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更新时间:2017-08-29 20:53  字数:6422字

12月16日。红四方面军总指挥部。

望着面前这场百年不遇的大雪,张国焘沉重地叹了口气。毛泽东的声音一遍又一遍地在他耳边响起,将他折磨得痛苦不堪:

“南下是没有出路的。南下是绝路!”

绝路……真的是绝路吗?他毛某人选的路就是正确的,而我选的路就是绝路?

但这似乎已经是事实了。百丈关一役后,红四方面军就被刘湘和薛岳死死地压迫在川西山区,动弹不得,西方还有刘文辉和李抱冰,南下东出西进均不可能。这场大雪虽然让刘湘不可能再主动进攻了,但其为红军带来的困扰却远大于好处。冻死的战士越来越多,粮食急剧短缺,群众基础开始摇摇欲坠,干部们的意见也大的不行。对于南下路线的怀疑已经广泛扩散开了,他刘伯承甚至敢在红军大学的课堂上讲北上的方针……

明明天府之国就在眼前!只要占住了那个大粮仓,证明了南下路线的正确性,自己肯定能斗过他毛某人的!

一向天气温暖的宝兴、天全、庐山地区下了如此大的雪,简直就是要把红四方面军自己逼死。战士们缺衣少食,很多人都得了雪盲症,敌人的武装力量,主要是那些藏族喇嘛和土司,还在夹金山以北的后方进行袭扰。部队每天都在减员,每天都在诉苦,指战员不知道该怎么办,只能也憋着一股怨气。现在敌我双方的主力都在准备过冬,大规模的战斗不会发生,就算我们这边的政治工作比对面要好很多,可大家怨气无处可发,一旦部队哗变……

等待着自己的,会不会是另一个赣南会议?

想到那个人在之前的几年里遭受到的待遇,张国涛浑身打了个哆嗦:不行的,自己是绝对不可能像那个对手一样如此隐忍等待翻身的。那是一种折磨!

太可怕了。太可怕了。自己手上还有没有应对措施?

“赣南会议……”突然想起了刚刚接受到的一份报告,张国焘立刻将其翻找出来。用手指反复摩擦着那张纸,他口中念念有词地重复着,“赣南会议……红美铃……”

——必须想办法把她拉到自己这边!

张国焘有这个信心。对方绝对会帮自己的。只不过,目击报告已经是半个月之前的事情了,要赶在政治保卫局的人找到她之前……

如果想利用她,估计就必须要彻底翻案才行,自己也要付出不小的政治资本,而且成功几率也不大……

不断权衡着事情的利弊,他站起身,来来回回走了好几圈,最终还是咬了咬牙:

无论如何,绝对不能坐以待毙!先找到她再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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缓缓睁开眼睛的时候,刘思敏感到一种令意识几近再度昏厥的疼痛涌了上来。强行忍住这种感觉,他动了动脑袋,以确认一下周围的环境。很平常的民居。随后,他用手撑着床边坐起来,准备下床,却立刻被一个刚刚闯进屋子的声音拦住了:

“你这是做啥子,同志哥?在床上好好待着,伤口还没有好,可不敢随便乱动!”

“老乡?”乖乖地躺下,刘思敏感觉疼痛缓和多了,“这是……”

“你还是听那位和你一起来的阿妹说吧,我嘴笨,解释的不是很清楚。”进到屋子里急急忙忙把桌子上的菜刀,这位朴实的四川老乡一边往屋外走一边说,“今天运气好,大雪天抓到了兔子。同志哥你可一定要多吃些肉,这样对伤口好……”

“……啊哈。”仍旧有些迷糊的刘思敏点了点头,然后又仔细打量了一下自己所在的这栋民居。看上去的确没有什么异常,就是普普通通的民居。这么说的话,自己是被刚刚的老乡从战场上救下来了吗?

战场……对了,红美铃同志现在怎么样了?

他的心一下子提到了嗓子眼,但立刻就放下了。他想到了刚刚,老乡口中提到的“阿妹”。想必那就应该是红美铃同志吧?不过看到她一头红发居然没有把两人当成妖怪赶走,这位老乡胆子也真是够大的……

那么,现在自己的身体大概怎么样了?

再次坐了起来,刘思敏开始感受着自己身体的各个部分。手和胳膊活动正常,没什么毛病;身子上肯定是受了点儿伤,被用布缠上了,布上应该是有着些药;脚和腿也没有太大的毛病,他甚至感觉自己现在直接上战场都没问题……

但为什么总感觉身体有种违和感?轻飘飘的,就像不是自己的一样,脚底板也感觉格外不踏实,好像一下地走几步路就会飞起来。

奇怪。到底,是哪里出问题了?

刘思敏把目光投向了自己的手。很明显,这个长着五根指头的器官还是他所熟悉的那个自己身体的一部分,不论是上面那几个厚厚的老茧还是干枯的裂纹,以及……

等等?自己的手什么时候这样干净过了?

心里猛然一惊,刘思敏感觉自己似乎已经发现了违和感的真相。他急忙把身上的被子掀开——自己没有穿衣服,只有伤口上裹着一块布,而自己的身上……

连一块儿污渍都没有?这还是自己吗?

刘思敏早就忘了浑身上下干干净净会是什么感觉。印象里,自从红军长征以来,除了遇到河水可能会简单清理一下脸和手之外,他就再也没有做过任何清洁工作了。而更多的时候,他浑身上下都沾满了黑色的泥土和血渍,鞋子里面的淤泥沉重到根本走不动路,在黑夜里只会有眼睛那里的白色显露出来,其他的地方完全和夜色融为一体了。有时候早上起来赶路,经过一晚上,那些原本粘在身上但已经干掉的泥会因为自己的动作从身上哗啦啦往下掉,脚底的血泡还会被脚上的这些干泥硌破。出汗的时候更难受,衣服和草鞋与身体粘在一起,叫不出名字的小虫子到处乱飞,冷风一刮还特别容易染上风寒,然后就这么死掉……

所以,现在突然把那些跟了自己好几年的污渍清除掉,身体真是不适应啊。

摸了摸自己的下巴,刘思敏发现自己的胡子也被剃掉了。不过刮的人明显不是很熟练,下巴上留下了一道伤口,摸上去凹凸不平的……

“思敏!”正因为这些小事而对过去几年自己的生活发感慨的时候,刘思敏忽然感觉眼前一黑,有个软绵绵的玩意闷的自己喘不过来气,“你醒了你醒了你醒了!”

“唔唔唔唔唔唔唔……”

“思敏你知道吗你突然就把我拽到身后吓了我一跳后来好不容易我才把你搬到这里来而且你身上好脏用了好几桶水才完全洗干净……”

“唔唔唔,唔唔唔唔……”

“哟,好恩爱的小两口哦,看的我都想讨个老婆了。同志哥,你可真是找了个好婆娘,有时间也给我找一个噻,再怎么说我也算是你的恩人……同志哥?为啥子你不说话噻?”

“唔唔唔……”

大脑缺氧到了极限。老乡的话听上去朦朦胧胧的。感觉什么东西一下子挺不住了,刘思敏再度陷入了昏迷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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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刘思敏再次清醒过来的时候,时间已经到了接近黄昏的时候。感觉有些冷,他拽了拽被子,随后向外瞟了一眼。直到这时他才发现,门口外面已经积了一层厚厚的雪,那名四川老乡正在开出一条小路来。冷风从门口涌了进来,刘思敏忍不住打了个喷嚏。正想把被子裹得更紧一点,他却发现自己无论如何都拽不动棉被了。又回头一看,要不是身上有伤,他差点儿一着急直接跳下床:

靠近墙壁的那一边,红美铃抢走了一大部分棉被,和自己枕在一个枕头上睡得正香。

……这个哈婆娘究竟想要干什么?

刘思敏试图使出浑身的力气把被子抢过来,但在几次尝试未果之后最终放弃了。那个棉被就像是与对方融成一体一样,估计除非把被子撕烂,否则压根儿不可能让它从红美铃的手中脱离出来。他甚至感觉很疑惑,为啥对方睡觉的时候还能有这么大力气?

要是平时的情况也就算了,刘思敏也不想和一个女同志争这么多。但,现在,除了胸口的一块布之外,自己身上,啥都没穿!

在充分利用了能够利用的部分之后,刘思敏还是要有一只胳膊和一条腿露在外面。托了不知道谁(虽然只要认真想想就知道肯定是那个红头发的家伙)没有关上门的福,他现在一直在瑟瑟发抖。当然,如果想要把全身都用温暖的被子好好裹起来也是没有问题的,但是想要办到这件事,唯一的办法……

让自己的身体,紧紧地贴在红美铃的身上!

抬头看了看红美铃面向这边的睡颜,刘思敏咽了口口水,随后开始剧烈地摇着自己的头:不行啊刘思敏同志,你这难道不是趁人不备吗?你是红军战士,这样干的话对不起……

……到嘴的肥肉不吃白不吃……

……对不起咱们的部队。真要这么做了你还有什么脸回部队上去啊,再说了万一最后查出来红美铃同志是个大人物,你要是做了这种事……

……到嘴的肥肉不吃白不吃……

……啊啊啊啊啊啊娘希匹的!把她叫醒然后让她把被子让给我不就好了!

“红美铃同志?红美铃同志!醒醒!”

没反应。有些脾气暴躁地推了推对方的身体,刘思敏发现自己根本推不动她。都说练武的好像讲究什么静如泰山动若脱兔,这应该也能表示红美铃同志是个高手吧?

“红美铃同志,醒一醒了!”

戳。戳。

哎好像挺好玩儿的啊她这小脸蛋,皮肤挺有弹性……

戳。戳。戳。

哎皱眉了皱眉了……连鼻子都皱了皱……真好玩儿真好玩儿……

“同志哥?你在做啥子哦?”突然从背后传来的声音下了刘思敏一大跳。连忙把戳着红美铃脸蛋的手收在身后,他晃着自己的脑袋:“没做什么没做什么!真的……”

正说着,一切的“罪魁祸首”,红美铃终于醒了。睁开眼睛看到刘思敏正和老乡说话,她嗖一下子跳了起来:“思敏你……”

浑身打了个激灵,刘思敏立刻抽走被子裹住身子蜷缩到床的角落,速度快到差点出了残影。干完这件事他才突然想到,对方也盖着被子,那是不是说……红美铃同志也没穿衣服?

别开玩笑了!

谢天谢地,在向上用异常恐慌的心情看了一眼之后,刘思敏发现红美铃还是好好穿着衣服的。此时的她正站在床上,一脸疑惑地看着自己:“思敏你的动作好快,怎么办到的?能教教我吗?”

“这种事情我怎么知道……”

“好咯好咯同志哥,你醒了就好咯。正好也让你堂客说一下子现在的情况。”看了看刘思敏,老乡说,“我去拿一下子兔肉,应该已经煮好了,边吃边说噻?”

“……啊,嗯……”点了点头,刘思敏逐渐把缩成一团的身体舒展开,“红美铃同志你也去帮帮忙吧,别让老乡一个人忙活……”

“喔!”欢呼着跳下床,红美铃好像很高兴,“思敏正好让你尝尝我做的兔肉!”

……她还会做兔肉?

不知为何,刘思敏的心中涌出严重的危机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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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天谢地,那若隐若现的危机感最终被证明是错误的。嘴里嚼着兔肉,刘思敏感觉味道还算不错。当然,也有一种情况是,对于已经经历过必须啃树皮嚼草根的日子的刘思敏来说,再难吃的兔肉也是肉,吃起来肯定是异常美味的。

但当事人自己明显自信满满。颇为自豪地拍着胸口,红美铃有些得意地说着:“怎么样,味道还不错吧?虽然不太记得了,可是有一段时间我也是专门和别人学过做饭的。”

“哈……这样啊。”捧着手上的木碗等待里面的热汤温度降到能喝的地步,刘思敏不置可否地点了点头,“不过不知道你有没有学过怎么煮草根和树皮……”

“你说什么?”

“什么都没说。”那可是炊事班大哥的独门绝技,她怎么会知道。这样想着,刘思敏把碗放下,“红军还真的丢掉了峡口啊。唉……”

“同志哥你不要太担心,咱们的部队迟早是要回来的对噻?所以安心养伤……”

听着老乡安慰的话语,刘思敏已经不想再说任何话了。有种习惯了的感觉。红四方面军的处境相当绝望,但作为一名战士,自己必须尽快回到部队上。早回去一天早一天安心,一直这样在敌占区会给自己与老乡添不少麻烦……

“真是多谢你救了我,老乡。”打定主意,他抬起头,看向这位救了自己的乡亲,“这段时间真是麻烦你了……”

“没有没有,”连忙摆了摆手,对方脸上露出不好意思的表情,“要说感谢的话你应该感谢你堂客才是,她一个人把你搬到这里蛮不容易的。而且我一直一个人住,在打猎上你堂客帮了我不少忙哩……”

“……等等老乡?我堂客?”突然发现了这个之前自己一直没有注意到的盲点,刘思敏连忙打断他的话,“你在说谁?”

“就是你堂客咯,在好多地方都帮了我不少忙的,”向着另一边正忙忙碌碌地洗着碗筷——虽然看她站着不动的样子,刘思敏怀疑她又在打瞌睡——指了指,老乡说,“这些天帮你换药洗身子喂饭什么的都是她做的……”

“什什什什什么?她做的?”直接被这句话呛了两口热汤,刘思敏“啪”一声放下碗,用不可思议的眼神在红美铃和老乡之间来回看着,“这是真事?但但但但她真的不是我堂客啊!我们只是前些天因为都与大部队走散偶然碰到一起的!”

“是这个样子?!”听到他这样说,老乡也格外惊讶。与刘思敏不同,他盯着红美铃看了一会儿,脸上忽然露出了坏笑,“好福气哦同志哥!既然如此,干脆就在我这里趁机把事情办了好咯!我来当你们的媒人!”

“噗……”这次是直接把汤喷了出来,刘思敏直接让声音提高了八度,“老乡这种事情可不能随便说!”

“有啥子不妥吗?”疑惑地偏了偏脑袋,老乡问,“你家里有人了?父母不会同意?”

“这倒不是,我没结过婚,家里人也都不在了……”

“那是她家里人不同意?”

“她现在得了失魂症,以前的事情什么都记不得了……”

“那是……你讨厌她咯,同志哥?这可是不应该,这么好的一个婆娘,上的厅堂下的厨房,你要不要那还不如给老哥我……”

“也不是这个问题……万一这件事情事后她把魂儿找回来了然后其实已经有人家了……”

“这就不是你现在要关心的事情咯,同志哥。现在是婆娘对你有意思,如果不上的话你还是不是我们汉子?两条腿中间的东西剁咯好咯!”

“不行不行不行,这不是趁人之危么……”

“在说什么呢?”

突然插进来的声音差点儿把刘思敏吓死。有些慌张地扭过头,他急忙向不知道什么时候过来的红美铃解释:“这个,是这样红美铃同志,我想咱们也麻烦老乡好多天了,是不是该出发去找大部队了……”

“不行!”还没说完,他的话就被红美铃打断了,“你的伤还没有养好,怎么能随随便便就出发!”

“是的哦同志哥,你身体至少要养几个月才行,现在这才半个月,就这样出发是会出事情的!”同样有些被刘思敏的话吓住,老乡也附和着,“而且现在大雪把不少路都封住了,想要赶路都很困难哦!”

抢在刘思敏说话之前,他连忙改变了话题:“小妹啊,其实我们刚才聊的事情和你有关系的,要不要听听?”

“和我?”疑惑地问了一句,红美铃点点头,“如果能帮的上……”

“不是不是!我们只是在说……”

“你有没有兴趣嫁给这位同志哥嘞?”

晚了。没来得及阻止。

刘思敏感到自己的脸一下子变得通红。他现在恨不得直接在地上找条缝钻进去。老乡你怎么问的这么直白啊!就不能旁敲侧击一下吗?!

低着自己的脑袋,他听见红美铃在用细小的声音重复着:

“嫁给思敏……嫁给思敏……”

这让他感觉更加害臊了。自己与对方认识了才几天,而且也没有正式拜托媒人去提亲什么的,就这样提出来,按理说算是名不正言不顺啊……

“……唔……嫁给思敏……”

请你赶快拒绝吧红美铃同志!求求你了!

“……似乎……也不错呢……”

“哎!?”猛然抬起头,刘思敏瞪大了自己的眼睛,声音甚至比刚才还要高,“红红红美铃同志你说什么!?”

“我我我我我不知道!”似乎是被吓到了,红美铃的声音也大到震耳欲聋,“我还有练武的功课要做先走了!”

说完,她立刻夺门而出,速度快到无法想象。望着那因为对方的慌张而没能关上的门,刘思敏突然躺下一翻身,做出要睡觉的样子,而旁边的老乡看着这两个家伙,一边苦笑一边摇着头:

“这不就是郎有情妾有意么……真是不晓得你们在犹豫个啥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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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呼……”

看着自己呼出的热气在寒冷的空气中显现出来,红美铃擦了擦脸上的汗。今天的状态很奇怪,一套咏春一套太极打下来,又找了个高度正好的枯树练了练木人桩,居然已经开始出汗了,这在以前是完全不可能的。找了个没有雪的地方坐了下来,她拿出水囊补充着水分,脑海中仍是刚刚屋子里的一幕。

“嫁给思敏……唔……”

虽然已经入夜,但在满地白雪的映衬下,周围显得并非那么黑暗。红美铃感觉到浑身都很热,脸尤其厉害。伸出手拍了拍自己的脸,她口中仍然重复着:

“唔……唔唔唔……嫁给思敏……”

之前从来没有考虑的问题……自己在这之前应该从来没有嫁过人吧?

隐隐约约记得“嫁人”是什么意思,记得曾经听谁说过,那是“我们”不能做出的行为,虽然似乎根本没有原因。感觉很害羞,想要立刻逃开。所以就逃开了。运动了一下,这种感觉还是没能消去。心脏跳的厉害……

“唔唔唔唔唔唔唔……”

不管了,再锻炼一下!这样思敏也就不会再受这样的伤了……

没有注意到自己无意识中冒出来的念头,红美铃站了起来,又开始一心一意地用那颗已经伤痕累累的枯木打起了木人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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