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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维持一个世界最重要的便是均衡。任何一方的做大都会导致灾难性的后果，而“协议”不容有失。这关系到计划能否顺利进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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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两架F8机轮轻轻触地，一前一后依靠自身动力在地勤的引导下回到停机位。这是一次恢复训练，目的是维持他们能在航母起降的能力。戴维斯推开舱盖，地勤跑来检查飞机，他跳下飞机，给专业人员留下空间。

　　戴维斯再次回到VMF212中队。加洛斯没告诉别人真相，只是说戴维斯被击落受伤在“门”另一端躺了段时间。看到老队友回归，其他飞行员都很高兴，索性为戴维斯开了个欢迎派对。两天后，上面给他颁发了优异飞行十字勋章，明面上是表彰戴维斯在消灭炎龙空战中发挥的作用。事后他找了个没人的地方，扔了。

　　时间进入1973年，在“门”的另一端，声势浩大的后卫II黯然落幕，代价是21架作战飞机的损失，其中B52损失高达15架。总统嘴上说着达成既定目标，实际上只是为了拖延时间，给异世界美军创造机会罢了。北越人也不傻，在美军空中战役发动时复活节攻势的余波仍在继续。北越明面上在10月正式停火，但越共游击队与小股北越军队却依然保持活跃在南越土地上，而“门”恐怕是他们的核心目标。

　　戴维斯走进待命室。所有人都在这里清理柜子。24小时前中校宣布中队即将撤离异世界回到奥里斯坎尼号。就算中校不说，最近一直在进行的航母起降能力恢复训练也能让大家隐约都能猜到自己要回去了。VMA-311中队就在异世界待了短短的一个月就离开了这里，国家航空航天局的飞机也都被送回国内。戴维斯这次飞行，将会是此次部署的最后一架次飞行。

　　现在戴维斯的柜子里空空如也。他把自己在柜子里的东西已经丢到背袋里，只剩下一盒点45子弹。他将子弹盒拿出来，打算搞几个弹匣吧子弹全装在弹匣里。同为战区，越南要比异世界危险得多。

　　一天如同白驹过隙，眨眼就过去了。加洛斯中校通知小伙子们下午三点带上行李到任务室集合出发。戴维斯吃过午饭就和康康舞小队的其余成员背着背袋往待命室走。一路上都是在收拾忙乱的人群。被装车的M103、卸掉发动机的休伊，还有准备集中销毁的弹药。戴维斯就在人群之间和另外三人悠闲地走向待命室，一边走一边小心各种车辆。

　　一辆吉普车驶来。戴维斯等车离得很近时才发现。他马上躲开，就在这当口，他看见两名陆战队员闪进一条小径。这条小径通往食品仓库，没有人去食品仓库会走这条路，它太绕了。这两名陆战队员这个举动很反常。

　　“欧文，麦克米伦，拉尔夫，你们先去待命室，帮我拿下行李，我随后就来。”戴维斯将背袋交给另外三人，自己穿过人流跟着进了小巷。刚进小巷，他就控制呼吸，掏出M1911A1上膛并释放击锤。那两人沿着小径闪来闪去，他让自己不跟得太远，同时又不敢离得太近以防被发现。在绕了几分钟后，两人走到一间库房后面。戴维斯跟上去，从路口悄悄观察，发现那两人和另外六人汇合。

　　这时，身后传来轻微的脚步声。戴维斯一惊，立即转身举枪对准声音的来源。是欧文少尉。戴维斯放下枪，示意他安静。戴维斯再次探出头，看见那八人正从大板条箱中搬出什么，是武器。接下来他们说的话让他瞬间倒吸一口凉气。那抑扬顿挫的强调，是越语！这里不可能有南越人，看他们对美制武器如此熟悉，恐怕是北越武工队。这座不存在的基地现在遭到敌人渗透！戴维斯立刻把头缩回来。他要在引发乱子前警告基地。北越武工队一旦动手就是一场惊天动地的袭击，边和机场就是前车之鉴。

　　但他刚缩回来示意欧文悄悄离开，一个越南特工发现了戴维斯。戴维斯发现自己暴露，索性也不再躲藏，转身撒腿就跑。越南人密集的靴子踏地声响起，至少有三个人来追他们。时间不多了，他记得食品仓库附近的堆积场有个报警器，原本是应付帝国魔法师的偷袭，现在成了警告基地最好的办法。

　　后面的脚步声越来越大。忌惮武工队的枪法，戴维斯只能找转弯较多的路线，而这大大拖延了他的速度。没追来的越南特工肯定正抓紧时间做准备。要是让他们准备好，基地内的其余美国大兵可就遭大殃了。

　　他看见了警报器的人工操作开关。这玩意从来没有被使用过，到底关键时刻靠不靠谱只有试试才能知道。他拼命跑到开关前，猛地拉下开关。瞬时，刺耳的警报声响彻这一片。附近巡逻的陆战队员只要几分钟就能赶到。警报声也盖住了追兵的脚步声，等戴维斯回头时，发现三名越南特工已经出现在路口，而路口到报警器开关不到二百码。

　　“该死的！”戴维斯和欧文几乎是同时跑向堆积场的箱子后面。越南人扣动扳机。一瞬间按，枪声瞬间盖过了警报声。戴维斯跑到一大堆箱子后面，接着一团绿色的东西滚过来，仔细看，是痛的滚作一团的欧文。欧文的腿被一枪射穿。但他不可能带着个伤员逃跑，越南人很容易把他俩一网打尽。他欧文背靠背举起手枪，等着对手上来一枪放到对面。

　　缓慢的脚步声接近。戴维斯屏气凝神等待着。几声越语响起，随后响起跑步声，越来越远。又有脚步声传来，是陆战队员。大兵以警戒队形前进，发现了箱子后面的戴维斯与欧文。

　　“长官，是谁攻击了你们。”一名上士跑过来

　　“北越人，他们穿着陆战队的制服，用的是我们的枪。他们朝C2库房那边去了。医疗兵，这里需要医疗兵！”

　　“这里没有医疗兵，长官，最近的你得去直升机停机坪的医务站。杰克，帮一把，帮忙把人抬到医务站。”

　　一名陆战队员跑过来抬住欧文的左肩，戴维斯扛着右臂，带着欧文一步步去医务站。

　　“你还好吧，欧文。”

　　“我没事，我不用被抬着。”

　　“为了安全最好还是不要自己走。再忍会你就能看到医疗兵了。”

　　戴维斯刚到停机坪，一辆吉普车就停到他们面前，开车的是加洛斯中校，前座还有名陆战队军官，后面就是医疗兵。

　　“把欧文放上来，这里有医疗兵。”

　　戴维斯将欧文放到M151后面，医疗兵马上开始检查欧文的伤口：“贯穿枪伤，没留下子弹，压住血管，给他消毒清创。”医疗兵找来止血带，用刀清理皮缘后延枪伤弹道深入做切面，并仔细检查枪伤入、出口，又清理枪伤坏死组织，同时用双氧水与碘伏冲洗。

　　“他的伤势不太严重，你想送他去岘港时间都来得及，但我推荐送到这里的医院。”

　　“我们送他穿过‘门’。越南人不会是单独行动，‘门’那边肯定有不少北越猴子，他必须送到更安全的地方。”加洛斯回头看了眼戴维斯，“快上来，‘凤梨’，我们现在撤离。”

　　一阵阵枪声响起，陆战队和越南人开始交火。

　　“我会盯着他的伤势的。”医疗兵固定住欧文，抓住车上的钢架。戴维斯坐到后座上。加洛斯看戴维斯上来，一脚油门驾驶吉普车冲向“门”。

　　“长官，你怎么知道我和欧文在这里？”

　　“麦克米伦和拉尔夫告诉我们去跟踪别人，然后就听见警报声。我猜是你们两个闹出的动静。我让他们先去门那边，我开着陆战队的车带着陆战队的人来找你们。就这样。”

　　开到门没用多少时间。戴维斯看见一辆卡车停在门边，上面都是自己中队的人，在向前走不远就是来时见过的机枪哨。现在机枪哨的设备也比以前完善多了，原本的木头栏杆现在已经是厚实的金属门与固定在滑轨上的路障。吉普车距离哨所十米处停下，陆战队军官下车。机枪哨所的士兵将枪口齐刷刷对准辆车。陆战队军官举起双手，喊着：“别开枪。”他一步步靠近哨所，掏出一张文件交给哨所的值班军官。在仔细核对文件后，值班军官让卫兵马上收起路障并开启大门。加洛斯踩下油门，卡车跟在他后面迅速穿过长长的通道。门另一端的哨所看戴维斯开过来也马上撤掉路障打开大门让车辆通过。

　　九个月的时间让门另一端的设施大变样。美军在越南这一边也建起了一个营地，成套的防御设施也已经启动保护位于营地中心的“门”，“门”现在也有个大号棚子遮盖它，让它在丛林背景中看起来不那么显眼。扩大的直升机坪与新建的前线机场是基地主要的运输设施。营地周边的大树现在全部死亡，大片光秃秃的树干在远处丘陵上郁郁葱葱的红木林成了鲜明对比。

　　加洛斯沿着公路直线前进，直奔路尽头的直升机坪，在那里两架休伊在等他们。中校把车开到离停机坪五十码的地方。车还没停稳，戴维斯就跳下车帮医疗兵抬着戴维斯，伏着身子靠近怠速运转的直升机，将戴维斯放到地板上，自己再爬上飞机。卡车也停在这儿，飞行员们一个个背着行李跳下来。

　　“先上满第一架飞机，再上四个人，剩下的坐第二架。”加洛斯跳下M151，陆战队军官换到驾驶座上把车开走。下车后的飞行员们扛起背包就走向直升机。

　　麦克米伦与拉尔夫背着一堆背袋跑来，将行李丢上飞机后爬上来坐稳：“戴维斯，欧文，拿好你俩的东西，沉得要命，你俩最好想想回去后怎么赔礼。”

　　“唔，着我就要好好想想了。”戴维斯考虑到飞机上有伤员，便拉上机舱门。

　　“坐稳点，我们要起飞了。”直升机飞行员边说边加大油门，直升机脱离地面即将离开。另一架飞机也已经升空。等待降落的飞机也开始靠近在刚空出来的机位降落，再过十几分钟就能抵达岘港。

　　爆炸突然响起，一架停机坪上的休伊被直接炸毁，接着一枚枚炮弹砸到机场上，摧毁了跑道并无情的收割生命。基地周边的树木轰然倒塌，是炮弹在战斗哨顶上爆炸。密集的枪声响起，是越共武装和北越正规军，他们正在向“门”发动进攻，看起来他们是在策应门另一边的越南特工。驻守营地的陆战队员在短暂的震惊后立刻开始还击，还没降落的直升机立即投入反击，用机上的武器扫射地面上的越军。越军并不为难那些撤离的直升机，但对那些赶来的飞机毫不犹豫地用高射机枪与防空炮招呼。一时间，营地上空炮弹破片与枪弹横飞。

　　“抓紧了。”直升机驾驶员操纵飞机左右闪躲，终于飞过战场，回到前往岘港的航线。戴维斯靠在机舱上，看着激烈交火的营地渐行渐远。他就要回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