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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随着音乐的变化，露米娅先是向后一退，而后开始放射出比之前要猛烈许多的弹幕——她身前聚起一团白光，而后从白光中对着三人喷射出十几道密密麻麻的红色小型圆玉弹幕！

　　“小心！快躲开！”

　　落侧身躲开最前的弹幕，而后快速地向左侧闪去。她身后的二人，魔理沙猛拉扫帚拔升，灵梦则把阴阳玉收拢向下机动，三人有惊无险地躲过第一波攻击。

　　“喂！灵梦，这个攻击强度过头了吧！？小妖怪为什么能发出那么强的攻击？！”

　　“嘿，弹幕规则而已。只需要支付很少的力量就能形成大量弹幕，而即便是强者，被击中也会判负。这很刺激，也很公平啊。”灵梦抽空回答道。

　　“真搞不懂你们！”落回头看去。迎面，露米娅的第二波攻击——呈球状散开的夹杂着小玉和点弹的弹幕射击已近在咫尺。

　　“还打不中我。”落从最外圈的空隙中插进身，左右位移，成功地从看似密密麻麻的白色弹幕中脱身。手一抬，光针和光束便向露米娅射去，击打在露米娅身前那守方特有的能量护壁上，渐渐将它打成红色。

　　“该是发出我的爆的时候了！”

　　逆羽【skillful mode】发动！

　　落视野右侧弹出两行星星，上面一行红色的两颗，应该是残机数;下面一行绿色的三颗，随着落发动爆，其中一颗消失不见。很明显，绿色的是剩下的爆的数目。

　　“诶？”

　　使用了爆，但是完全感觉不到什么特别的。

　　既没有华丽的魔炮，也没有横平竖直的扫射能量波。什么也没有，连向自己打过来的弹幕都没有消失。

　　“什么啊！”落非常愤怒。没有从机就算了，连爆都是闷屁一个，你叫我还怎么玩？

　　“这个弹幕决斗没什么意思嘛。”躲过露米娅的数圈白色点弹和几排红色米弹，落回头对灵梦喊道。

　　“唔……”灵梦也很苦恼。

　　“怎么会有这种事？爆居然没有效果？”

　　大结界不可能计算出无用的爆。落的爆一定有某种“效果”。

　　“灵梦你看！她的光翼！”魔理沙一拍灵梦，而后手指落的背后。

　　“啊！”

　　落背后的光翼不再是之前的喷发状光翼，而是好似被塑型一般，从根部到末梢分化成了六片晶莹的光之羽翼，不时有光之羽从羽翼上脱落，在空气中破碎成无数光点。

　　“这是……落用过一次的那个skillful mode……可是这有什么效果？”灵梦一边躲闪着弹幕，一边暗自思忖。然而想破了脑袋她也想不出个所以然来。

　　“算了。”

　　刹那间露米娅身前的护罩终于无法抵御接连不断的攻击，在最后的一发光针中发出清脆的炸响，而后轰然碎成满天的光屑。

　　“好厉害！”露米娅开心地笑着，发动了特殊攻击——符卡。

　　“这张符卡叫……夜符【Night Bird】……夜雀DA☆ZE？”魔理沙疑问道。

　　“嗯。是那个意思。”落退回灵梦和魔理沙身边。

　　反观露米娅，大股大股黑暗开始从她身上涌出，很快营造出了完全黑暗的战斗环境。

　　而后视野又清晰明亮起来，露米娅的身形显现出来。她此时左手高高举起，右手垂下。

　　“刷啦啦”的一片声响，一大片成圆弧形分多层散开的绿色小玉弹幕随着她挥出手的动作，飞向了她的右侧;还没等这些弹幕扩散开，同样形状和分布的蓝色弹幕又飞向了她的左边。

　　密集的弧形多层弹幕一次被露米娅左右左右左右左右挥出了八次，而后她稍稍往回退了一退，似乎是挥累了。

　　“虽然看上去很密集，不过……”

　　落光翼一抖，抓准时机！那些弧形弹幕交错间竟然显出一条完全没有一颗弹幕的安全道路！落一路边擦着弹幕边向露米娅倾泻光束，居然毫发无损地闯过了弹幕网！

　　“只是单纯的交错必然会存在火力盲区……”灵梦和魔理沙对视一眼，心下了然，学着落的样子也顺着火力盲区一下子突破了攻击。顿时符札伴着魔力子弹，和光束一起轰向露米娅！夜符【Night Bird】的第二轮攻击甚至都没有抵达三人面前，符卡炸裂的声响就适时地响了起来。

　　【Spell Card BONUS！】

　　这是什么意思？

　　露米娅的夜符被击破之后，随着周围黑色背景的褪去，一行红色的大字在三人的视觉中浮现了出来。

　　“不清楚。”

　　“落？你懂很多西洋文字吧！快解释解释DA☆ZE！”

　　“spell，拼写，或者是符咒……spell card，应该就是符卡。唔！？”

　　在落思索的时候，好几道绿色的、较小玉还要稍小的弹幕锁死了落的行动空间。

　　而后，几道细细的白线瞄准了她！

　　“这是什么！”就在这时，落背后的六片羽翼又变回了喷发式。

　　“快躲开！那个是激光的照瞄预警！”

　　迟了。

　　“滋滋滋滋滋！”在刺耳如裂帛的照射声之中，数道银白色的激光瞬间击中了落！

　　…………

　　什么也没发生。

　　“诶？”

　　激光的确是击中了落。拦胸口打中，光束聚焦在一点，而后被落的胸部完全挡住。

　　“我想起来了。我是能操纵光的。”落看着被自己胸口挡住的激光，越加往前挺了挺。那对丰满的胸部瞬间让灵梦和魔理沙看直了眼睛，而后都红着脸转开了视线。

　　“弹幕能量转化成了激光，然后被我吸收了。”落用手挡住那激光，果然那激光还是没用。落的残机安然无恙，“好像……还算power点数……”

　　“bug……真是bug……”魔理沙愣愣地发出了感叹。

　　“小心！”灵梦一下子撞开她——下一刻，魔理沙刚才呆的地方，那些激光突兀地爆发出来，聚焦在一起！激光旁侧，更是有足以锁死移动空间的封位绿色弹幕！

　　“好险……”

　　三人一边躲闪着露米娅的弹幕，一边又会合在一起。接着，一如刚一开始的弹幕，露米娅又以自己为中心喷发出了大量绿色的点弹和米弹。然而这一次，早有防范的三人轻易地躲过了攻击。

　　“爆开吧！”魔理沙叫喊一声，魔力子弹收束！

　　“喀啦”一声，能量护壁又炸碎开来。

　　“这是……最后一张符卡……”灵梦面色凝重地看着露米娅。

　　按惯例放出了黑色战斗背景的露米娅平举起双手。

　　暗符【境界线】！

　　一圈圈交织的大号米弹从她周身浮现出来，源源不断地扩散开;当它们扩散到一定程度，便齐齐掉了个头，保持着不断交错的状态向三人飞来。

　　“看上去有点棘手啊。”落和魔理沙当先一左一右侧身冲进交叉的弹幕火力网，左右有序地移动着，不时横向闪避开那些随着攻击持续而越发密集的弹幕。

　　“要丢爆么DA☆ZE！”

　　“别急！”灵梦冲上去，“还记得月光射线那张符是怎么破的吗？”

　　“被魔理沙一炮轰没了……对了。那张符卡没有spell card bonus……”

　　“估计不使用爆才会得到spell card bonus……灵梦，八云紫不会没告诉你吧？你不是制定命名决斗法案的人之一么？”落多打量了灵梦几下。这姑娘有些时候真是不靠谱的很！

　　“嘛……我只是签了个字，提了几个意见而已。具体的细节紫没告诉我。”

　　绝体绝命！

　　“也就是说，你在对实际情况一无所知的情况下就来退治异变么！”

　　“注意DA☆ZE！”魔理沙扯起扫帚，翻到了一边。灵梦和落也赶紧分开。几十枚蓝色小玉当头砸了下来，擦着三人飞过去。

　　“谢了！魔理沙。帮了大忙。”落对及时提醒了自己和灵梦的魔理沙比划出一个大拇指。

　　“魔理沙有点不好意思地摸摸后脑勺，嘿嘿地笑了几声便转过身专心射击露米娅。就在刚才一段谈话时间内的紧张射击下，露米娅的暗符已然摇摇欲坠。

　　“爆省着点用。后面还不知道有什么家伙在呢。”

　　“好嘞。”落想了想自己的爆，还是觉得窝火。什么嘛。那个除了让光翼变化卵用没有的闷屁……

　　“喀。”

　　一声轻响，三人立即都是面色一喜。

　　“咔咔咔咔咔咔——喀啷！”

　　露米娅身前的能量护壁轰然炸裂，而且再没有新的护壁生成——她宣言的符卡已经用光，这一次决斗她输了！

　　“妖魔夜行”戛然而止。

　　“好了！搞定！”灵梦冲上去，两手抓住露米娅粉嫩嫩的脸蛋用力朝两边扯——

　　“你搞什么啊一点也不乖！叫你弹幕决斗！叫你熊孩子！”

　　“哇啊啊——哇——”

　　“喂，灵梦。”落凑了上来，制止了灵梦对露米娅的暴力制裁。

　　看完了露米娅发带里记忆的她对露米娅的感情非常复杂。目前，就发掘前一代巫女遭遇这一事，可以说这个来历不明的小妖怪是唯一的线索。虽然八云紫绝对知道一些什么——甚至可能远远超过“一些”，但落总不能直接跑去抓住那思考回路诡异的金发巨|乳老婆婆问:“上一代巫女都干了些什么见不得人的事为什么连灵梦都不记得她”吧？

　　那样做的话绝对会被干掉的。实际上，就算是这种擦边球一般旁侧敲击的调查都受到过八云紫的警告。

　　“那家伙可真烦……得。露米娅，我问你一件事哦。”

　　“大姐姐说，露米娅来答~”露米娅开心地重复说道，平举双手，不断画着圈摇摆手臂——似乎被打了一顿让她智力又有所下降了……

　　“你记得……上一代巫女么？”先是感受了一下周边的环境，确认没有隙间特有的光遮断反应。落这才小声问道。这声音小到灵梦和魔理沙都听不见。

　　露米娅的动作停住了。

　　随即，她缓缓转过脸来，和落对上了视线。

　　“唔！”落吃了一惊。露米娅红色的眼睛里此刻竟满溢着前所未有的凶残和嗜血。

　　“大~姐~姐，露米娅不知道哦~”

　　“哼。我知道你！不要以为我怕你。宵暗的妖怪！”落后退少许，冷哼一声。辉光绝不会害怕宵暗！

　　魔理沙和灵梦很诧异地看着落。

　　“你们先走吧。我马上赶到。”红雾还有一阵子才会彻底在人里弥散开。落认为此刻机会难得，有必要挤出一点时间对付现在状态诡异的露米娅，“尤其是你，灵梦，你快点走！”

　　“嗯……解决了就抓紧时间跟上。”灵梦十足疑惑地看了看落，又看了看露米娅，在魔理沙的催促下飞远了。落目送她们飞远了，这才回头向露米娅提出了质问。

　　“露米娅。你现在是哪个露米娅？”落可清楚地记得当初在不知名的黑暗熔浆湖里发果体福利的那个金发大号露米娅。

　　“大~姐~姐，你说呢？”

　　“反正你就直说吧。当初那一代巫女到底干了什么？”落懒得同大号露米娅扯皮。正面开卷谁怕谁还不一定呢！

　　“你想死么？”

　　“哼。我会不会死？这个预言，你还没那个资格说。”落并不害怕大号露米娅那半威胁半警告，带着浓重杀气的言语。

　　“你这家伙也是有趣。”露米娅先是一滞，然后随意地把自己金色的头发撩到耳后。落注意到了这个并不适合短发的习惯性动作，更加确定了自己的推测——面前这个家伙，是那个残忍地杀死了前一代巫女的大号露米娅！

　　“当初的事你也休想从我这知道。有本事，你去问八云紫啊。”似乎是想明白了什么，露米娅冷冷地回答道。

　　“她不会说。”落盯紧了露米娅的眼睛，“你明明知道的。你明明什么都知道。”

　　“哼。”露米娅也是冷哼一下，“难道我就会说么？你在挖掘别人的伤痛。你太自大了。”

　　“我只是想给那个巫女一个交代，和自大有什么关系？哈，你还好意思提到伤痛？可笑。你给别人带来的伤痛才真是惨重。要我说，你变成这个模样接近灵梦，居心也值得怀疑。”

　　露米娅闻言身体狠狠一震，转过头目眦欲裂地瞪着落，那眼神凌厉疯狂到极点。这句话应该是彻底地戳到了大号露米娅的逆鳞。

　　“你是不是想再杀掉一代巫女？在杀掉了上代之后，你……还想接着杀么？”落知道对方的心防已然失守，顿时发觉这是一个好机会，于是便顺着心里所想一股脑地说了出来。之后，她对上了露米娅已经如同凶兽一般赤红的眼睛，脸上全无惧色。

　　“……”露米娅的身体一震再震，眼睛中的神采迅速褪去。她低下头，沉下脸，不再和落对视。

　　“你不要装无辜了。你是恶的。”落死死地回瞪露米娅，缓缓地吐出一句话，给予了露米娅最后一击。

　　“是啊，我就是恶人……不，不对，我可是妖怪，吃人的恶棍妖怪呢。明明答应过的，明明保证过的……”

　　喃喃良久，露米娅把脸低下去，小声说道:“不错。灵……前一代巫女就是我杀的。”

　　“哼。这事我知道。我想知道的是你为什么杀掉她。”记忆里明确体现了这一点。这个消息的确认对落没有价值。

　　“哼。前一代巫女就是一个彻头彻尾的蠢货。我只是略施小计就骗取了她的信任。然后她居然接纳了我。嘿嘿，”讲到这里，露米娅舔了舔嘴唇，声音有点发涩。

　　“我就经常到神社里玩……唔，侦查。上代巫女空有一身强大的本事，居然能干出这种事！她居然允许一个吃人的魔怪在神社里东游西逛，你来说是不是很蠢！呵哈哈哈！”

　　这笑声干涩而颤抖。

　　落的眼神里除了怀疑更多了些不一样的东西:“请继续。”

　　“然后，终于有一天，时机到了，我跟她摊牌了——我随便找了个借口把她骗出去，趁她不注意从背后偷袭了她——就一下子，就一下子啊！随随便便的一下子，就像摸一样的一下子！大结界里无敌的巫女，就像个布娃娃一样被我捅了个对穿！再然后我忍不住大吃了一顿。”

　　“连骨头带血的吃了一顿啊！我这魔怪连骨头带血地把她活吃了啊！那味道很棒的！超好吃的！红白的巫女是那个味道的！我是唯一的一个吃了博丽巫女的妖怪，你说对不对！”讲到这，她激动起来，“她的眼球，脑浆，心脏，肺泡，卵巢，每一条肌肉，每一滴鲜血，每一根骨头我都一点不剩地吃了下去……”

　　“你牙口真好，骨头都嚼。”落丝毫不为露米娅猎奇的描述所动，漫不经心地吐了一句槽，“而且我一般都不吃杂碎的……特别是卵巢——当然，人的杂碎就更不吃咯。”

　　“……”露米娅就像个被戳了个洞的气球，那股激动的劲头一下子就熄灭了。

　　“是我……我吃了她。我是……凶手。我是坏妖怪。我吃了她。”露米娅说完，低垂脑袋，头发自耳畔落下来遮住了脸，不再动弹。

　　“嗯？快告诉我更多的情况。”落俯下身子，拍了拍露米娅。

　　“咔嚓！”露米娅抬头一口咬住了她的手！

　　“痛痛痛！”落连忙甩手，带着露米娅在半空中甩来甩去。

　　……

　　好不容易才把露米娅弄下来，落气冲冲地掐着她喊道:“多大人了，还咬人！你制杖么！”

　　“so~Nano~ka……”

　　露米娅发出了可爱的呼声。

　　落一愣。把露米娅举到身前，盯着她的眼睛。金发幼女的眼神里清澈见底，再不复嗜血和狂暴。

　　“上一代博丽巫女，你知道么？”

　　“so~Nano~ka~”

　　“已经……又变回去了。”落把露米娅放开，她先是向下一坠，而后稳住身形，对落挥了挥手便飞走了。

　　“……”落也转身往雾之湖飞去。

　　她的面色前所未有地凝重。

　　毫无疑问，大号露米娅在撒谎。而且……她撒的还是一个相当蹩脚、简直错漏百出的谎言。

　　落最一开始的猜测大错特错。第一，如果露米娅真的是为了杀死巫女而接近灵梦，那么她没必要把自己弄成这副模样。幼女露米娅的智力和体力都不强，作为暗杀者，显然完全不合格。

　　第二，大号露米娅的描述里完全没有提及自己的发带。

　　这个东西是很重要的封印，如果说这层封印是她为了伪装而给自己加上的，那简直是在侮辱落的智力。

　　正如医生不能为自己做心脏手术一般，这种程度的封印也绝非自己能加上的——说白了，封印到一半就变成制杖了，接下来的步骤想完成纯属天方夜谭。

　　而且，这封印是博丽特有的。落推测正是由前一代加上。于是她得到两个事实——

　　事实一：先代巫女死于露米娅之手。事实二：露米娅受到了博丽特有的封印。如果按照露米娅的说法，那么事实一和二之间就出现了一个严重的矛盾——假设在露米娅行凶前封印就加上，那么行凶就不会发生;倘若行凶在前，封印就会变成泡影。

　　唯一合理的推测就是封印和行凶是同时发生的。而这和露米娅的描述完全不同。

　　第三，也是落最早注意到的矛盾。

　　她取得的记忆是绝对正确的。从记忆来看，行凶事件其正确的最终场面是“巫女和妖怪正面相对，二者跪倒在地并相拥，而黑色的巨大手臂击穿巫女的胸膛”。

　　但是露米娅的描述却变成粗略的“从背后偷袭巫女，击穿了胸膛”。

　　这是致命矛盾。身为当事人，露米娅一定知道当时的情况。而她撒了谎。结合妖怪的个性，此事背后一定大有隐情。甚至……想到这，落不禁打了个寒颤。

　　如果把露米娅之前的全部描述综合起来，以对待谎言的态度去推翻她的蹩脚故事，那么会得出完全相反、令人不可置信，但却合乎情理的结论！

　　行凶的恰恰是巫女！而露米娅是真心想要取得信任，不再吃人！

　　“巫女下杀手的原因姑且不论……首先，让大号露米娅下决心不再吃人的是什么？”

　　…………前方就是雾之湖，音乐已经轻轻响起。

　　(lunate elf)

　　“新月般的妖精。那个让她不惜戒除吃人也要拼命接近的到底是什么？”

　　（阿妈……不记得了）

　　（明明答应过的）

　　（吃人的魔怪在神社东游西逛）

　　（阿妈 露米娅 XX 紫）

　　（笑容）

　　（蓝天 白云 独角仙）

　　（花环）

　　（缎带）

　　……！！！

　　“是灵梦！”落恍然大悟，失声喊道。

　　露米娅的描述里有一个最关键最重要最有可能的关键词被隐藏了——灵梦！

　　灵梦在记忆里是和阿妈、露米娅、八云紫一起出现的。在前代死去之前，年幼的灵梦没有理由离开博丽神社。那么据描述“在神社四处游荡”的露米娅必然见过灵梦。

　　但是露米娅完全没有提到灵梦，反而捏造了一个蹩脚的刺杀故事。要么就是她没在神社游荡过，或者在游荡时真的没见过灵梦，但这些假设明显不可能；要么就是——她有意地通过谎言，让故事的发展绕开了灵梦。

　　世上有一条真理:撒谎的目的永远是为了隐瞒或保护什么——自己或者别人。

　　由此推论，被隐瞒的关键词所代表的，就必然是对撒谎者有着第一优先价值的存在。

　　落的脑袋以前所未有的速度运转着。

　　“她撒谎来绕开灵梦……有趣……但还是很麻烦啊，毕竟灵梦的记忆似乎已经淡忘……等等！”

　　灵梦……灵梦！最后记忆的那个视角，其主人是谁？！那个在苍天白云下，看着小灵梦泪流满面地哭喊的人，那是谁？！

　　在那个时候，与此事有最大关联的四个人物中，露米娅已经被封印，前代已经死去。唯一的人选只有……

　　妖怪贤者——八云紫！

　　她知道的东西，绝对比落预料中的信息量多得多！

　　“转来转去，皮球还是到她的脚下了。”落有些头痛。她自己毕竟还是不能轻易去问八云紫啊……

　　思考了很久，落最终还是发觉自己无计可施，不得不再次把这件事压了下去。

　　现在还有更要紧的事得做。

　　迎面，妖精和另一种不知名的打着旋的白色生物已经飞过来，发出了弹幕！

　　“异变退治！”

　　…………

　　迷途之家。

　　八云紫呈大字型躺在凉席上一脸￣ω￣的惬意表情——一台幻想乡少见的电风扇正对着她以最大档位猛吹。

　　这BBA，也不怕给那一把老骨头吹个倒风寒(?_?)。

　　不过，就在一刹那，她的神色古怪起来。

　　“唔？那个封印松动了么？”

　　“嘛，没事。反正要命的情况都不会发生……”古怪的神色只持续了片刻，她便翻了个身，“蓝！我要吃雪糕！快去拿！”

　　“明白了！”

　　说完，八云紫好像被抽空了力气，又躺回了凉席上。

　　“好久没见了……你们这帮不成器的……”她的眼光透过屋顶，透过天空，飞过了星海。

　　然而大知的妖怪贤者所不知道的事，终归还有很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