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卷一 442年的诺菲亚
卷二 深空呼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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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4章
更新时间:2016-01-12 19:35  字数:8247字


星系外空间,不属于任何一个恒星系重力井的范围。
战斗正在进行。
阔刃III战列舰没能维持住舰队的边界,从她的身边一直到她视野范围外,维格尔人的战舰已经与阔刃战列舰犬牙交错的打成了一团。从雷达上的IFF示意图来看,红色的点已经连成了块,将绿色的线条切成了数条线段。就在她眼前,两艘血刃战列舰正在用舰首的高功率激光炮照射阔刃战列舰,后者的三角形围栏装甲正在努力吸收着光束的热量,但它的材质只能承受不了这种强度的照射,逐渐融化成了一滩金属液体。
像这样的红色光线,遍布天空。
令星间光芒都不再耀眼。
然而天空也不全是由红色的光线统治的。
蓝色的离子光束偶尔也会在天空中划过——来自那些肉眼借助全周天显示屏光学放大之后才能勉强看清的友军战舰——维格尔人的船舰也时常因为这样的反击而损失船舰。
彼此交替亮起的火花,每一朵都来自一艘可能有一公里的宏伟战舰,但它们爆炸时产生的刺目火焰跨过数百公里的战场进入五更琉璃眼中的时候,只不过比一粒烤熟的爆米花大了一点。而像这样的火花在她进入战场之后已经不记得看到过多少了。
选择加入了一支从弥璃级航母上起飞的战斗机中队,她在飞行中队右翼随队飞行。与它们一起穿过菲利亚轻型护卫舰的坟场,她将逐渐爆炸的阔刃战列舰丢在了脑后,看向了正前方,六艘沙迦级装甲舰正维持着垂直线列阵形努力打击着身边的维格尔双头鲨双体战舰,总共十六艘战舰的小战场是大战场中最为靠近她的战舰集群,在这个战场旁边,八艘战列舰的碎片已经铺开了上百平方公里的面积,二十四艘战列舰正在交战,无人机与有人机正在为了保护自己庞大的主力舰不会被突然袭击而相互驱赶,红色的光束,蓝色的冷光,金黄色的火线与1400毫米炮台的炮击散热烟幕看上去就像是一幅黄金分割比例的油画。
沙迦级装甲舰主炮是圆台形堡垒炮台设计,船体上部和下部各有位置对应的两门。这样的火力设计很大程度上是为了保护炮台,但是却极大的限制了射界。如果是黄道面直线展开,只有一艘战舰能够展开火力。为了能够最大程度的展开火力,它们十分干脆的在火线上摆出了纵列,主动插入了敌人的编队,在承受着来自两侧的凶猛攻击时,也将1400毫米重炮毫不留情的砸在了敌人船上。
只是,在全局劣势的情况下,它们的努力很可能,只是延缓舰队全灭的进程而已。




等着战斗机中队纠缠上战场附近的维格尔人战斗机,她启动了侦查舰上的主动隐形,关闭了主动雷达,启动了战场数据链,开始等待机会。
这一次她驾驶的侦查舰又与第一次的不同,信息处理上拥有强化战斗数据链和数据活动隐蔽系统,隐蔽方面拥有电磁波吸收,热能黑洞装甲和引力扫描伪装,侦测上除了强化雷达数据处理,还拥有一套伽马射线扫描仪——但是武器方面,只配备了一门仅能单发射击还得等充能的粒子炮,装甲也没有使用充能装甲。
在双头鲨战舰与血刃战列舰之间徘徊,她不敢靠的太近,因为她现在驾驶的侦查舰并没有光学隐形,也没有气态行星上不见天日的沙尘暴的掩护,万一被光学瞄准那就会被直接击坠。偶尔帮助一下菲利亚方面打下一架维格尔人的战斗机,她小心的保持着距离,试探着自己隐蔽系统的接近极限。在连续这么试探了几次之后,在靠近血刃3公里的位置上雷达爆出了锁定警告,被吓得当即掉头的她并没有被血刃战列舰慢了一步的近防火力抓到,但是也让她犯了难。
对于如何接近血刃有些头痛的她翻了翻战场情报,意外的看到了大量审查官与仆从军参会者的吐槽,他们当中近半在任务1第一阶段就被击坠了,运气好的发现了维格尔人舰队的勇士在逃脱过程中阵亡比率高达97%,最后12个方向的侦查舰只有6个方向有人活着回来报告了敌情,紧接着大量维格尔人的舰队就找上了菲利亚母舰队,刚刚重生完毕的测试员们还没从被击坠的心理阴影中走出,又得幸苦的去穿越火线再次执行送信任务。
看了一眼数据链传来的位置情报,她发现那些正在吐槽中的测试者们也不轻松,他们已经远离了母舰队,通过各自不同的航线前往 德尔塔 - 7星门,但是每个人都遭遇了拦截,现在还有精力抱怨的基本都是在苦中作乐。
——当然,还有苦中作乐机会的他们也都是最精锐的一批测试员了,技能与战斗意识不过关的都已经被突然出现的维格尔拦截舰队打成宇宙残骸了。
看完那些同僚们的吐槽,她更加没有了被剧本牵着走的兴趣。如果真的遵循任务指示前往 德尔塔 - 7 星门,那她也得费时费力的跟突然出现的拦截部队纠缠一番,弄不好还得面对同样是精英的参会者的拦截。就算成功突破了,那么这个剧本估计还会有菲利亚舰队支援的后续,那真是无聊死了。

相比执行已经被看穿的任务,她更好奇菲利亚帝国仆从军分部舰队为什么那么不禁打。
菲利亚帝国军,和菲利亚帝国仆从军分部,是两个完全不同的概念。
因为一点——
菲利亚帝国仆从军分部所有战舰,都使用次级充能装甲和希灵帝国宇宙合金。
虽然武装上,这只仆从军没有使用惰性幽能武器,但是他们的装甲是实打实的帝国科技,不应该被维格尔人的火力击破,即使是血刃战列舰和马卡恩巨舰的超级激光炮也不行。
虽然看起来每一艘被击破的菲利亚军舰都遭受了长时间集火,但是她仍然感觉不太对劲。
到目前为止,正面战场只剩下了她和她的侦查舰,其他人都已经在前往星门的道路上。她不确定有没有人发觉这一点,也可能只是她疑心太重,但是这么做比按部就班执行对抗任务有趣多了。
等待了一会,她目睹了浩劫级无畏舰彻底炸裂,整个菲利亚舰队开始向内收缩,失去了对手的几艘血刃加入了对沙迦级装甲舰的围剿,弥璃级航母的重型战斗机编队和轰炸机编队开始支撑战局,觉得时机到了,她跟在了重型轰炸机编队的后面,开始了对血刃战列舰的扫描行动。
菲利亚重型轰炸机栽有对舰飞弹和深埋式磁性浮雷,专精攻击转向速度慢,炮台射界布置不够密集的重型战舰。跟着它们行动,血刃果然将近防炮火力集中向了它们,这给了她很好的行动机会。乘着重轰拉着血刃上上下下的近防炮台转圈的时候,她驾驶侦查舰高速贴上了血刃的一侧,抛下了伽马射线发射舱,然后速度不减迅速离开了血刃的报复打击范围。还没搞清楚发生了什么的血刃战列舰因为并没有挨炸所以对受袭部位警惕心不高,却没发觉伽马射线发射舱已经用电磁力吸盘吸在了船舰的的装甲上。绕了一个大圈回来,确认伽马射线发射舱就位,她又一次高速贴近了血刃的另一边,主动雷达开机,伽马射线发射舱开机,空前强大的高穿透力射线将仅仅是擦过都让她恶心的想呕吐,处于战舰内的活人估计都因为强烈的伽马射线而死的不能在死了。
——当然,她可不是为了伤害敌人的目的才这么做的。
赶紧撤离战场找了个不容易被流弹误伤的空间,她停下侦查舰拍着胸口缓了好久才没伸手去摘半卧驾驶舱内那个供给驾驶员呕吐的收集袋。600雷姆剂量的伽马射线足够损坏人体的造血干细胞,1500雷姆剂量足够损伤人的胃功能,5000雷姆剂量的射线足够摧毁人的中枢神经,虽然是第二影子空间,但正因为如此这样的物理性伤害是现实的而非虚幻,经过强化早就是超人的她在侦查舰重重保护下也差点没能缓过这口气。
终于感觉没那么糟糕了,她通过意识识别系统命令打开了雷达的伽马射线示意图。因为伽马射线的超高穿透力,它可以轻松穿透整艘战舰的全部结构。打开雷达的侦查舰在跟踪伽马射线之后,应该能够通过检测穿透过程中的伽马射线衰减来画出一艘战舰的内部图像,这跟X光拍片差不多,区别只是伽马射线功率更大,危害更强,而且需要的解算精度更高。
而在看到舰载数据核心画出的血刃内部结构后,五更琉璃实在没忍住把双手捂在了自己脸上——
一条明亮的白线出现在伽马射线发射舱的那一端,然后是一条逐渐变黑的色带。在色带尽头,伽马射线终于穿入了装甲层,渗入了船舰内部,然后她看到了熟悉的标准型仆从军指挥台...
——圣白羽翼的舰桥在没被她魔改之前,也是那样子。
“自己人打自己人啊!谁设计的这鬼剧情!!”

摔在亚戈斯基地冰冷的钢铁地板上,五更琉璃不甘心的龇起了牙,然后揉着屁股站了起来。最后通过一次超高强度的伽马射线穿透了对面假“血刃战列舰”的次级充能装甲,看到仆从军标准指挥台的那一刻,她就被踢出了演习。
而且浮动的个人频道还给了她一个金光闪闪的成就,“前三百名发现剧本秘密”的测试员。
看着这所谓的成就,她除了无奈摇头也做不了什么别的——这一定出自帝国最重要的,也是最喜欢玩游戏的某只小型希灵解算主机。
晃动手臂,她捏住了短棍,没有对它的来历有一丝疑惑。这根从进入亚戈斯要塞开始就配发的工具是亚戈斯内部第二影子空间的接入密匙,也是影子城希灵主机母巢和第二层影子空间的数据交换中介服务器,有了它,测试员才能像有用战舰核心一样随意展开侦查舰模型。
其实不小心松手也没什么,它有自动跟踪定位与亚戈斯内部无限跃传通道,完全不用担心失手弄丢。
手中仍然握着那只短棍,她沿着自己掉下来的位置附近的走廊行走,发觉自己自己似乎是来到了一处立体铸造间,巨大的悬空钢梁中间布置着大型激光焊接机,滑轮组将一颗颗巨大的粗胚抓住,传到钢梁中间,然后被冷光切出形状,随后又被传送到下一个站点。整个过程都发生在真空无重力环境中,不产生任何噪音。
无重力场仅仅产生在零件加工设施附近,离它不到三十厘米的五更琉璃根本没有感受到它,如此精细的控制引力让她联想到了新伊甸实际上已经拥有了大规模引力武器的部署能力。
与科研型铸造星球艾尔圣坛相比,亚戈斯的工业体系更加健全,从底层零件到大型船坞应有尽有。如果它生产力全开,两个月可以下水一个整编仆从军舰队,从母舰到战斗机全部配齐,跟普通文明动辄数年的单舰造舰时间完全不可比较。
也正是因此,过去它经常承接下级文明的造舰申请——不过舰船核心这一项技术突破被公布之后,它大概会顺理成章的成为舰船核心批发市场吧...?
不知怎么的想起了鲜货市场,她莫名其妙的开心的笑了。

菲娜,泛银河共同体议员之一,新帝国初期大星云战役中戈塔克自由王国的女王,一位用希灵使徒身体强行改造的,只能永远坐在名为王座的供电设备上的解算单元,用自己永恒的生命计算世间的一切,指引她的子民。
大星云文献馆之战结束后,她被换上了完整的希灵使徒身体,终于走下了密布插线的王座,像一个正常人一样活着。当年大星云中无数被压迫,残酷厮杀的王国也全部放弃了各自的国界,组合成了当今帝国军统部仆从军中的最强势力——泛银河共同体。
千万年无尽的拼杀,毫无逻辑与征兆的角斗,破碎的文化与强行而扭曲的万千种族融合,大星云的诸国在帝国皇帝率领舰队进入的那一刻向放牧它们的牧羊人发出了震耳欲聋的怒吼,那是帝国历史上最为闪耀的一次战斗,悲壮到让帝国使徒为之沉默。
艾泽拉斯是出产英雄的地方,因为他们拥有超自然的力量和异常健壮的身体——然而泛银河共同体的英雄更加群星璀璨,没有超自然力量,还被无法抗衡的恐怖肆意玩弄的他们用最坚强的意志和最不择手段的活法去自我牺牲,给自己国度内的其他人带去一线希望——将自己变成王座上的计算单元的菲娜女王是这样,将自己上传到量子计算机多态核心的凯米特雷是这样,修建了大脑活性阵列带上荆棘冠冕的古斯塔也是这样,将自己的身体用半吨的芯片,供能系统和先进神经架构体积扩增成巨型头颅的罗兰盖尔也是这样...
不可计数的王国将全部的子民和舰队当作掷向牧羊人的火把,然后在牧羊人的武装火力中灰飞烟灭,即使知道自己的武力根本无力抗衡,他们还是一无反顾的发起了冲锋。被奴役,像角斗士一样玩弄了太久太久,那一场战斗中凡人与使徒在同一阵线真正的并肩战斗,素质比使徒差得多的他们一样顶着牧羊人的炮火将敌人的船舰打到千疮百孔——用他们的导弹,炮弹,光束,以及,自杀冲撞!
没有第二场战斗是同时属于凡人和使徒的——唯有大星云!

黑森拥有决绝的全民训练和战斗意志,艾泽拉斯拥有出色的战斗大师,新伊甸拥有严谨的军事韬略与强劲的科研底力,然而,它们全都比不上泛银河共同体。
泛银河共同体没有寿命上的增益,没有享受神性升华带来的独特视角,没有获得飞跃性的对世界规则的体验——然而他们获得了传承。
每一代泛银河共同体的孩子都能在梦中回忆起祖先的相貌,和祖先经历过的最辉煌的瞬间,他们能在梦中清晰的感受到祖先经历过的一切,然后和祖先在或者曲折或者荣耀的战场上共同战斗——一代又一代的泛银河共同体人因此而变得更加强大,更加坚强。
从六岁开始,泛银河共同体的孩子无论种族都会开始有规律的梦见自己的先祖,聆听时代的声音。经历过第一次时间梦境之后,他们全都会脱胎换骨。整个泛银河共同体的新兵入伍年龄下线为10岁,而实际上每年入伍的新兵平均年龄就是10岁。
选择入伍的泛银河共同体公民将得到最好的教育,并且获得最广泛的实践资源——无论是文体艺术还是物理化学,只要是入伍者都能得到最优先的调配——与此同时,他们将受到全宏世界最优秀的军事训练,有着数千年作战经验的传奇教官会为他们开启记忆中的史实战场,让这些孩子从最年轻的时候就获得战争艺术的启迪,并传承泛银河共同体从未褪色过的无畏勇气。
不仅如此,泛银河共同体还是唯一享有帝国军事学院固定百分比分配名额的国度,得到优秀评价的在役学生将会被推荐前往帝国军事学园,接受传奇英雄,阿瓦隆英灵以及帝国教官的指导,这在宏世界绝无仅有。
作为纯粹的凡人种族,泛银河共同体在经历了无尽的血与火之后终于踏上了文明的顶峰,哪怕只是一名普通的泛银河共同体员工,或者一名未成年的孩子,都敢于在面对危机的时候迅速组织人员执行计划,除了帝国以外,从未有过一个文明拥有如此的全民素质。
因为祖先经历的熏陶和那些活了万年的老一辈的坚持把关,整个泛银河共同体是真正的0犯罪率,全社会拥有健全的社会保障同时,军政府的强硬与对荣耀的坚持特点也一览无遗。

在亚戈斯内见到菲娜,五更琉璃确实感到意外。像她这样的泛银河共同体议员本不应该参与这样的测试,这跟身份无关,纯粹是他们实在是太强了,同样战舰由他们驾驶,以一敌百是最朴实的说法,一人舰队有时候都不过分。更何况这次还不是测试的帝国兵器,而是即将开放给下级仆从军单位的通用武装船只——她参与测试完全是单方面欺负敌对方面的测试员。
要知道菲娜虽然情感上因为坐王座坐久了有些呆板,但是她的控制力可是相当惊人的,早在大星云时期就有一人控制3000艘以上无人战舰组成高效舰队的经历。如果将她放在自己之前的位置上,维格尔人布置的光束炮台根本别想打中她——想命中她除了数学率牵引真的没有什么好办法。
给菲娜整理了一下衣服,她突然觉得有点累,却说不清是因为菲娜的经历还是泛银河共同体的神化升格后的新命运——或者两者兼而有之。忍不住去想那些过去的事,她在钢梁上坐了下来,双腿挂在了毫无支撑的半空中,似乎只要有人恶作剧一把就会被推下去——沉默了一小会,她对着同样在她身边坐下的菲娜问到“晋升的感觉怎么样?”
“精神不再感到疲劳。”
强行开启话题,却收到冷场的回答,五更琉璃把视线转向了脚下无声但有序工作的一排排加工设备,“今天的事刺激到罗兰盖尔了么?”
“并没有,他很早以前就预料过之类的事。”
嘴角微弯,似笑非笑,她用力的问到“那么罗兰盖尔还打算给我们什么惊喜?让我们从亚戈斯要塞出发来一场影子城渗透作战?”
“我能感到你的不愉快,是我又说错什么了么?”
“——不。”

菲娜从来都是一个好人。
她从来不带有恶意,而且真的想帮助其他人,不然她不会毅然坐上那个满是插头的王座。但那现在看来短暂的一瞬却恒久的改变了她,至今她的思维仍然是纯粹的理性居多——她很敏感,能够感受到他人的情感,她也很善于运算,能够计算到他人行为的成因,但是她面对跳跃性思维的接受能力还是不高——五更琉璃也不知道怎么说自己心情变糟的原因,只是好像想到了某个词,某件事,于是心中的开关被扳动...
“我没事的,也不是你的错。”
感觉某种情绪已经完成了对自己的包裹,她环视了周围一圈,将目光的焦点放在了钢梁的尽头,在那里,遮光板与钢板斜着铺下,标识了这片铸造区的横向边界,“这里算亚戈斯的哪里?还有几场模拟战?”
难得一次自己声线这么淡。
就像是梦游中,又像是醒着,她仔细听完了自己的声音,察觉了其中的不安定。
但没法...
“你只剩下一场了。难度很高,请小心。”
“嗯...”
战斗中没有三心二意的时间。
一个坚硬的理由冲淡了她的情感,让她握紧的拳头,四肢百骸都好像在一瞬间回归了控制,蓄势待发,“我不会轻易被击坠的。”

“祝你成功。”

【——
AAR INCOMING.REPORT DESIGNATION: MILITARY INTEGRATION CENTER. CC: PHOSPHERUS-VALHALLA. RESTRICT LEVEL: B CLASS CLASSIFIED EMPIRE SECONDARY LEVEL-VALHALLA-SUBORDINATE INVESTIGATION Eyes Only. Encryption #Taiveller Cube Vector. OPERATIONAL PROTOCOL: Extraction&Warning. Target Reached. Mission Status: Closed. XX-XX-XXXX. At unknown time, I was getting involved in SDSS, and the final model test operation was started at that time. It was strange that CCC stayed salient when it should demonstrate the mission target. Everything was not right. Cos I was in the Commercial Foundry of Yagis, I was trying to find its Control Center. However, I only found the transport bay with closed gate, protected by super level void energy containing armor. I had no choice but get back, and I found the unknown troop fired missile on me. After taken care of them, I realized they come from the GTT, and they were not the host.According to the extra investigation, I found that Yagis was infiltrated, and millions of investigator dead because of the lack of cautions - while some of them were lack of combat skill. Mission Priority was extracting to an EXFIL Gate, and released the warning. All friendly units were under fire and taken heavy casualties, recapture the base is impossible, mission success relied on investigators' personal skill and cooperation. During the mission, High referendary Nakamura-Yuri break the enemy back line and make the BON online, and High referendary Floyd discovered the enemy fleet was massed around MPDE. Before I went through the Square 2, they already MIA, I guess they also failed to move a further step.In my escape route, Square 1 is the most dangerous one, and the most easy one. The most important reason why investigator was defeated underground was that the space jump was jammed, and communication was disabled. everyone fight alone, died alone. After I got all my device on my ship back online, I made it. The journey is preety tough, indeed.
——】

——XX-XX-XXXX(未知时间)
——Yagis(亚戈斯)
——EXFIL Gate(撤离点)
——Space jump was jammed(跃迁禁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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