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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十八 曾经的挣扎
更新时间:2015-10-06 22:46  字数:7107字

  东港是一个规模并不大的临时码头。除了莱斯利福山以外,这里是唯一一个连接北部大陆和东部大陆的交通点。由于地势偏僻、水路危险,大多数旅行者不会选择这条路线。不过鉴于水运的载重优势,货商们通常会冒险购买轮船往返于此来运输大量货物,也因此这里拥有一个种类还算丰富的自由贸易区。不过这里鱼龙混杂,有不少经营者都干着杀人越货的勾当。

  捷克除了狩猎的时间以外都在这里的自贸区游荡。他通常会来寻找一些利于生产的物品,比如除毒剂、催生素等等。而最近,他又多了一项需要寻找的物品:抗毒药物。

  这个时代的化工厂里早就只生产变异怪物和杀人机器了,药物的生产通常是由幸存的人类开设的私人小作坊来完成,因此大多数地方也只能提供一些紧急疗伤或者是回复体力的标准化军用试剂。前时代的化合药品现在十分珍贵,也通常是抢手的货物。

  莎夏的身体状况越来越糟糕。捷克也为此请过医生,检查结果是慢性中毒,原因当然是长期与有毒污染土地和作物打交道。捷克没有告诉莎夏病因——这无疑是强制让她远离她的理想。他打算自己找到治疗莎夏的方法。不过捷克和尼娜对于药物都不是很熟悉,因此他也只能在市场上盲目的寻找药剂,然后用中毒的老鼠来做实验。当然,这都是瞒着莎夏的。

  “啊哈,神枪手帅哥!今天又来寻找化合物的宝贝了?”贸易区化合店的女老板远远的就看到了捷克在市场上东张西望。

  “有新货吗?”捷克其实并不想理会女老板的搭讪。

  “真是遗憾,英俊的绅士,最近听说南面有人来这边大量搜集购买化合品,这个偏远的小店也快供不上货了。”女老板喜欢刻意模仿前时代的书籍中留下来的语调,虽然显得有些怪怪的。

  捷克皱了皱眉。“大量搜集购买化合品?”

  “哦是的。最近有人想策划一些大事。”女老板看见捷克有了兴趣,轻浮的把手搭上了他的肩。“如果你有兴趣的话……”

  “那么就是有人非法搜集药物了?”捷克看着女老板。

  “当然不是。这件事可是有正式委托的,据说在南部大陆,猎人公会要对人狩师团进行一次大规模的剿灭。”女老板的胳膊肆无忌惮的挽上了捷克的脖子。“如果你想知道更多……不如让我们今天共进晚餐如何?”

  捷克微笑着搂住了女老板的腰。“好吧,共进晚餐之前我想问一个问题。这些搜集的货物会不会从这里经过呢?”

  女老板被这一搂给吸走了魂魄。“当然会。我甚至知道他们的药物清单!不过,这可是保密的,你要是想知道详细的话……”她作势就想往捷克的肩头靠。

  “那就麻烦你写一写这个清单了。”捷克在她的耳边说,同时将手里的德林杰手枪轻轻的顶上了女老板的下巴。

  在离开之前,捷克回头对女老板笑了笑。“忘了说一声,我已经有未婚妻了。”当然紧随而来的是女老板歇斯底里的破口大骂,但他只是耸耸肩,大踏步的离开了女老板的小店。

  清单上的东西种类十分丰富。其中有不少是前时代生产的珍贵药物。捷克不择手段的目的正在于此。既然是猎人公会搜集的大量药物,作用范围肯定十分广泛,其中必然会有高效的抗毒剂。

  但是另一个问题就是,如何搞到这些东西?论出钱的话,自己肯定出不过猎人公会,而说服他们让出某些药品也是几乎不可能的。捷克陷入了深深的苦恼中。

  回到农场时,天已经快黑了。捷克看着农场边上的小木屋。新农场的规模比以前那一个小了许多,搭建的小木屋也直接立在了田地中央。屋里的灯已经亮了起来,透出温暖的黄色。捷克加快了脚下的速度。

  一推开门,坐在椅子上的莎夏就转过了头来。“今天回来得这么早?”她问道。

  “市场上没有什么货物了。”捷克回答着,脱下了外套。这时候他才发现,平时莎夏都会迎上来帮他拿脱下的外套,今天却一直坐在椅子上没有起来。

  “莎夏,身体又不舒服了?”他看着莎夏的眼睛。

  莎夏躲开了捷克的目光。“只是……有点累了。”

  这时尼娜端着晚餐从厨房里走了出来,她的眼睛对上了捷克的目光。尼娜迅速的使了一个眼色。捷克明白了什么。

  “累了就休息一下吧。”捷克说着在椅子边上坐下。“先解决掉晚餐再说!”

  莎夏早早的就睡下了,尼娜和捷克偷偷的来到屋外。

  “今天她忽然在厨房就晕倒了。”尼娜情绪低落。

  “这么说晕倒的频率已经越来越高……。”捷克的心如刀绞一般难受。

  “必须要想想办法。”尼娜说。“不能这样……看着她倒下。”

  “我会想办法的。”捷克想了想,没有告诉尼娜他的打算。就在刚才,他已经暗自下定了决心。

  即使采用极端手段,也一定要搞到抗毒药物!

  一周后。一艘巨大的货轮徐徐的靠上了东港简陋的码头,工人们忙碌了起来。由猎人和佣兵团们护卫的各种运输车辆来往不绝,将一箱箱的货物装卸入船。

  捷克盖着头巾披着破烂的斗篷坐在一个角落里,观察着这一切。保安措施十分严密。他的目光扫过一个又一个码头上巡逻的佣兵。虽然大多数人看起来都只是新手,但是巡逻路线和频率都安排得十分恰当。这显然不是对付怪物的防御措施,更像是为了防备人类的袭击。捷克在一边心里计算着巡逻路线上的漏洞,一边考虑着其他的事情——他有些想不通,运送这些药品需要这么慎重吗?人狩师团的势力远到不了北方大陆这一边,而其他敢于和猎人公会大规模对抗的组织也几乎不存在。

  忽然他的脑子里闪过了一丝回忆。他在猎人公会的情报网络里听过,人狩师团这个组织最初曾被人说过是对以前某个已经被毁灭了的组织的模仿者。

  “巴……斯?亚……?嗯……”捷克不知不觉的在嘴里组合着这个模糊不清的名词。

  “拜亚斯·铁爪军。”他的脑海里似乎突然就把这个破碎的词语清晰的组合了起来,随后他就发现这个词是从旁边的人嘴里传过来的。他叹了一口气。

  “你们什么时候在这里的?”

  “十分钟了,你的嗅觉什么时候变得这么糟糕了?”

  “我什么时候对你们俩设防过?”

  “说的好听!”

  “你怎么知道我在想什么?”

  “哼。”乔治转头看了看尼娜,笑了。“我们的想法什么时候不一致过?”他模仿着捷克的语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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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拜亚斯·铁爪军?”杰似乎是第一次听到这个名词。

  “很早以前的一个组织。”尼娜回答。“也被人称为掠夺者。我们都只是听老猎人说起过,那是一个非常强大的邪恶集团,势力遍布了好几个大陆。”

  “这么说后来是被消灭了。”基利亚说。“要不然我们的生活可没这么轻松。”

  “是的。记录上是被一个猎人团将他们的首脑集团粉碎了,剩下的组织也就土崩瓦解做鸟兽散。”尼娜说。“不过,古代有一句老话。‘百足之虫,死而不僵。’他们虽然大组织溃散了,很长一段时间内,残党们依然在四处活动,还拥有着先进的武器、研究者、大量的士兵。”

  “这么说……,我倒是也有所耳闻……。”拉希德低头沉思着什么。“或许……。”

  “对于我们来说,他们应该只是历史而已啦。”夏琳说。

  “没错。时间越久,他们的残党就越不成气候。在我们活跃的那个年代就很少听到这些铁爪军的消息了。”尼娜说。“但是也不得不防。实际上那一次的守卫力量安排得如此严密的原因正是有传言说铁爪军会来抢夺药品……”

  “还有一件事!”眼看尼娜正要继续故事,基利亚打断了她的开头。

  “乔治去找的‘那个人。’”基利亚说。“就是贝尔迪亚的那位大富豪吧。”

  尼娜笑了。“对,就是艾伦·贝尔迪亚,洛丝的爸爸。他有资金、有实力、有人脉,而且眼光长远。我们都相信是他的话一定能够帮助我们。”

  “嗯……难怪洛丝那么漂亮还那么聪明,她的父亲的确很可靠……唉哟!!”杰正在自言自语,忽然觉得手上火辣辣的一阵剧痛。抬头看去时,蕾切尔已经起身坐到了米卡的身边,她狠狠的瞪了杰一眼。其他人看了都暗自捂嘴窃笑。

  “妈妈说,那些雇佣兵就是这一点最惹人讨厌。”蕾切尔接过了话题。“他们总是想一个人承担起所有的事情,直到很久很久以后才会告诉你真相。最令人嫉妒的就是,只有他的那些和他一样只懂战斗的朋友们才能猜透他的想法,才能在关键的时候出现在他的身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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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佯攻就交给我,吸引了对方的注意力以后就撤退,尽量不伤人。”乔治在草图上指指点点。草图上是侦查出来的货轮外部路线和守卫的巡逻路线图。

  “这些守卫的水平都很一般,动作也很僵硬。有你们帮助的话应该没什么问题。”捷克说。

  “是我,不是我们。”乔治强调。“尼娜不参加战斗。”

  “我没事的……。”尼娜在一旁辩护。

  “不行!”乔治一改往常的嬉皮笑脸,异常认真。

  捷克看看乔治,又看看尼娜。“你们……?!”

  尼娜有些不好意思。“我怀孕了。”

  捷克有些瞠目结舌。“什么?什么时候??”

  “大概是,我去找艾伦之前的那天吧。”乔治说。

  捷克瞪大了眼睛。“那这样的话……这次的作战还是我一个人……。”

  “尼娜不参加,我参加就行。”乔治打断了捷克。

  捷克慢慢的缓了过来。“嗯……总之,先恭喜你们了。”

  “拉我们变成强盗你就没有什么愧疚之心吗?”乔治调侃。

  “哼,想不想帮忙你自己决定,我可没求你。”捷克毫不客气。

  “无耻之徒。”乔治顺手揍了捷克一拳。“好了快做准备,今天晚上大干一场吧。”

  离开之前,捷克抬头看了看乔治的七四式坦克。“这到底是什么东西?”

  “通缉怪兽猛犸象,不像吗?”乔治拍打着坦克车身,得意的说道。

  “不予置评。”捷克看着丑陋不堪的七四式说。七四式的车体被脏兮兮湿漉漉的稻草耷拉着完全盖住,活像一个委屈的正趴在地上生气的动物。

  深夜。虽然被告知有被袭击的可能性,但是到目前为止一切正常的状况还是让巡逻的守卫们有些放松。

  捷克悄悄的潜到了码头边上,他看着手中的表,倒数着时间。

  远处轰的一声响,一枚炮弹飞了过来,砸在了货船的船舷上。然而炮弹没有爆炸,反而随着破裂声,一股雾气迅速的扩散开来。

  “冷冻弹袭击!!!”有反应快的守卫大喊起来。被冷冻弹的气体裹住的守卫瞬间就身体僵硬倒在了地上,不住的颤抖着。

  这是乔治的七四式发射出来的冷冻弹。虽然降低了装药量,但依然能够让被冷气包围的目标暂时失去知觉。

  守卫们的注意力被吸引住,船上的探照灯齐刷刷的转动起来,照向炮弹飞来的方向。

  “是猛犸象!猛犸象袭击!!”守卫们大喊起来,开始还击。各种大小枪支喷吐着火舌,子弹将黑夜划出一条条红色的弧线,刺向七四式坦克。

  “这些守卫的眼睛都瞎了?那东西到底哪里像猛犸象了!?”捷克心里暗自批评着守卫的观察力,从另一侧悄悄的爬上了货船的船舷。他弓腰猫身慢慢前进,寻找着货船船舱的入口。

  船上几乎所有守卫的吸引力都被那只“猛犸象”给引走,捷克没费多大劲就找到了船舱的入口,他轻轻推开了厚重的铁门,侧身闪了进去。

  船舱的空间十分巨大,大到足够放下五辆七四式。舱内堆满了各式大小不一的箱子,足有好几米高。捷克不由得头疼起来,这么多东西得花费不小一番功夫了。希望仓库的管理人是分类存放药品的,捷克由衷的这么希望。

  他沿着箱子堆砌成的墙壁仔细查看着标签,全神贯注的检查所有药品的介绍,丝毫没有注意到箱子迷宫的阴暗处,出现了几个不祥的身影。

  数枚稍大的炮弹砸在了七四式的车身上。外挂装甲受损的警示灯闪起了绿色,这是损伤轻微的信号。

  乔治小心的控制着炮弹的落点,以免造成过大的损失或者是伤及无辜。看起来这样坚持一两个小时不成问题。由于天色已黑,守卫们十分谨慎而不贸然离开货船的周围,没有战车的守卫们不可能远距离对七四式造成较大的致命伤害。

  捷克终于翻到了写着“抗毒”分类的箱堆。他一个个的将箱子打开,仔细的查看标签和说明——这毕竟是药品,怠慢不得。

  忽然他的神经本能的紧绷了一下,条件反射低头侧滚了出去。几支弩箭钉在了他刚才所站的位置。

  捷克翻身跳起闪入了箱子后面,侧身探头往外看去。对方早已不见踪影。但是捷克能感觉到周围弥漫出来的强烈的敌意和杀气。

  “我不是强盗!”捷克躲在箱子背后喊道。“我只是想来找一些抗毒药剂,我的未婚妻生病了!”他并不想引起更大的冲突。

  对方没有搭话。显然想就这么取得信任是不大可能的。

  捷克仔细的倾听着周围的声音,但是除了外面传来的枪声,舱内没有一点动静。正当他想探头再观察一下情况时,耳边忽然又传来了破空的声音。捷克迅速又转身跃出。数只弩箭又扎在了他的身后。从射入的角度来判断,自己差一点就被包围了。

  捷克滚入了一圈围着的箱子后面。显然对方的身手与外面的守卫完全不是一个级别的。如果真的动起手来,自己没有自信能够不伤及对方的性命还能取胜。

  他仔细的分析了一下当前的状况,做出了一个大胆的决定。

  两只德林杰手枪被从箱子的后面丢了出来。躲在黑暗处的眼睛小心的看着手枪的位置。随后捷克高举着双手走出来。

  “我真的没有想过要偷走多少东西,请相信我!”他向着看不见人的船舱里大喊。“我的未婚妻病得很重!我需要一点抗毒剂!一个人的剂量就可以!”

  捷克能感觉到周围的人敌意稍有下降。他环顾了一下四周。

  “我用我的武器来交换。我有自信这是大陆上最精致的手枪之一。”他走上前,将德林杰手枪向前踢了出去。

  一阵沉默。不多一会,几个身影从箱子的背后走了出来。依然警惕的端着弩枪。

  捷克环视了一下这几个人。现身的有五个,阴暗处还有几个。都是身形矫健的大汉,每个人脸上都有不同程度的伤疤。乍一看更像是穷凶极恶之徒。

  “你说的是真的话,我就拿走你的手枪了?”为首一个矮壮的汉子瞪着捷克的眼睛,声音粗犷低沉。捷克注意到他有一只眼睛只有眼白。

  “是的。我只需要一个人剂量的抗毒剂。拿了我就走,手枪你们留下。”捷克尽量真诚、缓慢的说道。

  一个高个子弯腰捡起了一只手枪把玩起来,随后吹了一声口哨。“这么精贵的玩意可真是不多见啊,这是你的命根子吧?!”

  捷克苦笑了一下。“虽说有些对不起它,但是我现在有更重要的东西了。”

  矮壮汉子认真的看着捷克的眼睛。过了几秒,他弯腰捡起了另一只手枪。

  “成交,我觉得你可以信任。”他招了招手。其他人退向了入口的舱门。“解毒类的药品在转角处,我们在门口等你,送你下船。”

  “谢谢了。”捷克长长的松了一口气,走向转角。

  “外面胡闹的家伙也是你的同伙吧?麻烦你也通知他一声,别让我们为难。”矮壮汉子用大拇指指着舷窗外闪动的火光。

  “这是我的信号弹。”捷克丢给矮壮汉子一个圆筒。“在外面打出去,他就会停火了。”

  矮壮汉子点了点头,拿着信号弹转身离去。

  捷克迅速的找到了解毒剂的货堆,很快就发现了标注着强效解毒剂的瓶子。“ A.D.2093……这是什么时候?”他看着瓶子上的标签。“总之应该是大破坏以前没错了。”他仔细查看了药品说明,挑了几个标注中有“强力”、“无副作用”等字样的小瓶装进了背包,随后准备离开。

  这时候舷窗的外面闪烁起了红光。那是信号弹发出的光芒。这下乔治应该会停火了。事情能够这么顺利真是上天开眼,捷克心里这么想着。

  然而老天并没有开眼。随着几声尖啸,猛烈的爆炸在甲板上迸发出来。整个船身受到剧烈的冲击,捷克几乎站立不稳。

  是重炮的炮弹!口径至少是在105毫米以上的主炮打出来的。这是怎么回事?难道乔治疯了?

  舱门口传来了愤怒的咆哮声。“那个混账王八蛋骗了我们!这是引导炮击的信号弹!!!给老子回去杀了他!!”

  不管是什么原因,这下事情不可收拾了。捷克绝望的想到。

  乔治一直在小心的和守卫们玩着射击游戏。前段显示器里一直播放着放大的船上画面,被冷冻弹波及的守卫们很快就被拖走,整个战斗序列显得井然有序。乔治不由得称赞了一下这些守卫的指挥者,能把一群手腕不熟练的士兵运用的这么纯熟。他看了看时间,捷克潜入已经有半小时了,还没有打出信号弹。乔治的心也稍稍有点上提。

  忽然动态传感器的警告灯亮了起来,十几个目标出现在雷达显示器上。乔治吃了一惊。难道有守卫趁黑摸过来了?随即他发现方向完全不对,传感雷达上显示的目标离自己有相当一段距离,并正向着货船前进。

  乔治的直觉告诉他,有麻烦事要发生了。就在此时,船上升起了红色信号弹的光芒。乔治心中忽然一慌,坦克内部的炮击雷达也同时响起了警告声。

  数个红色的光点拖拽着尾炎飞向了货船,甲板上顿时爆开了好几朵火焰之花。船身受到巨大的冲力倾斜起来。

  这些家伙就是守卫们真正提防的目标!!乔治加大了发动机的动力,冲向货船的方向。坦克的炮塔稳稳的指向了炮击地点,他紧紧的盯着瞄准器。

  夜视仪中,乔治辨别出了袭击者的车辆。那是一种六轮装甲车,装载了一门主炮。大概有七八辆,还伴随着很多士兵的身影。

  货船的守卫们被突如其来的猛烈炮火打中,甲板上有了不小的伤亡。因祸得福的是,由于乔治先发动的袭击,精力早就高度集中的守卫们没有被打蒙,而是迅速的散开进入了隐蔽状态,开始组织对另一个方向的还击。但是来袭者的火力十分猛烈,守卫们在交火中明显处于下风。

  一些守卫发现了向他们冲过来的“猛犸象”。他们抽出了一部分火力想阻挡这只“猛犸象”的前进的时候,令他们惊讶的一幕发生了。“猛犸象”调转了炮口,对准另一个方向的袭击者开了一炮。

  一辆袭击者的装甲车被打中,整个车体被斜推出了几米远。

  “居然是有装甲片的战车!”乔治叫骂着,操纵七四式做了一个大回旋,斜刺着接近货船方向,同时他有规律的闪动着坦克的大灯,向守卫传递信号。

  大多数守卫并没有看懂乔治的大灯传递的信号,依然盲目的向着防线以外的所有目标射击,有一部分守卫则聪明的忽略了这只“猛犸象”而将火力转向了威胁更高的袭击者们。

  袭击者的装甲车对七四式这个高威胁目标展开了反击。炮弹呼啸着在七四式身旁穿过并爆炸。七四式被击中了,车身猛烈的震动起来。损伤指示灯亮起了黄色。

  “稍稍有些棘手啊,这些家伙。”乔治叫骂着,将坦克速度挂到最高,带着主炮的咆哮冲向了袭击者的集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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