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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
更新时间:2017-08-29 20:58  字数:6534字

“请你冷静一点,红美铃同……小姐。我们三个人这一次来到瑞金,任务之一就是解决这个党内的问题。如果你过于冲动,反而不利于我们开展工作!”

又是梦。和上次一样,熟悉的感觉,但并没有血的味道。看着面前拼命用言语稳住自己的带着圆框眼镜穿着红军军服的人,红美铃很想从记忆深处找出这个人的名字,但任她怎么想都想不出来。似乎是感觉自己已经渐渐冷静下来,对方往这边搬了一把凳子,让自己坐下:“就像是我刚刚说的,明天我们要在这里召开一次党代会,中心议题之一就是这件事。上海党中央让我们三个人对这件事情进行调查和定性。在这件事情上我也犯过极其严重的错误,四月十七号我们在宁都青塘参加了中央政治局扩大会议,当时未经调查就毫无怀疑地就传递了上海党中央的决定,这绝对是导致事情演化为现在这个局面的原因之一,不,是主要原因。所以论责任,肯定也有着我的一份。可正因为如此,现在再一次盲目而冲动地想要将所有事情归咎到毛泽东同志身上……”

“也就是说,你并不打算帮我了?”

“不,话不应该是这样说的。我也说了,我们不能再未经讨论就轻易下结论。毛泽东同志是苏区的重要领导人之一,事实上第三次反围剿的胜利……”

“如果你不打算帮我,那我就立刻走!”红美铃听见自己发出倔强的声音,“你们这次不是来了三个人吗?你不打算帮我我就去找顾作霖,顾作霖不打算帮我我就去找任弼时,如果你们都不打算帮我,我刚刚也说了,我就直接……”

“千万不要这么做,红美铃小姐!”听到这句话,对方——自称王稼祥的人——明显慌了神,“否则我们就真的没有办法把问题解决了!实际上,这次的事情最为棘手的地方就在于,朱德同志、黄公略同志和彭德怀同志收到了一封署名为毛泽东的信,事后被证明这是用来离间这几个人的伪造信。无论如何,采用这种手段,想要站住理都困难无比……”

“我再说一遍,我不想听这些我听不懂的东西!你根本不知道在平头寨他们是怎么死的!”说着,红美铃感觉自己的眼里似乎涌出了泪光,“你根本不知道……一开始还用的是枪,但是到后面为了节约子弹,用的是刀,用梭镖,用木棒!你能想象那些人一边喊着‘中国共产党万岁’一边被木棒活活打死是什么画面吗?他们爱这个党!但是……但是……”

红美铃感觉一股怒火从心头冲上来,甚至让她的身子有些不稳。对于一个武者来说,过度的愤怒很容易导致自身行为的失控,从而引发严重的后果,所以她之前的很多师父都要教授她平心静气的方法。可这一次,她感觉自己实在是无法控制住了:“但是你们做了什么!”

“……对不起。真的对不起。自从八月周恩来同志从上海来信之后,我就一直在反思,并且想要道歉了。不过红美铃小姐,你千万不能去找任弼时同志和顾作霖同志。”低下头沉默了一会儿,王稼祥脸上露出极其痛苦的表情,“这两位……是很认同中央对这次事件的定性的,你找了他们也不会有太大的帮助。”

“……这么说,办法只有一个了?”

“我已经多次重复了,千万不要冲动,红美铃小姐!我很能明白你的心情。你之所以还来找我,就是因为不希望毁掉那些人所热爱的红军,所热爱的党,可是……可是……”紧紧咬着下嘴唇,王稼祥紧闭着眼睛。过了一会儿,他把脸扭了过去,“可是,领导一个团体,真的,没有你想象中的那么简单……”

“……算了,这一切只会成为可耻的借口而已。”忽然,他松了口气,浑身上下透露出无力的气氛,“我们不可能因此就停止杀人。这是革命,不可能文质彬彬,也不可能含情脉脉。而只要在杀人,这种事情就一定会发生,无可避免……”

“……我不懂。我真的不懂。完全搞不懂。大家平常的时候明明很高兴……”

“我也不懂啊,红美铃小姐。”王稼祥的样子看上去有些恍惚。他低声说着,或许有着一丝说给自己听的意味,“但是我知道,革命是一定会胜利的……就凭我们有着那些人,革命,是一定会胜利的……”

“好了红美铃小姐,我的话也就只能说到这里了。”忽然,他抬起头,脸上露出了略微带着苦涩的开朗笑容,“我希望自己还是稍稍说服了你一点的。要不要旁听一下明天的党代会?当然,你的头发这么醒目,想要直接出席恐怕不可能,不过我可以安排你躲在外面一个比较隐蔽的地方听一听。毛泽东同志的错误其实还有一些的,虽然苏区的群众建设似乎被他搞得不错,可不遵循国际路线和共产国际的指示肯定是犯了右倾错误……”

突然,眼前的画面开始模糊,那张脸在眼前扭曲了起来。红美铃感觉自己的头开始疼了起来,并且越来越厉害。她想要摆脱这种情况,使劲让自己的身体挣扎着,却完全没有办法。

猛然,她睁开了眼睛。

还是一如既往的屋子。因为最后的痛苦,红美铃感觉自己的呼吸有些急促。急忙坐起来调整了一下,她眨了眨眼,批上一件衣服下床走出了房门。今天晚上的月色特别好,而仍然残留在地面上的雪将黑暗的夜晚映得像白天一样。老乡是一个人住的,而且地方比较偏僻,因而雪地上并没有什么人的脚印,只有一些不知道是什么动物留下的足迹一直延伸到远方。向后一拨自己的头发,看着这片雪景,红美铃忽然感觉自己的心情平复了下来,梦境所带来的激烈情感已经慢慢消去,同时,另一股寒意涌了上来,就算是裹紧自己的衣服也没有用。在这个地方呆立了一段时间,她扭过头,看向不远处的另一个房子。

……去找思敏吧。

这样的话,心里的寒冷应该就可以被驱除了吧。

对了,他最近又做重体力活了。都说过很多次了,伤口没有长好不要乱来,就算长好了他也是一个大病初愈的人不能这样干,可是他就是不听。再这样下去我可是真的要生气了……

让这样零零碎碎的想法填满自己的脑海,红美铃慢慢前进着。雪地上,她留下的那一串沾着新鲜泥土的足迹享受着月光轻柔地抚摸,将两栋屋子连接到一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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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什么感觉这么别扭?好像有什么东西在迫近着自己……

躺在床上,虽然还没有醒过来,但刘思敏的下意识好像总是在提醒着他发生了什么事情。虽说如此,下意识传给他的另一个感觉就是,发生的这件事情并非那么危险——至少暂时如此。所以,为了保证自己的睡眠质量,他刻意忽视了这种感觉,继续沉浸在自己的梦中。

与红美铃的梦不同,他的梦相当单纯。他梦见革命终于成功了,自己解甲归田,正牵着老黄牛在分给自己家的地里深一脚浅一脚地耕田。虽然两只脚仍然像这个时候一样沾满了黄泥,但是身体却丝毫感不到疲劳。干劲儿十足地一口气把这片土地耕了一半,他擦了擦头上的汗,拍拍旁边的“老伙计”的背,把手往衣服上蹭了蹭,掏出干粮,心里暗暗盘算着接下来的工作。要赶快把这片地耕完,别人家还急着用犁呢,完成工作了也可以早些回家。话说晚上要多努几把力,让老刘家早日有个后来告慰爹的在天之灵才行……

嗯?我总不可能自己让老刘家有后吧?我要和谁一起努力?

虽然脑海中冒出了这样的疑问,但他很快就将其抛到脑后了。望着天上的太阳,他吃完手里的干粮,拿出烟杆,就像父亲一样蹲在树荫底下吧嗒吧嗒地抽着。然后,眼中的太阳越来越大,越来越刺眼,越来越大,越来越刺眼……

发生了什么?又来了个后羿搭弓引箭把太阳给射下来了吗?

……但为什么感觉这么冷。太阳逐渐接近的时候不应该是变得越来越热才对吗?

好冷好冷好冷。冷得都要开始发抖了……

“啊嚏!”

一个大大的喷嚏打出来,刘思敏一下子在床上睁开眼睛。天色还早,太阳尚未升起,但屋子里已经有微微的光亮。老乡的呼噜声不大,但在这种安静的环境里也能听的很清楚,不过刘思敏总感觉这个声音有什么异常的地方。

不管这么多了,现在应该首要解决的问题是……

我身上的被子为什么又不见了?

“啊嚏!啊嚏!”又连续打了好几个喷嚏,刘思敏揉着自己的鼻子,“我的被子呢……啊嚏!”

手往旁边一伸,正打算把身子支起来,他忽然又一次察觉到了异常感。在千钧一发之际停住了手里的动作,他猛然一扭头,顿时感觉全身都石化了。

在刚刚能够分辨出人脸的亮度里,红美铃正甚为安详地在旁边睡着。如同大病初愈的那一次一样,原本在自己身上盖着的被子被她全部抢了过去,并死死攥住,让人看不出有任何夺回来的希望。红色长发披散在后背,安详的睡脸下面露出洁白的脖子……等等,脖子?

从床上坐起来,刘思敏一边盯着红美铃的脖子看,一边拼命思考着。过了几秒种,他终于确定了一个结论:根据对方平日里穿的衣服来看,既然整个脖子几乎都露了出来,只能说明……

她应该没有穿任何衣服才对。

想到这里,刘思敏顿时感到躲过一劫,浑身上下都往外冒冷汗。幸好,幸好自己因为受伤了身体弱,所以晚上睡觉都直接穿着衣服睡,要不然两个人这可就能算有了夫妻之实了,梦里想的老刘家有后真成真事了……我可还没有做好当爹的准备啊。

“真是个哈婆娘。”又看了一眼睡在旁边的红美铃,刘思敏长出一口气,“这么没有防备,要是真遇上那种人……嘛,要真遇上那种人你也能第一时间把他打趴下吧。”

遇上这种人,真的有种不知道该说什么的脱力感……

不管怎么说,这么一折腾,自己是绝对睡不着了。打定主意,刘思敏翻身下床,穿上那双自己最近新打出来的草鞋,背上汉阳造,开门走出屋去,准备散散心,同时如果有那么一丝可能性能够碰上几个猎物的话,用枪能打些野味也好。

推开门,迎面扑来的清晨寒意让他的精神为之一振。掂了掂与梦里不同,手里真正的“老伙计”,刘思敏的嘴角不由得向上弯了起来。梦想是美好的,但人总是要面对现实,否则完全不可能实现那个梦想嘛。“枪杆子里面出政权”,迟早有一天,自己肯定能够用手上的这杆枪换来一个小窝,不用总是担心地主让交的粮食,也不用担心往外面走的时候卷入到军阀之间的战斗中被打死……

这样想着,抬起头望向月亮,他的心里忽然感觉有点儿空落落的。离开部队,也有将近两个月的时间了。虽然起初对于这段时间的安逸还很不适应,但现在,老乡、红美铃同志、两间小屋,这一切似乎已经完全代替战场、枪炮声和战友成为了自己的全部。身为一个农民的孩子,他并没有什么雄心壮志,革命能够成功固然是好,自己也可以毫不犹豫地为之献出生命,但是这样作为普通人平平淡淡地度过这一生,也是自己最大的梦想。革命事业是全中国的事情,哪怕少一个小小的自己,应该也不会有什么影响吧……

真的,就这样过完自己的一生,也很好不是吗?

或许自己应该像老乡提议的一样,放下枪,脱下这身军装,然后挑个良辰吉日,把红美铃同志娶了,在这里定居下来……

这样做的话……这样做的话……

刘思敏本来以为自己已经走了很远的一段距离了,结果回头一看,自己却原来一直在小屋附近打转,雪地上杂乱的脚步正说明了这一点。回头望向那间小屋,刘思敏忽然发现自己有些迈不动回去的步子了。如果就这么回去了,或许自己就真的再也无法下定决心脱离了……

紧接着,一声枪响划破了东方微微泛白的天空。

“谁!?是谁!?”立刻下意识地端起枪,刘思敏心中猛地一惊。在这种偏僻的地方,老乡又在睡觉,为什么会有枪声?

屏息凝神,他躲在一颗石头后面,看着自己呼出来的白气。枪声是从西北方向传过来的,离这里并不远,没记错的话那里似乎有一个村子。等了一小会儿,感觉没有什么问题,他向着枪声响起的方向悄悄前进着。没过多长时间,一支停下来的队伍就映入了他的眼帘:

根据装备和军服判断,这支部队应该是川军。部队的人数并不多,只有十几个人,一个军官骑着高头大马,嘴里还小声咒骂着些什么,剩下的士兵里面一眼就能看出,有两三个是大烟鬼,还有几个老兵痞。根据之前的经验,他们应该是某个地方的川军派出来到附近的村子里搜索落单的红军战士的。至于他们的收获,看后面被绑住双手的几个人就能明白,领口有着红色长方形的是红军,而剩下的很显然是帮助他们躲藏的老百姓,也有可能有完全无辜的人混在里面——川军找红军的时候就是让保长把信任的人挑出来,之后把剩下的人全部当做红军处理,因而如果在村子里属于生面孔,很容易就会被抓起来……

在队伍的最后面,是一具尸体。连想都不用想,肯定是试图逃跑而被杀死了。又离得近了一点,刘思敏听到两名士兵聊着天:

“这些赤脑壳简直不是人,你看,他们这么一闹,连普通老百姓都要跟着一起遭殃,为啥子就不能安安生生过日子呢?还杀死了咱们好多弟兄……”

“这种话,不敢说,不敢说。大家都是为了在乱世之中谋条生路噻。不过长官为啥子一定要让咱们把这些人带回去?明明就地枪决不就好咯。”

“这个嘛,前两天好像某个地方的弟兄用自家老死的老爹的人头冒充红军骗赏,最后被抓起来枪毙了。为了防止再有人骗赏,所以要求活着看到人然后统一杀死……”

“这个人还是人吗?连自家老爹都不放过,就算到了阴间阎王爷也不会给他好果子吃……不过这些人是都要杀头噻?”

“枪毙赤脑壳又不是第一天的事情咯。这帮人还特别冥顽不灵,死之前还都要吼上一嗓子,要么就是唱些让人听不懂的歌。不过以后这种事情不要往外问,否则哪一天长官把你当成混进来的赤匪枪毙了多么冤枉哦。”

“老哥的话小弟铭记在心。不过,‘冥顽不灵’是个啥子?”

“就是说这帮人特别傻……”

……忍耐。一定要忍耐。

紧咬着自己的牙,刘思敏将目光投向那几名战友。仅凭自己一个人的话,肯定不是对手,而现在去叫红美铃同志时间上极有可能来不及。所以,自己是没有办法救这些同志的……

如果,如果他们这些人发现了老乡的家。不,不止他们这些人,如果川军发现了老乡的家,发现了自己和红美铃同志,那么,老乡肯定会受到连累吧?甚至,红美铃同志也肯定……

想要安稳的生活只是一个梦而已。不去争取而仅仅是一昧停滞不前的话,梦,是永远不会变成现实的。就算在一段时间内变成了,那它也只会被无情地打碎……

“可恶……”不经意间,刘思敏的嘴里漏出了这两个字。

必须要回到大部队去。必须要让革命成功。必须要……必须要……必须要!

原本因为两个月以来的生活而有些动摇的心又一次坚定了起来。虽然按说现在应该回去,不过刘思敏仍旧在暗处躲藏着,希望能够找到凭借自己一个人就能将那些同志救出来的机会。这时候,另外两个士兵的谈话顿时牢牢吸引住了他:

“……那现在那些赤匪往哪里走了?”

“呵,据说是往北走了,翻夹金山……”

部队向北走了?又翻了一次夹金山?接下来,难道是党龄山,然后再过一次草地吗?

刘思敏的心一下子揪了起来。雪山,草地,多么痛苦的回忆……如果真的是这样,这已经是第三次了!红四方面军这次又要减员多少呢?

……必须尽快追上部队,明天就出发!

“放心吧,同志们。”望着开始行进并逐渐远去的这支队伍,刘思敏站起来,戳着自己的枪,“我会连着你们的份一起努力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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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现在就要走?”听到刘思敏这么说,老乡的脸上十分惊讶,“同志哥,这种事情难道不应该商量商量再说吗?”

“已经没有时间商量了。”将自己的东西打成包袱,刘思敏回答,“我昨天刚刚听到消息,大部队又北上了,现在指不定已经翻过了夹金山。在这样拖下去,我们就永远追不上他们了!我还好说,红美铃同志肯定是部队里面的大人物,红军失去了这种人对全国的革命都是一种损失。而且我的伤也已经完全痊愈了……”

红美铃呆呆地看着面前两个人的争论,一句话都没有说。对于她来说,刘思敏的这个决定的确太过突然了。本来今天早上的时候,她还有些生闷气:昨天晚上她是醒着的,而刘思敏醒来之后居然直接出门了,什么事情都没有做……

出门之后发生了什么?为什么思敏的态度突然变得这么急了?

“那,只要再过两天,再过两天也行。”见对方态度坚决,老乡也不好再说些什么。他提出了一个折中的办法,“至少,同志哥,让我当了你们两个的媒人……”

“不能再拖了!老乡,我真的很感谢你这两个月来对我的照顾。刘思敏无以为报,只能等来世做牛做马。”将包袱捆好,背在背上,刘思敏的态度令人吃惊地顽固,“路费和干粮的问题我会自己想办法,请你放心。那么,就此别过!红美铃同志,咱们该出发了!”

“啊……啊,我知道了!”

急忙背上那个对方替自己准备好的包袱,红美铃两三步追了上去。可以从刘思敏的脚步里看出来,这次他下定的决心是异常大的。一边向前走,他还一边絮叨着:“红美铃同志,这一次的路途肯定要艰难很多,你让我背着你在我背上睡觉的话,唯一的可能性就是咱们两个一起死在路上。所以麻烦你,拿出点儿革命精神,克服一下老打瞌睡的困难……”

红美铃感受到了背后的目光。她知道,那肯定是老乡在为他们两个人送别。不过,不知道为什么,她总是感觉,那道目光中,蕴含着远比送别要更加复杂的情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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