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各位愚人节过得愉快么！……顺带一提读者果然很少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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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大，老大！这事儿……这事儿就这么定了吧？这是最双赢的办法了老大！我这次保证不会骗你，我根本骗不了你了老大！同意吧老大！求求你了老大！！”

跪在自己身前五体伏地跪地求饶的这个人，便是杰很长时间以来恨的茶不思饭不想夜不能寐的超级大骗子，布克·弗雷斯特。然而杰现在却没办法直接掏枪崩了他，这当然不是他不喜杀人的原因，而是事情稍微变得比他想象中要复杂了一些的缘故。

一个半小时以前，alpha就像是幸运女神一般轻易就发现了这位大骗子的存在。热血冲脑的杰当即便掏枪准备将其就地正法，然而基利亚及时出手制止了冲动的少年。

“你要是现在就崩了他，我们的钱可就一分也别想要回来咯？”

“那就要回来再崩了他！”杰的眼里满是怒火。

“说实话你觉得以现在的情况，你有信心就这么追上他？”基利亚十分冷静。

“alpha能追上，我们可以先掐断他的一条腿。”

“喂喂领导……”基利亚不由得叹了一口气。“你现在说话可越来越像那个不计后果的暴力女人了哟？我们要的是钱，不是出气！”

“好吧好吧！”杰倒也还未完全变成野兽，他的眼睛死死盯着正一瘸一拐走上楼梯的弗雷斯特，“有什么主意就快说，这次绝对不能再让他耍花招了。”

“既然他真的是在这里躲藏，那我们还是跟踪他一下比较稳妥。”基利亚回复了懒散的姿势靠在椅子上说道。“看看这家伙都在干啥，藏身地是在哪，都在和什么人接触，包括退路什么，将他的信息都掌握住了，再动手也不迟。”

“嗯……比如他藏钱的地方之类的。”杰领会了基利亚的意思。“但我就怕夜长梦多。”

“这倒不必担心。”基利亚胸有成竹。“我至少能用战车们的C单元保证他逃不出这个镇子。”

三十分钟以后，杰靠在履带要塞里一座较高的房屋阳台上打着哈欠，他对面的楼梯上是蹲在水池旁边——有可能是战士堡唯一的供水点——削着一大筐土豆的弗雷斯特。杰让对方没有见过的alpha越过楼梯登上战士堡来监视，自己也找了一个合适的地点盯梢。

“领导，他还没动静？”耳机里的基利亚似乎也有些昏昏欲睡。

“一直在认真工作。”杰不得不吐出这句他无论如何也不觉得能用在骗子身上的词语。“你的监控网络没问题吧？”

“放心。”基利亚的语气非常不认真。“就连防空雷达和震动感应器里我都记录了他的识别数据，就算他会飞天遁地也能给抓回来。”

“我看他也不像是要飞天遁地的样子啦……”杰无力的回应。“那筐土豆还有小一半呢。”

“认真工作的骗子可不多见。”基利亚笑道。“还是说那家伙洗手不干了？”

“我绝对相信他在做什么打算。”杰当然不喜欢这个结果。

当弗雷斯特将土豆削完并背上楼梯的时候，又一个三十分钟被白白浪费掉了。Alpha出声提醒几乎已经睡着的另外两人。

“你偷偷跟着他，我马上赶到。”杰向alpha下达指令并跑出房屋，但是他看着联通高架桥上战士堡的那高高的楼梯便收回了刚才的话。“先保持跟踪，我……大概还需要一会儿才能到。”

“他正在打扫厕所。”站在一个酒吧对面的alpha看到气喘吁吁的杰到来，向他报告了自己的监视情况。“从他和店长的对话来看可以判断对方就是受这里雇佣的。……master如果需要的话alpha可以进去为你要一杯水。”

“呼……呼……不……不用……”杰大口喘着粗气，向alpha摆摆手。他当然不是什么缺乏运动的懒鬼，但若是一口气爬上相当于20层楼高度的台阶的话，也是足够让他耗尽体力的。“我喘口气……我们就……进去。”

“不考虑暴露的可能性？”alpha疑问道。

“换个帽子就没问题。”杰拿出一个不知道哪里找来的大块裹头巾。“酒吧人杂，也好隐藏，我想和店主接触一下。”

于是酒吧里便多了两个客人：一个裹着头巾穿着深绿色驾驶服，另一个则是从头到脚的带兜帽脏斗篷。杰也不知道alpha从哪里搞到这身伪装的。

“我怎么觉得……有人在注意我们？”事情似乎并不如杰所想的那么顺利，从踏进酒吧的那一刻起他就发现了不对劲的地方。他检查了自己的装束和把真容隐藏起来，乖乖走路的alpha，却没发现什么问题。

“明显遭遇敌意。”alpha似乎比杰要敏锐一些。

“白痴……”基利亚的声音终于从耳机里传来，似乎他刚才并不在岗位上。“战士堡的酒吧里跑进去一个穿着驾驶服的人，你觉得他们会不在意？”

真是失策。杰终于知道问题的根源了。

“现在怎么办？”他已经开始考虑准备让alpha强行解决问题的路线了。

“请客吧。”基利亚的声音听起来比平时还要讨厌。“你知道一般酒吧的规矩。”

当然，除了莫尔格镇那样的酒吧，都可以算是一般酒吧。但这个让人肉痛的选择从来都不是杰喜欢的。

“给在座的每一位都满上。”他跨出豪迈的步子，坐到吧台跟前，用响亮却只有自己能感到颤抖的声音喊道，“我请客！！”

“呵？最近还真不少贵客啊。”通常情况下酒吧的老板们都是见多识广的，这位当然也不例外，他的冷静在欢呼成一片的酒吧客人群众显得尤为突出。“管够还是一杯？”

“当然是管……”杰不假思索的正想说出通常惯例，耳机里传来的声音将他打断了。基利亚一直都在通过同步信号与他共享着信息。“一杯。”

“哼。”酒吧老板的眉头轻轻挑了一下。“食人花软果浆鸡尾酒，十一杯。”他向自己报出菜单。“猎人币还是通用币？”

“猎人币。”杰伸手掏向自己的腰包。

“四十四枚。”酒吧老板娴熟的调理着鸡尾酒。

“什么！？”杰的手与表情一起凝固在当前的位置上。通常在酒吧敢喊出请客的都是收获了别人不敢想象的大猎物、或者是大富豪有求于人，抑或是在跑青蛙赌博中大赚一笔的家伙，所以惯例都是当地最昂贵的饮品。但一杯酒四百通用币的价格还是让杰长了见识。

“哼。”酒吧老板理所应当的展露着自己的不屑。“所以说开战车的都是小家子气。”

惊讶归惊讶，杰也不得不将自己兜里所剩的猎人币都掏了出来。所幸还有六十来个，不至于当场尴尬。

“这附近的名产。”基利亚在耳机里将解释补上。“我也是今天早上才听说的。”

酒客们也纷纷挂着表面上的不屑拿到了属于自己的一份礼品，杰感到一开始那敌意的视线终于慢慢退去。

“老板你的意思是最近经常有人请客？”他当然也为自己拿了一杯酒，然而这份琼浆对他来说比机油还难以下咽，因此不得不故意寻找话题来拖延品尝时间。

“昨天晚上刚刚狂欢过一次。你不会不知道最强战士来访的是吧？”酒吧老板依然不拿正眼看人。

“有所耳闻。”杰点点头。“没想到也是在这里。”

“当然不是。”酒吧老板否认道。“欢迎宴会在佣兵大厅举行的，我这小店可不够那么多人闹。”

“那倒也是。”杰忽然不知道话题该如何继续下去。

“本店的话，上次遇到金主已经是一个月前了。”酒吧老板倒是不经意间将话题接下。

“有人打倒了什么通缉犯？”地点是战士堡，杰的联想也算是顺理成章。

“倒是没人知道那家伙的来历，不过现在他已经不再风光了。”酒吧老板嘴角露出冷笑。

“哦？有什么故事？”杰忽然来了兴趣，直觉告诉他这和他想知道的东西相关。

然而酒吧老板却闭上了眼，自顾自的摇起了小酒罐。

“……再请一杯，赏金抵押，‘钢之腕’。”杰长叹一口气，将自己的手套褪下。

“呵……！”酒吧老板睁开一只眼睛，瞟了一下杰那闪闪发亮的义肢，随后向旁边的服务员小姐吩咐了什么，后者便离开了酒馆。

服务员小姐证实回来之后，酒吧老板便将早已准备好的鸡尾酒端了上来。

真是上下两重天啊。杰在心里偷偷感慨道，不知道让alpha现出真容会不会得到较好的待遇？但杰说不出的不想用这个方法，何况闹太大说不定会让在厕所里奋战的弗雷斯特注意到呢。

“那家伙叫森本。”酒吧老板终于肯开口。“当时进来的时候可是个大金主，身上带了足有一千猎人币的通值券。”

“一千？！”杰不得不对这个数额感到震惊——那可是等值十万通用币的巨额财产，要知道提亚马特的赏金也不过区区九百猎人币而已。“不会是伪造的吧？！”

“一开始我也那么认为，但公会的鉴定员证实那确实是公会发行的通值券。”酒吧老板笑道，此时的他相比一开始显得亲切许多。

“我猜后来他请客，管够了。”杰差不多已经揣摩出了老板要表达的意思了。

“不光如此。”酒吧老板的情绪高涨起来。“他还和在场的所有战士拼酒，赌注是输了负责酒钱，赢了女战士们和服务员他随便带走。”

“……这种赌注也有人同意？”别的不说，在杰的认知里这个世界上敢打身经百战的女战士群体主意的男人，除了死了的就是快死的，尤其是战士堡这种地方。

“为什么不呢？对方有钱，而且……。”酒吧老板狡猾的一笑。

“稳赚不赔啊。”同样坐在吧台旁边的一个女战士接过话题。她举起酒杯向请客的杰点头致意。

“最后他赔了多少钱？”杰已经知道结果了。

“两千三百一十七个猎人币。”另一侧圆桌上的男战士搭话道。所有人似乎都很了解那个故事的经过，其他的一些人甚至开始兴致勃勃的聊起了当天的趣事。

然而杰却有了一种不祥的预感慢慢爬上心头。

“那家伙……该不是根本没有能力偿还这笔债务吧？”他试探性的问道。

“那当然了，一个毫无积蓄的、靠着坑蒙拐骗发了点小财就敢来有着整个大陆上最好的鸡尾酒的酒吧里花天酒地的家伙？”酒吧老板从鼻子里不屑的发出声音。“现在他至少欠我们每个人二十猎，这还是平均乐观估值。”女战士发出杠铃般的笑声。

“按照他现在的工作报酬，扣除吃住，再过两百年都别想还清这笔债务。”男战士也笑着补充道。

杰此时才算是明白，显然这群人是看准了对方是个游手好闲的人才痛下黑手将其宰杀的，但这个人物的形象也与他脑海中的那个人越来越重叠。

“所以……他就在这里为你削土豆扫厕所？”他终于问出了心中不想承认的那句话。

“那只是早上的工作。”酒吧老板眼睛往下一斜。“中午还得去佣兵公会打扫食堂，下午去武器厂搬运器材，晚上回食堂洗碗，午夜来帮我打烊。”

恶魔啊。杰在他的内心里绝望的咆哮道。很显然这个叫森本的暴发户便是他要找的布克·弗雷斯特无疑。然而这世上最悲哀的事情莫过于此：你想要讨债的对象是个货真价实的穷人，而且是个百万级欠债王。

“布克·弗雷斯特！”当打扫厕所的那位他再熟悉不过的龅牙猥琐男子走进酒吧大屋的时候，杰恶狠狠的咬牙叫出了对方的名字。

很显然弗雷斯特很久没有听到有人这样叫他了。他那矮短的身躯震了一下，慢慢回身才注意到已经将头巾取下的杰。随后脸上依次浮现出迷惑、惊讶、恐惧然后释然并平静的表情。

“你想怎么样吧？”这个油滑的老赖非常清楚自己目前的处境，没有退路便是退路。“把我交给公会？如果那样能让你的钱回来的话。”

“你这……”杰一时不知该如何是好，不喜杀人的他此时掏枪冲动无比强烈。

“或者你就在这里杀掉我？我没什么意见，你可以问问我的债主们是否同意。”老赖的表情越发平静，并很熟练的找到了对付不成熟的少年猎人的方法。

“你……！！”杰感觉自己的怒气快要爆炸出来了。

“不能杀，不能杀。”酒吧老板也伸出手来拦在杰的跟前。“不能让他断气。”

火冒三丈的杰忽然被这句话把情绪给拉了回来。他环顾周围已经大概猜到情况并进入看戏状态的酒客们。这些雇佣兵嗜钱如命、以契约为准则，但杰也看出了他们并非没有是非观和正义感。

“这样啊……”他伸手拉了拉自己的衣领。“不能杀死不然没人还债的话……，半死就没什么问题了？”

“唔。”酒吧老板故作思考状。“至少还是要保持能工作的状态。”

老赖这才开始领悟到现在的情况，他的额头开始渗出丝丝冷汗。

“其实，无名指基本上在生活里是没什么用处的。”旁边的女战士忽然搭腔。“而且还有三段关节。”

“这么一说起来脚趾头大多数都没什么用处。”圆桌上的男战士也应声道。

“继续下去的话你们是不是要说裤裆里那个玩意也没什么用处了？哇哈哈哈哈哈……”门口环抱双臂的肌肉男大笑出来，旁边的人则笑着咒骂他的粗俗。

在店内外充斥的欢乐气氛中，老赖弗雷斯特终于明白了他现在的处境，他双脚一软跪在杰的面前，大声求饶起来。

“老大！求你放过我！我是真的身无分文了！老大你可要相信我！别听他们的要对我用刑！！老大我可以为你办事！我可以为你提供情报！老大我这里还有很多情报！！老大求你放过我！！”

杰长叹一口气。其实刚刚的一幕除了让他稍稍泄愤以外他一点好处也捞不到，而现在弗雷斯特所作的承诺，毫无疑问杰是不愿意相信的。

“老大我真的知道不少有效情报！我只是没有能力去干事！老大你当初能赚那么多钱，今天能找到我，说明老大你一定是很有能力的！我的情报加上老大你的能力一定没问题的！”

越说越像是骗子的口吻了，杰几乎已经懒得理会对方。

“老大，老大！这事儿……这事儿就这么定了吧？这是最双赢的办法了老大！我这次保证不会骗你，我根本骗不了你了老大！同意吧老大！求求你了老大！！”

怎么都行了。杰用已经生无可恋的眼神，放过了跪地求饶的弗雷斯特。

“所以你就这样随他去了？”基利亚靠在“猎豹”号防空战车的炮塔前，看着走过来的杰和alpha。

“不然还能怎样？真的砍掉他的几个手指然后阉了他？”杰当然也十分不高兴。

“那他说的西面有神奇战车的事情你真打算去调查？”基利亚依然懒洋洋。

“说好了要是假情报就回来阉了他，我想他没那个胆子撒谎。”杰恶狠狠的说道。

“你就不怕他跑掉？”基利亚笑道。

“能活着从战士堡里那群人眼皮子底下逃掉的人恐怕这片大陆上不超过五人吧，我觉得。”

“这倒也是。”基利亚抬头看着那座高耸在上并伸出各型长枪短炮的空中堡垒感叹道。

“至少不把他们全部杀光的话我办不到。”alpha意外的幽默了一把。

“那可真是太可怕了。”杰再次为少女的成长感到不知该烦恼还是高兴。

“什么时候出发？”基利亚倒是比较关心接下来的任务。

“不等那两个酒鬼的话，下午就走?”杰征询基利亚的意见。

“不等了，他们对战车也没什么兴趣。”基利亚拍拍屁股，跳下了“猎豹”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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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说是有主的战车？那我们用不了吧？”基利亚靠在杰背后的椅子上问道。考虑到情报指出的路程并不远且危险性不高，杰选择用装甲巴士将大家一起带走。

“听说几年来都没有被使用过，所以我们说不定会有机会。”杰当然是坐在驾驶座上。

“想得简单，那样的话不早被别人拿走了？”基利亚不置可否。

“但是听说战车的主人在悬赏B2鬼鳐的众筹会上出了大价钱来着，我们相比别人应该更能搏得他的好感吧？”

“你就那么相信那个龅牙老赖？”

“这可是胯下挨刀的危机！”事实上杰处于不相信也得相信的状态。

“随便你了。”基利亚耸耸肩，一脸不屑。

“前面就是了。”米卡看着地图上的坐标，出声提醒杰。

茫茫沙漠中出现了一堆凌乱的建筑，随着车辆驶近，杰注意到这是一大片非常平坦的水泥地，在破败但笔直的路线中间散落着一排排整齐、低矮但宽敞的建筑。

“就是那边，最高的那个。”米卡看着地图，又抬头看看前面，伸手指向一个上下较粗，中间偏细的高塔状建筑。“听说战车的主人就住在那上面。”

装甲巴士在高塔旁边缓缓停下，四人四狗依次下车，走向高塔底部的大门。

“又是野蛮的土鳖要来找战车？我说过多少次了那不是你们这群白痴能搞懂的玩意！”还未走到门边，众人便被不知道哪里的扩音器里传来的吼声吓了一跳，说话的声音略显苍老但却十分响亮。

“冒昧打扰，我们只是慕名而来，想看看传说中的那辆神奇战车。”杰保持着最大的礼貌面对大门说道。

“战车？所以我才说你们这群愚民……！”声音似乎十分不满。

“听说那辆战车已经数年不曾运作，我们这里有两位十分高超的机械师随行，如果能帮上忙的话……”杰继续解释道。

“高超的机械师？哼！”声音不屑道。“不管什么机械师，在我看来都不过是无知的小儿罢了。”

“呵？”一直在环顾四周的基利亚终于有了反应。“这话我倒不是第一次听说，但以前那些这么说的人基本都是虚张声势不敢拿出真货给我看的骗子。”

“会用激将法的小儿也还是小儿，老夫吃过的盐都比你吃过的饭要多。”声音开始倚老卖老。

“我们击坠了B2鬼鳐。”一旁默默站立的alpha忽然说话。

“…………什么？！”突然加大的音量吓了杰一跳，显然alpha说出了能让对方在意的关键词语。

“千真万确。”他立即补充道。“这里有猎人公会的记录可供查询。”

“什么……这是真的吗……？我都……多少年没有与外面交流了……”声音里透出掩饰不住的激动。“我马上就放你们进来！”

随着“叮”的提升声响起，一行人走出电梯，来到了高塔顶部的房间里。这是一个布满了陈旧机械的房间，360度的环形窗户上布满大小的铁皮、木头补丁，余下的几块还算完整的玻璃成了与外界交换光线的路径。

“你们刚才说的都是真的？”迎上来的是一个眼神锐利，头发雪白的长须老人，他的身材十分强壮，穿着与杰的驾驶服有些许相似但感觉完全不同的红色外衣。

“我们的数据记录里还有击坠录像。”杰大方的将BS通讯机交给老人，并调出了之前的战斗记录。

老人颤抖着坐回房间里唯一的椅子上，双眼死死盯着屏幕，完全忽略了还站在门口的众人。

从时间上判断，杰估计老人足足看了十遍B2的击坠回放后，才将BS机还给了他，杰从老人的眼里看出了盈满的热泪。

“十年……十年了。”老人忽然紧握住他的双手，差点将BS机触落在地，幸亏旁边的米卡迅速将机器抱回。

“您和它……有什么过节吗？”杰试探性的问道。

“空中恶魔……”老人的嘴唇也颤抖着。“它是真正的恶魔，只要它存在着一天，世界上所有有翅膀的生物便无法获得任何自由……”

杰当然不知道有翅膀的生物是什么感受，他清楚的是B2鬼鳐确实属于那种“存在即威慑”的可怕怪物，虽然自己团队幸运的有着极强的防空阵容才以极小的代价将其击毁，但任何有脑子的人都知道有这么一个可怕怪物无声无息的在天上游荡的日子是多么让人胆战心惊。

“所以现在您可以安心了吧。”他并不善于和人——尤其是老年人打交道，这是他能想出的最好的安慰的话语了。

“……是，是，是的！！”老人的眼睛释放出前所未有的光芒。“没想到这把老骨头……还有能够重新实现梦想的一天！”

“梦想？”众人都不明所以。

“来，来来！老夫带你们看看你们所谓的‘神奇战车’！”老人兴奋之余也不忘对那个名词耿耿于怀。“让你们知道，那东西和战车可完全不是能同日而语的东西！！”

众人跟随老人乘坐电梯离开高塔，穿过一条笔直的大道，来到了一个看起来还十分完好的大型房屋跟前。这座圆顶的房屋顶部的换气扇还在缓缓转动，表明其内部还保有完好的动力。

“见识一下吧孤陋寡闻的年轻人们，看看我最爱的拍档。”老人按动按钮，圆顶屋的卷帘门开始缓缓上升。

“她是陪伴了我几十年的，我唯一的爱人。”他几乎抑制不住自己激动的情绪，“她的名字叫阿梅利亚，是这个世界上最美的姑娘！”

卷帘门释放的空隙越来越大。杰看到里面的灯光也已经一齐打开，一个耀眼的红色物体静静的卧在库房的中间，它拥有着纤细而修长的身躯，锐利却不失圆滑的线条，以及一对形状精巧、对称在主体两侧的修长附加物。

“基利亚……！这东西该不会是……？”他张大了嘴几乎说不出话来。

“我也不敢确定，毕竟我以前只见过破烂的，你也知道。”基利亚的惊讶程度和他不相伯仲。

“正如你们猜到的。”alpha很明显知道问题的答案。

“这是一架状态良好，可以飞行的高速歼击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