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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呼……满足！”

　　博丽灵梦懒散地坐在榻榻米上剔着牙，“好久没这么吃饱过了……”

　　“啊呀呀呀呀……会长胖的呀……”射命丸文也是一脸满足地拍拍肚子，躺在神社的外围走廊上，看着夕阳西下。

　　“damn it！”

　　落在神社后厨里一边刷碗盘一边怒斥外头那两只。

　　“材料我打的饭我做的现在碗都是我刷的！”

　　…半小时后…

　　终于把最后一只碗刷完了的落走出厨房，走到神社侧门廊上。看着黄昏里的幻想乡，她的心情不由得好了几分。

　　“真美啊。”

　　“呐。我也很羡慕能发出这样感叹的你啊。”博丽灵梦穿着睡衣，光着白皙的双腿坐在落身边。

　　“我可是看腻了这里的风景啊。这种感叹，几年前就没有了。”

　　“……明显只是你宅太久了而已。活动范围就那么点大你又有几个景色能看？”落瞟了一眼灵梦如玉般的洁白肌肤，有些不爽。

　　因为落原来那一身黑衣沾了不少血，所以落干脆洗掉晾了起来。现在，她穿着的正是灵梦的巫女服。果然，穿在灵梦身上能到脚踝的巫女服只能遮住她半个大腿，膝盖和小腿的肌肤暴露在外。

　　落的肤色是比较健康的小麦色偏浅，不过她觉得白皙的皮肤才最漂亮。这下和灵梦一比，顿时让落心下不爽。

　　“我可没有你那么闲！博丽巫女可是要随时监测大结界的，在神社待机也是巫女的职责所在。”

　　灵梦也不爽。落穿上这件巫女服时硬是把上身的衣服多扯了小半截才塞进去。就算是这样巫女服也有些紧……为什么？

　　看着落胸前，灵梦的怨念不比落小。

　　“可恶……原来一直是用披肩隐藏乳量的家伙！”

　　落自己也没注意到，原来自己的胸围很有料啊……平常披肩当皮穿睡觉都不脱，这次解下披肩才发现自己似乎有D-CUP了……

　　盯着落胸前看了许久，灵梦才幽幽地转开了视线。

　　(马萨卡！不会这里穿披肩的都是隐藏巨乳吧？！)

　　突然想到了某些事情的灵梦不可置信地捂住嘴。

　　“话说……博丽巫女的职责到底是啥？你家神社里供的是什么神？”落打断了灵梦可怕的联想。

　　“啊？啊……我也不知道。阿妈没告诉过我。”

　　“阿妈？”落捕捉到了一个关键词。

　　“嗯。我的先辈，也是抚养我长大的前一任博丽巫女。”

　　“那你爹是谁？”落更好奇了。

　　灵梦沉默。

　　“阿妈也好父亲也好，都不记得了。”

　　(龙白你就安心的去吧)

　　(知道了其实孩子他妈我也记不起来了还有神社里是有个神不过是作祟神)

　　“woc！”落突然爆了一句粗口。

　　“诶！”灵梦被吓了一跳。

　　“没事……只是想起了一些东西。”落摆摆手表示没事。

　　(你这家伙怎么阴魂不散的？这里是辉光之幻想又不是幻想乡英灵传你想干嘛？)

　　(一言难尽。我和琉歌的世界其实已经停滞许久了。)

　　(废话。龙白喵那厮不更新结果幻想乡英灵传被起点爆破了你那个世界能前进就有鬼了。)

　　(QAQ我的世界可承载着朋友们的期望啊！)

　　(蛤？那你想怎样？在这个世界借尸还魂？)

　　(啥啊。我想那么干世界意志也不干啊。我只想拜托你多用用我给你的那个沙漏。)

　　(那东西还有妙用？)

　　(当然！)

　　“落？”灵梦探探落眼前。

　　从刚才就在出神，她到底在想什么？

　　“你在想什么？”

　　(下次再说吧。)“啊啊。没事。”落理了理巫女服的袖口，“话说这个巫女服还是露腋的啊。谁设计的这么恶趣味？”

　　“不清楚。不过在幻想乡，巫女服露腋可是常识。”灵梦摊手。

　　“总觉得略微H啊这个服装。”抬手，自己光洁的腋窝就露了出来。

　　“……别抱怨了，就一晚上而已。”

　　“嘛……也是。”

　　少女和少女在黄昏中投下长长的背影。

　　“咔嚓！”

　　“啊呀呀呀呀……落的巫女服真是H哦！”射命丸文捏着照相机凑到落跟前，“要不要出换装写真集呢~”

　　“无所谓……H什么的，我还真没当回事……”

　　落见是射命丸文，当即伸了个懒腰，把自己巫女服衬托出的身材展露无遗。

　　射命丸文有些僵硬。

　　“换装没问题~DA☆ZE！”落闭起一只眼，半吐舌头，比出两根手指卖了个萌。

　　“我睡觉去了。”射命丸文干脆地扭头就走。

　　“鶸。”落撇撇嘴。

　　“唉。落。八云紫上午找过你了？”

　　“嗯。神经兮兮的。文文说她是妖怪贤者？贤者就这样？幻想乡的妖怪到底有多不靠谱？”

　　灵梦咂咂嘴。

　　“阿妈隐约讲过，起初几年人和妖怪还是很紧张的。然后一代代传下来，到现在妖怪袭击人类的现象极为少见。人类和妖怪几乎和平相处，紫的事务也明显变少了。”

　　“原来变成妖怪闲者了……闲出毛病了啊这明显。”

　　“喂喂。不要随便讲话啦。紫有隙间的能力，讲她坏话她是有可能听见的哦。”

　　又是一阵沉默，落才想起来新的话题。

　　“对了。山脚下有一小支妖兽，在兽道附近出没哦。”

　　“so？”灵梦慵懒地趴下。

　　“万一有来塞钱的就绝对会被吃掉的。”

　　“这还得了！”

　　灵梦猛地站起身，“唰”一下抽出御币，阴阳玉从神社里间飞出，左手一翻一大把封魔针。

　　“我去去就来。”

　　灵梦飞走了。

　　不过片刻，山脚下红白色的光芒闪过，伴随着惨叫与爆炸。

　　“幻想乡，真和平啊。”

　　“轰！”

　　“woc。”淡定地爆了句粗口，落看向爆炸所在。

　　那是雾之湖方向，以落的眼力很清楚地看见了一朵庞大的蘑菇云。

　　“什么鬼？”

　　再仔细看看，蘑菇云下方好像是一座残破的红色洋馆。

　　“呜哇。发生什么了？”射命丸文从神社里间跑了出来。

　　“喏。”落一指那边。“看见那朵蘑菇云了吗？就是那个。”

　　“是那个……叫……好萌馆？不对。红萌馆？也不对……”说着，文翻开了手中的文花帖。

　　“对了。红魔馆。”

　　“只能说，第一眼就感觉这个红魔馆好多灾多难啊。”

　　“嗯。似乎三天两头爆炸的样子。现在，落。”

　　“明白。教会我飞行，我就同你一起去。”

　　“你就等着给我当肉……助手吧！”射命丸文拍拍胸脯，志得意满。

　　“拍平了啊。啧。”落瞟了一眼射命丸文，有意无意讲了一句。

　　“口胡红字本里老娘很有料的！”

　　“红字本里特么魔理沙都是巨乳！还有你明显要拿我当肉盾吧！别以为我没听见！”

　　“别废话了，去不去？”

　　“……去。”不去就学不到优秀的飞行技巧了……这可是落的死穴。

　　“这才对嘛。”射命丸文偷笑，“明天教你降落。”

　　………………

　　第二天早上不到七点，落就被射命丸文推醒拉到神社前的空地上了。

　　“今天你要学会基础的降落。”

　　“降落一般分为两种情况，一种是作战后的平稳降落，一种是作战时的紧急降落。”

　　“平稳降落主要是稳。对于我们天狗，稳要求注意气流，降下速度和着地点。而对于你……只要注意光……光……”

　　“光喷。”

　　“对，注意光喷的操作，着地点和速度以你的身体素质来说，要求不高。”

　　“紧急降落则几乎不考虑平稳，主要考虑降落速度和姿态制御。”

　　“现在，飞到半空，然后练习平稳降落。”

　　落张开光翼，飞向天空。

　　“很好，然后控制下降！”

　　半空中，落上升的势头越来越慢，然后开始往下摔去。

　　“姿态制御！”

　　在半空中打着滚的落背后光芒一振，整个人顿时回复了站立的姿势。

　　“开始反推！”

　　听到射命丸文的指示，落的光翼迅速转了个弧度，使落降下的速度减缓了许多。

　　“嘭”落稳稳地踩在神社的青石板上。

　　“果然对你来说姿态制御不是问题，”射命丸文拍拍手，“一下子就掌握了降落的要领。接下来，就是紧急降落。”

　　………………

　　“拿出最高速度。我会在半空对你发动高密度模拟攻击，目前躲过攻击的唯一办法就是紧急降落。”

　　“密度多大？”

　　“这(Lu)你(na)放(ti)心(c)。开始吧！”没给落反应过来的时间，射命丸文就飞到了半空。

　　落张开光翼，盘旋而起，片刻就与射命丸文面对面。

　　“记住要领，注意姿态制御，注意下落角度，学会掌握以尽可能快的速度降落的技巧。”

　　“开始！”

　　瞬息，呼啸的狂风就几乎淹没了落，让落即便光翼大开也才堪堪刹住身形。而这只是射命丸文接下来攻击的前奏罢了！

　　“喂喂喂。有点过头了吧……”虽然这么说，但落……很兴奋！面对着来自射命丸文的压迫感，她能感到的只有炽烈的挑战欲！

　　随着射命丸文积蓄的力量越加庞大，这种压迫感也越加强烈。最后，随着一声若有若无的清响，二人之间的空气顷刻间便被挤压一空！随后，密密麻麻的风弹风刃龙卷风便以射命丸文为中心向落如同排山倒海般卷过来，在半空中带起无数凄厉的破空之声！

　　“……”落眼神一凛，光翼九十度翻转，整个人如同出膛炮弹向下方飞去;她头顶，龙卷风错身而过，但如恶鬼般尖啸的风刃风弹拐了个弯依然死死咬在落身后，紧追不舍。

　　“skillful mode！”

　　光翼化作六片，落在半空中不断地机动，闪避自上而下的海量风弹风刃，然后！

　　抓准空档，后空翻！

　　“Posture Control！”

　　“呼！”风声在落的耳边掠过，就在这短短数息时间里，她已经避让开一大群攻击并且将姿态调整到正对地面，再然后，重重落地，就势一个前扑回身，长棍抽出，在手中舞出一道密不透风的墙，将风刃风弹全部打散。

　　“漂亮！”射命丸文眼中满是赞许之色。说实话，她本来不打算教落什么高深技巧，只打算随意糊弄糊弄了事，权当养伤期间打发无聊时光。

　　但看到如此有天赋的学习者，射命丸文就抑制不住自己的猎奇心理了。她很想知道，落能在这几天里将她的一身飞行本领学到什么地步！虽然天狗一族的飞行技巧的确不可外传，但射命丸文所言也非信口开河——她射命丸文可是已经活过一千多年的大妖怪，就算是头猪飞了一千多年也能玩眼镜蛇机动了吧？而身为极有天赋的鸦天狗，一千年的时间足够她完成一整套独一无二的飞行技艺。

　　这边，射命丸文降回地面上，对落爽快地点了点头。

　　“很好。这些都是飞行的基本功，是要下很大工夫的！”

　　“明白了！话说是不是该教些前进后退之类的？”

　　射命丸文沉吟片刻，打了个响指。

　　“没问题。反正要教你其他降落情况也必须学会前进。”

　　…………

　　“飞行中的前进几乎是不用提及的事。但是幻想乡里，高阶的飞行前进也充满了技巧。”射命丸文不知从神社储藏室的哪里抽出一块黑板。一边用粉笔画出一道道弧线和直线，一边用随手折的小树棍在黑板上划来划去。

　　“喏。这里。对方的直线攻击从这个方位过来时就尽可能贴住直线行动，这样会减少中弹几率。”

　　“看见这个了吗？有时候对方会使用交叉的弹幕，这时可以选择直接冲进去。有些比较笨的可能一冲就会被突破攻击群的火力网。”

　　“有事没事别胡乱空翻。那个虽然比较时髦但是在空战中比较容易被乱弹击中。”

　　“关键，前进需要的是勇气。如果看见可怕的密密麻麻的弹幕就丧失勇气的话……”射命丸文阴恻恻地说道，“那你就等着被弹幕击中吧。”

　　“我有个问题！”落举手。

　　“请讲。”

　　“弹幕是什么？”

　　…………沉默。

　　“那只红白你居然没告诉她命名决斗法案？”射命丸文扭头对捧着茶悠闲地坐在神社外廊上的博丽灵梦问道。

　　“嘛。一开始以为是个普通人就没讲。再见到后一直没想起来。”灵梦摆出一副大丈夫的神态理了理脑后的大蝴蝶结，“没事。现在给她讲讲也不迟。”

　　灵梦站起身，拍拍身上不存在的尘土。

　　“所谓的命名决斗法案，又称符卡决斗规则。是在飞行过程中，以名为符卡的武器对战的华丽赌斗，双方签订契约，进行决斗……”

　　“感觉不大适合我啊。”

　　“……别插嘴。”“插[哔——]么？”

　　“神技【天霸风神脚】。”

　　“轰！”落被一脚踢飞。

　　“荤段子禁止！”灵梦出人意料地有些脸红，“所谓的符卡，是将自己的得意能力化为有形存在的表现形式。如果在决斗中使用，则体现为华丽而密集的弹幕。”

　　“决斗分为攻方和守方，攻方不能使用除了被选定为爆的符卡以外的所有符卡，攻击也比较单调。守方则可以使用所有事先准备好并写入决斗契约的符卡。”

　　“决斗开始前，守方要公布自己使用的符卡数量，而攻方则不需要说出自己的剩余爆数。”

　　“普通的攻击和爆就是攻方的手段。爆是比普通攻击威力更大，范围更广，还能消除对手弹幕的强大攻击，但是有次数限制。”

　　“还有一条重要的规则，决斗中攻方存在名为残的设置。如果被弹幕命中，不能及时使用爆消除影响就会掉残。在掉残后，失去的残会强制清除周围弹幕。如果残机掉光……”灵梦说到这，稍稍顿了一顿。

　　“那就是输掉了。这时，胜利的一方可以对输家提出要求。此外，攻方的残可以有多个。在掉残后，爆强制变为三个。”

　　落趴在地上，看来被踢得七荤八素。不过她还是提出了自己的疑问。

　　“那个，什么要求都可以？”

　　“不是。这个要求其实在决斗前就作为赌注约定好了。打个比方，你和我赌斗，事先约定好如果我赢你就给我做一辈子烤肉，如果你赢我就把巫女让给你做……”

　　“感觉怎么样都是我吃亏啊……”

　　“梦符【梦想天生括号物理括号】！”(注1)

　　落被砸进地里了。

　　“……赢家就只能获得事先商量好的报酬，而不能索取更多。输家也不能出于报复，反过来无视决斗规则攻击赢家。”

　　“对了，”灵梦面色一肃，“虽然是出于观赏性和游戏性的带有娱乐色彩的战斗，但是因为弹幕终归是有着比较危险的能量，所以能不碰就不碰。在弹幕战中，出现足以危及生命的情况也还是有可能的。”

　　神社地面上的人形深坑边缘被一只手抓住，然后落便借此发力跳了出来。

　　“听见啦。不过我还有三个问题。”

　　“愿闻其详。”

　　“一，如果我不采取符卡决斗，而直接使用原本能力进行真正的搏斗，会发生什么？”

　　“可以啊。”灵梦说道，“符卡决斗只是出于娱乐性和安全性，可以不采用。但是命名契约这个设计我打算找个机会让紫写入大结界的运作机构中，这样发生在结界内部的战斗都要事先订立契约，至于赌斗形式……那就随意咯。”

　　“二，如果人对野兽可以使用这种符卡决斗，那岂不是可以毫无危险地狩猎了吗？”

　　“嘿嘿，早就想到了。契约是建立在理解契约和信用的常识上的，倘若一方不懂得契约不就无法订立了么？人类和野兽妖兽不可能订立契约，还得凭本事。”灵梦微笑道。

　　落不得不提高对灵梦的评价。看似懒懒散散的家伙，实际上却能在插科打诨和胡搅蛮缠中完美地解决许多问题……

　　“最后一个问题……符卡该怎么做？”

　　“随便。”灵梦从身后摸出一把符箓，“你看，这就是我自己做的。随便找个载体，默念能力，然后把意识集中在载体上就好了。对了，记得取个响亮的好名字。”

　　“随便？白纸都行？”

　　灵梦点头。

　　落叹了口气，摇了摇头。

　　(骨子里到底还是个淳朴得可爱的巫女……残酷的事实，还是告诉她吧。)

　　“……其实吧，你可以把符卡设定成只有特定材质——比如神社特产的空白灵符——才能录入能力……”落挠挠头，带着微妙的表情说道。

　　红白正要说话，闻言一僵。

　　“然后定期纳供才能维持符卡灵力……”落接着挠头。

　　红白的脸色以肉眼可见的速度苍白化。

　　“最后再来个什么年费红白钻弹幕威力提高一倍之类的。”

　　红白完全苍白化！

　　“啊呀呀呀呀，听起来就能挣大钱啊。”文文补刀！

　　红白变成了灰白，然后风化了。

　　“hhh叫你踢我。我可不是随随便便靠被猎奇地杀掉来卖萌的同人主角啊hhh……”翻起眼睑对地上那一摊细细的飞灰做了个鬼脸，落哈哈大笑。

　　“so~na~no~ka~？”

　　“咔嗤！”什么东西被咬到的声音。

　　“………………”落停下笑。

　　“文文？”

　　射命丸文转过头去:“啊。什么事？”

　　“帮我看看我头顶有没有什么东西。”

　　“嗯。一只金发黑色洋装幼女。似乎在咬你的头。”射命丸文咔嚓一声拍下一张照片，然后把相机递给落。落接过相机，调出照片。

　　一只可爱的金发幼女，一边平举着手臂一边死死地咬着自己的脑袋。

　　“so na no ka。”落看着照片，面无表情地说道。

　　“你满脸是血诶。要不要擦擦？”射命丸文递过去一张纸巾。

　　“先等下。”落抬手让射命丸文先等一等，然后……

　　正在对落的脑袋上下其口的金发幼女感觉自己被一双纤细却有力的手抓住了。

　　“小家伙，乱吃东西会闹肚子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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注1:梦符其实是封魔阵，梦想天生在红魔乡时期更是连影子都没有。灵梦这么说只是口胡而已。毕竟哪一代巫女会在招式里把括号读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