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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需要。”
坐在神社门前悠闲地喝茶的红白巫女如同往常那样轻松而缺乏危机感。完全没有在意我的来访,自顾自地泡上茶晒起了太阳。即使被问到这样的问题,也没有露出什么反应的样子。不如说,她是所有人里回答得最快的一个。
即使是心中已经拥有答案的十六夜咲夜,面对这样唐突的问题也没有回答得这么快。这不仅仅是因为没有经过思考的缘故。我想那一定是因为,对于博丽的巫女来说,这样的话题完全提不起兴趣吧。
“可以问问这是为什么吗?”
“博丽的巫女不需要永生。”
平淡和语气和没有平仄的语调。果然如我想象那样,红白的巫女没有思考就得出了结论。这是因为她身为博丽的巫女所承担的职责。
“你应该知道我在问什么。”
不知何时开始午睡的博丽灵梦半睁开眼。
“那有什么意义吗?”
无论是十六夜咲夜,魂魄妖梦,还是雾雨魔理沙,她们所思考的是身为自己的自我,而不是身为红魔馆的女仆长,白玉楼的庭师,抑或是普通的魔法使的自我。
但是博丽灵梦是特殊的存在。
绝对的公平。无论对谁都是一样。既不严厉也不亲切。这就是历代博丽巫女的职责与宿命。因为这样的她们守护着博丽大结界,代表的是幻想乡表面上的秩序。没有博丽的巫女来维持大结界,幻想乡内的妖怪就无法维持其存在。
所以博丽灵梦只是博丽的巫女,其他什么都不是。也就是说,她没有身为博丽巫女之外的自我。既然已经身为博丽神社的巫女,我所询问的就只是幻想乡的守护者博丽灵梦而已。尽管我期待的是不同于她职责的答案。
所以她没有朋友。身为博丽的巫女不能有朋友。
所以她没有希望。身为博丽的巫女早已失去了希望。
所以她同样没有欲求。身为博丽的巫女不需要欲求。
因此面对多数人都无法抵抗的永远她才能做到完全无动于衷。在她看来,永远的价值和一颗不起眼的小草也没有任何区别。
想到这里我突然记起来了,原本在悠久岁月前已经得出的答案。还有为什么忘掉的原因也同样想起来了。
地上污秽的表现形式是无休止的纷争,而导致纷争的不止是污秽,还有人类自身的欲望。那么,欲望本身是否也会和污秽这个概念等同呢。对此感到好奇的我根
据人类对欲望的总结对优昙华进行了改造。如果愈加污秽就会让蓬莱玉枝开得愈加茂盛,那么欲望的种类越多是否也意味着污秽越多呢。
乘着到地上行使月之使者之责的时机,我向不少人伸出了优昙花的枝条进行试探。但是结果正如我所预料那样。污秽最多的莫过于我接触过的主君们了。而被改造后的蓬莱玉枝全都如同原来那样露出了七彩的光华。
那之后我又想出了另一个试探的方法。正确的说,是对月之王考验地上人的方法进行了改进和修正。
当然不能用真正的蓬莱之药。不说它制作的手续就连我都要感到头痛万分,这一生都不会想到要去做第二次。如果有意图地让对方吃下去的话,原本属于对方的罪孽就会变成我的罪责。然而如果不让对方吃下药,我就无法对此进行观察,也不能得出值得信赖的结论。
所以我做出了延长寿命的药。并以此对地上的住民进行试探。虽然并不能实现永远的效力,但如果仅仅要构建起我的实验骨架,是已经完全足够了。毕竟对于寿命短暂的地上人来说,连千年的时光都无法想象,对永远的概念就更加模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