他运气不太好。一向爱脱锁的响尾蛇这次表现良好，一头窜到米格僚机机腹下爆炸，连杆战斗部将这架战斗机右翼切掉。一眨眼的工夫，那架米格机就在丛林中爆炸。戴维斯拿下一杀。

　　“米格机坠地！我干掉一架米格机！”

　　米格长机迅速逃窜。戴维斯没有急着追击。他这次的目标是北越雷达站，没那么多时间浪费在空战上。他迅速拉起机头恢复高度，沿着一条完美的曲线回到编队内。另外两架驱逐上方米格机的F8同样回到编队。

　　“这里是城堡1，百舌鸟发射。”

　　四架A4丢出反辐射导弹。四枚百舌鸟径直飞向北越雷达站，随后就是四声爆炸。A4迅速脱离，而十四架十字军战士迅速向靶心。戴维斯发现十点钟方向有一根电线杆一样的东西在距离他不到1英里的地方飞过。“狐步舞，萨姆！在低空！”他尖叫道。

　　戴维斯的尖叫好像捅了一个马蜂窝，“电线杆”从四面八方升起，朝着十字军战士扑过来。十字军战士已经构建了攻击航线，一时半会又不能脱离这条航线。十字军战士上没有萨姆干扰机，现在都是砧板上的鱼肉。

　　令人惊奇的是，萨姆到处都是，却没有一枚爆炸，戴维斯心想可能是F8太低的缘故。这念头在他的脑子里只是一闪而过。接下来还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忙。

　　越南雷达站迅速出现在丛林之中。在加洛斯的带领下，戴维斯压低十字军战士的机头，对准雷达站周边的高炮阵地，按下按钮，“祖尼”一组组发射，拉起。只有三十秒，整套动作一气呵成。十四架飞机无一损伤，全都安然冲出越南火网，开始掉头向南返回岘港机场。

　　又有两枚萨姆导弹，这次他们直奔着他们而来。戴维斯等待着导弹接近，迅速翻滚。萨姆导弹飞过，在远处爆炸。他检查了自己的能量，打开加力补充空速和高度。

　　“狐步舞，这里是夜总会，蓝飞贼八架，位于靶心2-4-1方向，距离85里，高度12000英尺，还在不断下降，正在向你们接近。”

　　“很好，北越佬这次可是倾巢出动。”戴维斯想，同时检查了自己的余油，11.2，够用一阵子。他扫了眼雷达，这玩意还没发现米格机。

　　“这里是狐步舞1，各机准备空战。”

　　十字军战士打开加力开始爬升，获得了一些势能。十字军战士爬升到和米格机同一高度。雷达发现了敌机。八个荧光点两个一组向十字军战士扑来。双方相互靠近。戴维斯远远地看见了涂有绿色迷彩的敌机，是八架米格17。双方直接交错飞过后迅速转向。戴维斯目视确认敌机，确定自己的位置更高。他立刻向左打驾驶杆并后拉，接通武器电门并打开陀螺仪瞄准，活动光圈随着他的移动在滑动。

　　米格机不会坐以待毙。它拉起，滚转，反扣，直接减速转到戴维斯后方。戴维斯如法炮制，再一次回到米格的六点方向。他和米格机陷入了滚剪，这对十字军战士可不利。在滚剪过程中他会不断失去空速，而低速时灵活的米格机会有更大的机会抓住他的窗口。

　　他要摆脱滚剪。等到米格机又一次抬头，他立刻俯冲并打开加力。在亚音速的米格17恢复平稳之前，戴维斯就顺利地脱离滚剪，重新寻找战机。他的F8略过一顶绿色的降落伞，看起来有架米格机被自己人打了下来。但更远处，戴维斯看见三架F8被困在了六架米格17组成的“米格环”内。这可不妙。

　　“康康舞1，你的两点钟方向下方有四架银色米格21！”戴维斯刚要去救援F8，“火山”欧文在通讯里大喊。戴维斯眼睛一定，发现了米格21，这些都是更灵活的米格21JS型。就在他看见“鱼窝”时，米格21迅速开始爬升，以极高的速度插入战场。

　　戴维斯赶紧绕圈，靠着已有的能量，一个高摇冲到米格僚机身后，准备切到他的内圈。这架米格机很狡猾，它爬升，以比鬼怪优越的爬升率获得高度。F8虽然爬升有优势，但速度却远远追不上米格21。而就在此时，他看见米格长机已经摸到了他的六点。

　　“该死。”戴维斯迅速抬头，跟米格21滚剪。和米格17不同，F8和米格21在滚剪中更有优势。高速的米格21一下子冲到前面。在一瞬间，两架飞机间隔不到300码，戴维斯都能看见米格21机舱内的驾驶员，那人也在看他。

　　还有机身上的六颗红星。

　　这人是个王牌。

　　米格21冲到前面。一串炮弹飞来。欧文在试着对米格21开火，显然他没抓到窗口，但这串炮弹逼着这架王牌米格犯了个严重的错误。米格机不得不沿着一条易于预测的航线躲避，给了戴维斯绝好的机会。戴维斯抓住机会，将米格21迅速套入光环，然后开炮。四门20毫米炮迅速开火。一开始敌机没什么变化，可没多久机身喷出的黑色烟雾宣告了它的死亡。飞行员弹射出舱，而飞机直接凌空解体。

　　“我搞定一个！”

　　戴维斯打掉米格的瞬间，欧文也干掉了另一架米格21，这家伙学的真快。

　　“各小队注意，检查油量，脱离战斗。”

　　加洛斯提醒了他。他检查油量，只剩下七千磅燃油。他和其他队友迅速脱离战场，直奔不远处的岘港机场。

　　加洛斯降到机场上。他刚从机舱跨出来就受到了地勤的欢迎。一天两架米格！再加上其余人的三架米格，今天VMF212五架米格入账，该中队一跃成为米格杀手。虽然有两架F8被击落，但友军的搜救非常高效，在戴维斯接受欢呼的时候，救援直升机已经起飞去接人。在他们回来时同样受到了热烈欢迎。

　　一名情报官找到戴维斯，告诉他被他击落的那架王牌飞行员是武玉鼎上尉，美军和北越同时承认的王牌飞行员。

　　“小伙子们，庆祝晚点再搞，全员简报室集合。”加洛斯将飞行员们拉走。戴维斯走到简报室，一屁股坐到椅子上。在飞行员到齐后，加洛斯和一名官员走进了简报室。戴维斯一眼认出了那个文职官员，天，是国防部长莱尔德。国防部长前脚走进房间，加洛斯后脚就锁上了门。

　　“小伙子们，很高兴认识你们。”莱尔德露出笑容，“我是莱尔德。今天你们干的不错，按道理现在应该给你们颁发勋章，但我们还有些别的事情要干。中校，请打开投灯仪。

　　投灯仪亮起，一张巨大石门的照片出现在墙上。

　　“在3月份一次例行航空任务里，我们发现了这个巨大的石门。靠近非军事区，离战略村不远。我们很快就排除了北越的可能性，确认这座门和另一个国家有关系。我们的陆战队击溃了这个国家通过石门进来的部队，穿过了石门。”

　　投灯仪前的照片切换，戴维斯看见一张空旷原野的照片。

　　“门的另一端是一片高原，不属于我们这颗星球的任何一个地方。事实上，那里的晚上有两颗月亮。我们在那边修建了机场支援我们的行动。代号“伽马射线”。你们被选中驻扎该机场作为陆战队的唯一空优力量。情况详情你们的中队长会告诉你们。以上内容全部为机密。现在，我需要你们每人签署一份保密协议。明白了吗？”

　　“是，长官。”

　　“谢谢。你们会在14日开始部署。下午我会为你们颁发勋章。抓紧时间放松下，小伙子们，不要太有压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