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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简直不敢相信，两名中尉，一名上尉，一名少校，我们军衔不高，却要策划整个任务？这是大事，不是只要击落一些飞机就好，如果我们成功，将摧毁北越空军。这非同小可，因为这居然有人相信你能做到。

　　——罗夫·威特宏中尉，1966年参与制定猎歼北越空军的“大刀”行动，1967年1月2日，大刀行动执行，击落近半数北越米格21，其中包括越南击落数最高的王牌阮文谷，美军无一损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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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随着时间推移，伽马射线基地的设备愈加完善，板房取代了帐篷，成了飞行员们新的房间。飞行员住宿区的面积也得以扩大，满足其他到来飞行员的需求。在异世界的飞机也越来越多。陆战队的RF-8，海军RA-5与KA-6，空军的RF-101、C-130、AC119、KC-135和HH-53，甚至还有NASA的WB57。神秘的大机库也迎来了自己的主人——中情局的U2飞机。伽马射线基地那巨大的跑道也是为这个庞然大物而准备。戴维斯曾经亲眼目睹了这巨大飞机起飞的场面。在黄昏时刻，巨大的黑色身影缓缓滑上跑道，随后引擎声大作，将这个优雅的“龙夫人”送上昏暗的天空，在即将到来的夜幕中飞向自己的目标。

　　侦察机的任务越来越多，但VMF212的任务却越来越无聊。帝国翼龙骑手在多次不成功的尝试后主动放弃了侦察突袭。帝国地面部队也主动撤至最近的城堡。总统还未准许异世界美军攻击帝国城市，年轻的陆战队战斗机飞行员的任务只有巡逻与护送友军飞机。这种活OV10都能干。戴维斯最多在返航途中顺手飞到某座城市上空低空开加力超过音速，在身穿洛可可式服装的妙龄少女的尖叫声与鸡飞狗跳中带着音爆潇洒离开。不过戴维斯和其他人没闲着。他们自己设计了击落翼龙骑手的击落标志，在异世界的天空练习格斗，开烧烤派对。所有在越南做不了的事情在这里都能实现。加洛斯也刻意默许小伙子们放松，在越南这样的机会太难得了。飞行员在越南失去的精力逐渐恢复，戴维斯这两天称了下 体重，比他在岘港重了五磅。

　　这样的生活持续了半个月，然后加洛斯中校把所有人召集到任务室。

　　“小伙子们，上头的官僚程序给了你们两周的休息时间。现在我要你们打起精神，准备战斗。这次我们的目标是帝都。”加洛斯拉出黑板，上面贴着一张航空地图图一张航空照片，“帝国人要玩一票大的。他们在基地周围撤军，后方却从四处调集兵力，目前聚集在帝都周边的帝国军数量已经达到12万左右，而且还在持续增加。我们不能看着帝国人悠闲地完成集结，所以总统现在开始授权我们对帝都进行先发制人的打击，基地里所有能扔炸弹的飞机都会参加。敌人不傻，为了保证自己的进攻不被打扰，在帝都周围建立了严密的防空圈。”加洛斯用手敲敲地图，“在地图上，所有被红色笔圈出的位置都是帝国大型防空弩的位置，他们对低速的L19尚有一定威胁，但对我们来说问题不大。但这十四个蓝笔圈出来的就不是什么好玩的东西了。他们是帝国钴魔法塔。每个塔内至少存有三百磅精心加工处理的钴矿石用于加强帝国魔法师的效果。用这些塔，帝国可以构建出一个包裹整个帝都连同帝国军驻地的防御罩，一旦防护罩成型，没有任何东西能打破它。看这张照片。”加洛斯指了一下，“这张照片上你们能看到帝都被一个连续的半透明发光罩罩住，这就是帝国的防御罩，肉眼看起来就是一个泛着粉紫色亮光的模糊的壳。”

　　“但因为这个防护罩防御太好，帝国军不得不在部分时间内打开防护罩让他们自己的部队通过，这就是我们的机会。白天从太阳升起到太阳落下，帝国军会在帝都西面河流上空开放一个口子，我们的人已经确定这个通道宽度与河宽相同，高度250英尺左右。我们每次只能通过两架飞机。但帝国人很聪明，一旦有敌人靠近他们就会紧急关闭那个通道。而绿色笔圈出的钴魔法塔是帝国人的预警装置，他们可以用它发现距离帝都四十千米内的飞机。预警时间不长，但堵门已经够用了。

　　“所以，如果我们想进入这个通道，我们只能超低空飞行压缩预警塔的预警距离。”加洛斯中校指着一条已经画出的紫线，“我们要从基地起飞，起飞时按照KA6-AC47-AC119-C130-OV10-A1-F8的顺序起飞。起飞后沿着这条航线前往帝都。接近帝都前我们将高空飞行，中途进行一次空中加油。在距离帝都50千米时我们要降低高度，下面就是通往帝都的河。为了安全，我们的高度将被严格控制在230英尺以下。接下来，我们要沿着河流飞行，河流两侧到处都是森林，最高的可到一百英尺，能一定程度上掩盖我们的行踪，但要小心撞树。在通道附近我会下达命令统一开加力尽快穿过去。如果防御罩提前收缩，我要你们所有人都要立刻转向。穿过通道后，我们的重头戏才刚开始。”

　　加洛斯翻过黑板，黑板背面是一张表格、一张小点的地图与一些航空照片。

　　“正如我们中队的名字‘枪骑兵’，我们这回要为后续机群冲开一条道路。此次任务中，我们要利用到F8的每一磅挂载能力。每人机身挂架统一为八枚‘阻尼’火箭，翼下均为2000磅炸弹，机炮装满弹药。每架飞机都会被分配一个钴魔法护盾塔，在穿过通道后，各机立刻用炸弹炸毁自己的那座塔，为后续攻击机队打开道路。炸毁魔法塔后，下一步你们要按照小队编制轰炸要地。狐步舞小队轰炸城外的草料场，好好利用阻尼优秀的点火能力把帝国军的给养烧光；康康舞小队轰炸王宫内被黄圈圈出来的建筑，据称那里是帝国国王与各地封建领主会面的位置；探戈队轰炸城北国王丁香魔法学院；芭蕾队负责破坏权利广场上的西塞尔宫，这里是帝都行政人员办公场所。摧毁这些建筑不仅能够打击帝国军，还能为后面部队提供引导。要注意，防护罩内的高度不会超过四千英尺。投弹完成后，所有小队要留在帝都上空夺取制空权等等待后续援兵。

　　“这里是每个人的无线电呼号，开拓者、凯迪拉克、林肯、福特，每个呼号对应一个中队。注意，统一开加力的呼号为‘亮红灯’。每个中队各自目标的航空照片在这里贴了一些，剩下的在这边的大纸袋内，给你们时间好好研究一下进入航线的位置。任务将会在四天后执行，接下来四天前三天给你们时间在基地西面的山地练习超低空飞行，最后一天休息准备作战。还有问题的话请找走廊尽头房间的克莱斯勒中校，他负责我们的情报支援工作。发挥你们的创造力，祝你们好运，解散。”

　　可有事情干了。三天训练，戴维斯带着小队另外三名飞行员在基地西边的山谷中绕来绕去。超低空沿河飞行是个不简单的活，在战斗开始前戴维斯只想将自己的技术练到最好。只有准备充分，战场上才能活下去。

　　在第三天晚上，基地开了一场狂欢。飞行员们在这一晚好好玩了一晚上。没有出动前的合照，但酒与烟管够。戴维斯跟欧文少尉比赛和啤酒喝了个够。

　　第四天，休息日。

　　第五天的太阳还未升起。戴维斯带着装具走向自己的座机。在滑行到上，最早起飞的KA-6加油机已经在做最后的检查了。戴维斯爬上飞机，扣上安全带预抗荷服，检查仪表，发动引擎。每进行一步，他就离战斗更进一步。在接下来几分钟，他完成了从合上舱盖扣上氧气面罩到武器系统检查的全部工作。地勤人员在这时候已经装好了最后一枚炸弹。在地勤的手势下，F8滑出停机坪到武装区。戴维斯举起双手让维护人员确认自己不会再则时候按下发射电钮。维护人员走到机翼下，把每个炸弹与导弹的保险销拔掉，最后钻出来对戴维斯竖了个大拇指。戴维斯也伸拇指回复。十字军战士跟在其他飞机后面上了滑行道。当戴维斯上滑行道的时候，最后一架A1正在起飞。中队长的飞机跟在后面，等到A1飞得够远时收起刹车。一团火焰从机尾喷出，加洛斯中校腾空而起。现在呼号开拓者的狐步舞小队依次升空，下一个该轮到呼号凯迪拉克的康康舞小队。戴维斯调整呼吸，滑到跑道尽头。

　　“凯迪拉克，现在你们准许起飞。”

　　戴维斯放下刹车，巨大的力量从后背传来。仅仅几秒，戴维斯就已经冲上天空。满飞机的武器弹药让驾驶杆很沉重。戴维斯在训练中已经适应了沉重的感觉。他爬升到四千英尺的高度和其他人编队。全队飞机开始向东飞行寻找加油机。机队向正东飞行找到加油机。

　　“喝完了要记得擦嘴。”加油机飞行员对后面的受油机打趣地说了一句。戴维斯打开受油管，刺进锥套，填满自己的油箱后断开连接，摇摇机翼后向右回归编队。完成加油后，VMF212中队开始向南直扑帝都。十字军战士越过了此前起飞的攻击机，飞在整个大机团的前面。此时，太阳已经升起，高挂在北方的太阳光芒四射。

　　“现在降低高度。”

　　十四架F8降低高度，两架一排排成一列。戴维斯眼睛盯着高度表，时不时看一眼舱外。飞机最终稳稳地降到超低空。戴维斯的飞机不能再低了，十字军战士的腹翼已经同岸边树苗的高度差不多了。前机掀起的水雾让戴维斯的风挡上一层水珠，好在尚能看清前方。河谷路线复杂，戴维斯不断调整自己的方向。

　　前面是个急转弯，戴维斯迅速拉驾驶杆。挂满弹药的F8费力地转了个弯，机翼离岸边的树木不超五英尺。戴维斯手掌心变得潮湿，呼吸也变得急促。他努力让自己放松下来，任何不必要的紧张都是致命的，他只需要专注于执行任务。

　　F8在河面上飞快地飞过，惊到了河上的渔民与摆渡人。在又转过几个惊险的弯道后，一堵横亘在大地上的但粉紫色半透明强出现在戴维斯眼前，这就是帝都的防护罩。在这里，河面上的船只越来越多，其中有不少是载满了帝国士兵的运兵船。

　　“亮红灯。”

　　戴维斯立刻打开加力，橙红色的火焰从尾喷管喷出，前机加力的热浪瞬间打在戴维斯的飞机上。戴维斯稳住飞机，打开武器电门。

　　两名翼龙骑士正在穿过通道，恰好挡在F8的前进道路上。在最前面的加洛斯中校和他的僚机开炮，在距离他俩只有几百米的位置两个翼龙骑士随自己的座驾跌入水中，激起的水柱直接被十字军战士喷出的热浪气化。在跨过音速时，戴维斯的十字军战士机身上出现音爆云，洁白的水汽让飞机看起来极具速度感。几乎是眨眼的功夫，十四架F8全部通过，只留下目瞪口呆的帝国人。

　　“这里是开拓者，任务开始，距离A1到达还有五分钟。”

　　十分钟，足够了。凯迪拉克小队迅速散开。戴维斯很快就找到了自己的目标。这座塔他已经在航拍照片与模拟沙盘上见了无数次，今天他发现这塔真是矮得出奇。

　　戴维斯按下按钮，两枚2000磅炸弹直接钻进塔内。戴维斯迅速爬升，接着炸弹延时引信引爆炸弹，攻击波裹挟着烟尘瞬间爆开，整座塔瞬间从近三十米塔变成四散的碎木屑。

　　“这里是‘凤梨；，投弹完毕，目标已摧毁。”戴维斯的飞机一个滚转转向预订的帝都上空的凯迪拉克小队集结点。在帝都其他位置也传来一连串爆炸。戴维斯头顶上的粉紫色半透膜正在逐渐变薄，缓缓消失。凯迪拉克小队另外三架飞机赶到。戴维斯马上转向，另外三架飞机也跟在后面一起飞翔王国。

　　目标很好辨认。戴维斯算好提前量，略微压低机头让自己瞄准目标。他看见王宫的目标建筑门口站着一群人，衣服看起来不错，应该不是小人物。其中有个人眼睛直勾勾地盯着戴维斯的十字军战士。在某段时间，两人甚至直接眼对上眼，双方互相盯着看。那人的眼神很复杂，恐惧、震惊、赞扬。一言难尽。那人张开双臂，似乎要将F8揽入怀中。

　　戴维斯按下发射钮。八枚阻尼火箭成对发射。火箭弹一眨眼功夫就撞上了目标。三十二枚火箭弹有的射入房子内有的在目标外爆炸，立刻将大片碎石与泥土掀上天空，看起来像地上瞬间铺上了一层碎石云毯。这还不算晚，阻尼含有稀土元素的内衬是不错的引火剂，房屋内的打量可燃织物瞬间被点燃，整个目标立即窜出火苗。戴维斯回头看了眼，那群人已经被烟尘笼罩，看不清楚，估计是全都命丧在阻尼手下。他立刻爬升获得有利高度。

　　此时防护罩已经消失得差不多了。短短几分钟内，帝国防空系统遭到了毁灭性打击。而更恐怖的还在后面。满载着高爆弹与汽油弹的A1和装满转管机枪的AC47已经入场。他们接下来要对帝国军驻地进行毁灭性打击。

　　帝国翼龙骑士终于出现了。他们三两个一组，从城市南边起飞，在不到一千英尺的高度飞行。戴维斯西施比他高两千英尺，拥有更高的速度，占尽了能量优势。他立刻俯冲，巨大的引擎声让翼龙骑士的座驾变得惊慌。戴维斯不会等它们恢复冷静。他立即扣下扳机，一串串20毫米炮弹撕碎骑士，打断龙翅膀，一次俯冲直接干掉了两名翼龙骑士。一座防空弩想帮帮翼龙骑手，但射出的箭却根本跟不上戴维斯的步伐。他出了口气，又来了一次俯冲，端掉了那座防空弩。其余翼龙骑手想逃跑，欧文少尉跟进打掉了一个，另外两名飞行员也撕碎了三名翼龙骑士。其余人仓皇逃跑，戴维斯没理他们。不要把宝贵的燃料拿来追击输定的敌人。

　　“这是’凤梨‘，打下两个骑士，干掉一座防空弩。”

　　戴维斯没忙着回复高度，他直接按照敌人来袭的路线园路但会，直接炸掉了一个帝国翼龙骑士敌人的翼龙骑士此时已经被中队扫出战场。戴维斯再次爬升获得高度。这时A1与OV10开始了自己的表演。两种飞机轮流工作。OV10放底高度寻找帝国军目标，一旦发现目标都会有一架OV10朝目标发射一枚火箭弹作为引导，随后A1就会涌来倾泻弹药。AC47与AC119则缓缓盘旋，用炮艇机得天独厚的优势歼灭帝国军。

　　“捷豹进入战场。”

　　捷豹是C130的代号。三架C130与其携带的雏菊剪将会是轰炸的高 潮。凯迪拉克小队飞到C130身边护航。从后面接近运输机时，戴维斯看到运输机舱门已经打开，被绳带绑在货盘上的雏菊剪在阳光下闪着不详的绿光。

　　“这里是捷豹，凯迪拉克，还有三十秒投弹，感谢你们的护航。”

　　戴维斯立即脱离护航航线。此时C130开始降低高度冲向城外帝国军驻地。戴维斯逐渐远离运输机，这时，三个降落伞出现在天际，雏菊剪即将抵达帝国军头上。F8发出警告，戴维斯看了看油料表，该回去加油了。他喊了“燃料不足”，带着僚机脱离战场。身后此时爆出闪光，三顶巨大的蘑菇云瞬间横亘天地。在蘑菇云下，氧气将消耗殆尽，密集驻扎的帝国军在火焰域窒息中挣扎。

　　其他飞机完成投弹，也开始返航。戴维斯与其余人编成密集大编队在帝都上空进行了一次低空冲场后径直飞向伽马射线基地。两架RA-5是仅有的飞向帝都的飞机。他们去检查飞行员们的轰炸成果。

　　戴维斯返程加了回油就直接飞回基地。还在滑跑的时候，他就打开舱盖站起来对着地勤笔划了个大大的“V”。

　　“伙计，你们真该跟着一块去，太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