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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卷 辉光少女的幻想入
第二卷 破开红雾之辉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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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八章 c=0
更新时间:2016-04-24 21:12  字数:5371字

  (身体……身体动不了了!)
  虽然在龙白的帮助下,落可以感受到和咲夜相同的时间流逝感,但是她却没有办法动弹身体。更糟糕的是,之前无往而不利的辉光在停止的时间里也无法响应她的感召。
  “可恶……这样除了能够预先了解到对方的战术布局以外毫无用处啊!”
  尽管如此,落还是不得不庆幸自己提前开启了三百六十度环形视野,否则就糟了。
  从她这里看去,整个世界在咲夜的时停里都呈现出了一股黑白的诡异色调。而在黑白灰的背景色之间,还有胡乱涂抹一般,昏暗得让人觉得不祥的红黄颜色的未知时间不停地流动着。
  “哼。”
  那女仆长收起怀表(注1),走到了落的跟前。
  “……”她先是端详了一下落的脸,然后后退一步,对落做出了一个相当羞耻的姿势。
  ……沉默。
  …………沉默。
  ………………沉默。
  “我是时间之主!行走在孤独的世界里,静止和黑白是我永远的伙伴!”
  突然就爆出中二台词了啊啊啊啊!
  “时间啊!我的仆从!我命令你静止,带着我的敌人一起堕入黑暗!”
  住手啊你这样根本不算女仆啊啊!
  “很好!在这静止的时间里,我,孤独的行者,十六夜咲夜,要谱写一曲暗夜中如同华尔兹一般美妙却永远不会有人欣赏的舞曲!”
  不不不你眼前就有一个家伙正在欣赏而且你快把她的三观敲得粉碎性骨折了!
  (淦你X,旁白你吐槽声音给老娘小点!)落死死地盯紧了咲夜,看着她的下一步动作。
  咲夜依然在各种摆pose各种中二病。
  (特么你要是只有五秒时停老娘早就帮你开脑洞了……)
  但是就落自己的观感来看,这时停怕是已经持续了不止一分钟!
  (不可能!要是有一分钟的时停,那别说第三部完,估计第四五六七八九十直到第幺零零八六部都完结了!)
  可是事实就是那只女仆长依然在停止的时间里一次次地刷新自己的下限。现在为止,她正在试图摆出一个高难度的姿势。
  两腿尽可能叉开,内扣;右臂向外伸,手掌也翻到掌心向外。左臂肘部探到胸口,左肩前探右肩后拉,左小臂抬起,左手五指分开挡在脸的前面,半似扣住脸,半似护住脸。
  (住手啊喂你这样摆的话完全会气死你爹啊!!!嗯?)
  从二楼的栏杆后面,一对黑色的像是翅膀的东西慢慢地移动着。
  (那是什么?)
  那黑色的翅膀倏忽间就消失不见了。奇怪!按理说,在停止的时间里,不可能会有什么东西能够自己移动的。
  “我将给予你制裁!以十六夜咲夜的名义!”
  (来了!)落把注意力又移回咲夜的身上。
  只见咲夜一个后空翻,在半空中对着落重重一挥手!
  “飒!”一蓬飞刀便飞射而出!它们先是去势不减地飞向落,然后从前到后依次慢下来,颜色褪去,化作了和背景一般无二的黑白。
  (……攻击离开了身体之后就会失去对时停的免疫?还是……她不能直接干扰时停中的事物?)
  这还没完!咲夜绕着落不停地奔跑着,从四面八方投射了无数飞刀!
  这些密密麻麻的飞刀以落的眼力来看,估计三位数都不止!
  “啧。”擦了一把不存在的汗水,咲夜又摆出一个pose。
  “我的力量,你就好好看看吧!”
  “ 死ね! ”
  “唰!”
  时停瞬间解除!落顾不得伪装成刚刚发现飞刀的样子,只感到无数个念头闪过,本能已经驱动着身体做出了下意识的反击!
  “嗡!”这是长棍以极高的速度划破空气所发出的沉闷危险的啸声!此刻,这啸声竟然连成了一片,伴随着啸声,银色的光芒在落的周身舞动到几乎形成一个同样银光熠熠的球体。
  “叮叮叮叮叮!”银色的飞刀和银色的长棍相斫,呼啸的风声和不绝于耳的清脆撞击声交织成一曲美妙而凶险的乐曲,更是和作为背景的音乐暗暗合上,相得益彰。
  “叮!”
  长棍猛然一停,随后落大跨步猛扭腰,横棍一挑,只听清脆一响,最后一枚飞刀高高地被挑飞到半空!
  蹬地,后脚发力前脚支住身体,暴起,扬腿!
  “砰!”一记回旋踢,正正踢在那把将要落下的飞刀上!
  “嗖!”
  飞刀以比飞来时还要高的速度飞了回去!咲夜大惊失色,千钧一发之间侧身躲过这猝不及防的一击!
  “什么!”直到这时,她的惊呼才发了出来。看来她也是受过严格训练的,身体比脑子动得更快!
  “笃!”银色飞刀整个刀刃没入咲夜背后的墙体,只留下半截完好的银制刀柄露在外头!
  咲夜看着这把银色飞刀,瞳孔一缩再缩。良久,她才转过头,彬彬有礼地对落说道:
  “入侵者啊,你绝不是人类……”
  落眯起眼睛,看着咲夜没说话,只是握紧了手上的长棍。
  “能做到这种地步,你的身手完全可以取代美铃……可不可以和我们红魔馆签订契约……”
  “免谈!”落毫不迟疑地拒绝了咲夜,一点情面都没留。讲真,她对这个女仆长真是一点好感都没有!更何况,谈的还是签订契约这种禁忌话题!
  饭可以乱吃,契约不可以乱签。这是放之四海而皆准的真理。如果哪个螳臂当车的有什么异议,让他出门左转魔法少女O圆一日游回来再说。
  “你这家伙很厉害,我无法否认。毕竟时停真心是个好技能,一般人没有对抗的办法,甚至连大妖怪们都会觉得棘手。”
  “那么就来红魔馆工……”
  “闭嘴,烦死了!”落粗暴地打断了咲夜的话。只见她分开双脚稳稳立住,右手贴腰,左手指着咲夜,表情前所未有地严肃,“但我一定!一定会击败你!赌上我的辉光起誓,我一定会击败你!”
  “你这,丢掉了人的心的跳梁小丑!”
  咲夜闻言先是微不可察地抖了一下,随后微笑起来。
  “人类的心,我可是不知道破开过多少呢。所以我知道它有多么脆弱。抛弃掉那些无聊的、一碰就碎的东西,侍奉我的主人,这些就是作为‘十六夜咲夜’的全部。”
  “是么?我能说‘这可真是可悲的活法’吗?”落毫不留情地出言讥讽。
  咲夜优雅地回了一礼,“嗯……是很令人苦恼的言论呢。那么你呢?你又为何而活着?”
  “……”一时语塞。
  落好像的确没有什么牵挂。一个人在幻想乡居住着,没有家人也不知道故乡在哪……但是……
  “但是……人可不是机器。为何而活这种无聊的问题,有时间去思考还不如打一局昆特牌。要不要来一盘?”落说着就摸出一套卡组。
  你从哪弄到的啊啊啊啊!
  “红魔馆里还没人赢得了我!”
  “给我等等。红魔馆里就你一个人吧?”落立即意识到了咲夜话里的漏洞。
  话说关注的重点难道不是在2003年哪里来的昆特牌么!?
  “……诶。的确是。美铃,帕秋莉小姐,小恶魔小姐,扎特拉切尼娅大人,蕾米莉亚大人,芙兰朵露大人……好像严格意义上的确就我一个人类呢。”
  !!落心里咯噔一声。
  “……你刚才说了几个名字?第四个名字是谁?”
  且不论咲夜直接自爆了人员配置,至少最后那个又长又古怪的名字一下子就吸引了落的注意。
  “……我算算。美铃,帕秋莉小姐,小恶魔小姐,蕾米莉亚大人,芙兰朵露大人……五个。”
  “不对!你最早的时候多说了一个!”
  而且……在提到那个什么扎特拉的时候……那种心悸的感觉绝对不会有错!
  那是……和龙白,和那个坟墓的主人八云红差不多的存在!
  “诶?有吗?估计是我工作压力比较大,不小心说错了吧。”咲夜闭眼,“总之,打,还是不打?”
  “还用说吗?”落散掉手上的卡组影像,任由这些光子捏造出的假象消散在空气里。
  “不过不是打昆特牌。”
  (月时计~ ルナ?ダイアル)
  “真是遗憾呢。”咲夜摇了摇头,也不知道是遗憾什么。
  “我可一点也不遗憾。”落则丝毫不为所动。
  (弹幕决斗!)
  “我拒绝!”落高喊一声!
  “诶?”
  落扛起长棍,“弹幕战什么的,我打烦了。不妨自由格斗好了——只在弹幕战里击败你什么的,事后想想也会觉得遗憾的吧……毕竟那样可没有意义!”
  “唔……”咲夜沉吟片刻,点头答应。
  “最后确认一遍——身为人类,你觉得人类是什么?”最后的最后,落闭上眼睛,缓缓开口问道。
  “所谓的人类,只是一种短命的生物。他们的所作所为,他们所追求的一切,不过是为了自己的‘安心’罢了。”
  咲夜说出这句话时,身上有一种不属于女人的理性,甚至……足以称得上是有一种不属于人类的机械和高傲,“诸如‘不要留下遗憾’‘内心感到不快’什么的……这些是低劣的想法,低劣到足以让你为之送命。我并没有这样的想法。我的想法简单、唯一——‘服侍大小姐,为她取得胜利’。仅此而已。”
  话说到一半,六把飞刀已然翻进了她指缝之间。
  “这才是我唯一的满足感。除此以外的事……并不重要。”
  落点了点头。
  “我佩服你的忠诚以及……愚昧……”
  (battle start!)
  落横抬长棍!咲夜飞刀合十!
  (decide your destiny!)
  乒!
  落一棍子打飞一把飞刀,以小碎步快速而稳定地逼近咲夜。
  咲夜的能力极为好用。对于落等人而言极为宝贵、稍纵即逝的“敌人的破绽”,咲夜可以随随便便就取得。所以必须要在能自由活动的时候就调整好姿势,做到滴水不漏地防御。
  否则万一在机动或者攻击时露出破绽,对方趁虚而入……
  那时,一下子就会被击败!毫无悬念!
  更何况,落的目标可不是自保,而是进一步击败咲夜!
  “那样的话必须要寻求一种取胜的办法……”
  龙白提出的办法是布设“场景杀”。毕竟“停止时间”对已经布设并发动的陷阱毫无办法。
  “她可以时停……那么……击败她的办法……击败她的办法……击败…唔!!”
  “嗡!咔哧!”耳畔好似有什么东西掠过,随后就是类似于精密齿轮被卡住才会发出的机簧声音。
  而在机簧声响起的同时,黑白的静止世界再临!
  (可恶,又发动了时停吗?)
  “虽然说了你也不会听到……但是呢,你还是太自大了。”
  咲夜曲起两条修长的白皙美腿,抱胸,以一个相对地面而言非常歪斜的角度站在落的面前。
  “仗着身体素质就试图逼近我吗?自恃速度快就想要突击我吗?”
  “所谓的速度,”咲夜这时又转身换了个姿势,一只脚踩在台阶上,前探身子,左手揽到右边腰际,右手抱在胸前搭在左边肩膀上,背对着落,“简单来说,就是‘路程’除以‘时间’。”
  “而在我的世界里,时间永远都是‘0’。换而言之,我的速度将会是是‘∞’。你想要凭借速度来战胜我,简直是……”
  “飒飒飒飒!”
  比上一次更密更致命的飞刀弹幕爆发出来!
  “太愚蠢了!”
  (幻幽【Jack the Ludo Bile】)
  (符卡!为什么她可以使用符卡!……算了,横竖她已经使用。但是……迷幻的杰克?杰克……开膛手杰克!?)
  “人类的心,我不知道破开过多少”十六夜咲夜的一句话浮现在落的脑海里。
  (这家伙,难不成和那个杀人狂魔有关系!?)
  “嘭嘭嘭嘭嘭!”如同发射大口径机炮一般的声音响起,却是抛掷出飞刀的咲夜似乎还嫌不够似的,又放射出许多大玉。
  “然后,时间开始流动。”
  落垂下双手,不再防御。
  “唰唰唰!”
  飞刀先至,瞬间就将她扎成了一只惨烈的刺猬。随后的大玉撞在一起,对消散去。任何一个人或者妖怪都不可能在这种攻势下躲开!咲夜非常有自信。
  然后,随着咔嚓的一声清响,“落”整个崩解成一蓬细密的金色光子!那不过是一个有质光子构成的残像罢了!
  “什么?”咲夜前逼一步,死死地盯住那消失的“落”,表情相当地吃惊。
  “乒乒乒乒!”
  又是一连串几乎成一声长响的磕碰声,这一回,是落发动的攻击!趁着咲夜愣神的空当,从残像里掉下来的飞刀纷纷被空气中一个看不见的物什挑飞,然后随着破风的呼啸被打飞向四面八方!
  事实上,落从最一开始就是隐身的,那个向咲夜逼近的“落”不过是一个假象!
  这一串反击顿时打了咲夜一个措手不及。等到她意识到发生了什么事的时候,那些被打回来的飞刀已经完全覆盖了她周身上下全部的躲闪空间!
  “时间啊!停止!”
  黑白的时停世界!咲夜看着几乎快贴到自己鼻尖的飞刀,先是长吁一口气,然后立即侧过身体,从完全凝固的飞刀丛里吃力地钻了过去。
  但是,就在她快要让整个身体都通过这反噬主人的飞刀阵的时候,不知道哪里挂了一下,她失去了一点点平衡,蓝色的短裙裙摆在锋利的刀刃上擦了一下,被划开了一道一公分的口子。
  她并没有在意,而是迅速越过了飞刀阵,来到了隐身的落附近。
  “嘁。相当不错的反击!不过在停止的时间里,这些伎俩都是笑话!”
  (呀嘞呀嘞daze。她可真是难对付啊。但是……下下次时停,就是她失败的时候!)
  (幻世【the world】)
  (woc真的是那个黄黄的替身啊我可没有白金之星啊喂!!)落的画风秒变了!!(注2)
  “你能让我使用这张符卡,真是了不起!而使用了这张符卡的现在的我……可真称得上是high到不行啊!”
  “轰!”
  四周腾起了凶猛的环状火焰带!随后火焰中,被炙烤得滚烫的银制飞刀散乱无章地被扔了过来,停在距离落不到半米远的地方——它们看似无序混乱,只有一部分飞刀对准自己;但是就落看来,那些并未对准自己的飞刀才是真正凶险的杀招!
  “请安息吧。即使你能隐身,在这招下也绝无幸免之理……然后,时间开始流动。”
  时停结束!落的眼中,银色的刀上寒芒和炽热的火焰瞬间扑面而来!
  这是她自进入红魔馆以来遇到的最大的危机!
  ——————
  注1:实际上怀表并不是时停的必备道具。
  注2:黄金体验:excuse me?
  关于标题:c在物理学里指代光速,咲夜暂停时间之后即使是辉光也无法运转,所以速度也是0。所以才有c=0。顺便别计较什么时停状态下的时间测量之类的严肃问题,这本书是东方同人又不是物理学课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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